二十.
胡闹一场,一节课的时间就过去了,毛非又饿又乏,一条小命就快呜呼。
庄周用大浴巾把他包起来抱到卧室床上,毛绒绒一坨,就露个脑袋,庄周亲他水光流转的眼睛,心情愉快得俨然就是个大以巴狼:“趁着热乎气儿再给你揉揉腰。”
“不,你快去做饭。”毛非裹紧浴巾往大床里面滚,“我要饿死了,我饿晕了。”
“很快,就一分钟。”庄周拿出云南白药,哄他,“过来,听话。”
毛非不过来,试图往被窝里面钻。
庄周半赤裸着身子,下面围着条浴巾,他坐到床边拍拍:“过来,过来等会儿就剥虾喂你吃,不过来我就要动粗了。”
鼓起的被窝凝固了一秒,又动了,毛非认怂地蠕动过来,背对庄周趴在枕头上,眼睛一闭:“说好了剥虾哦。”
被角掀开,露出腰上变成青黄色的那一块淤伤,药水凉飕飕地喷上去,惹得毛非“唔”地一凛,紧接着温热的手心覆上来轻轻揉,又让他一身慵懒骨头软成泥。
庄周问:“今天朱铭来找过你没有?”
毛非嘟囔:“昨晚熄灯前找了的,他想买我的画送给他女朋友,我没答应,他就走了。”
庄周“嗯”一声,又听毛非感慨:“他女朋友好好,是我我就要分手的。可能每个人的原则和底线不一样吧,在我看来‘欺骗’是很严重的事情,但是放到学姐眼里可能就没多大关系...希望他们以后能白头偕老吧。”
庄周俯下/身去亲他肩头,也似感慨:“非非,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可爱。”
说罢再去亲吻那热乎乎的脸蛋:“乖宝,再叫一声。”
毛非被笼罩在怀抱里,安全感让他心动又满足,他害羞地朝枕头里埋去,闷闷道:“叫什么?叫混蛋么?”
“叫名字。”
“你没有名字,你就叫混蛋。”
被子盖好,庄周轻笑着弄乱他的头发:“有的是办法要你叫。”
床垫微动,毛非把脸从枕头里挖出来,倏然眼前昏暗,房顶的吊灯熄灭,只余一盏壁灯散发着静谧的柔光。
庄周半蹲在床头:“可以睡一会儿,饭好了叫你。”
毛非瞅着他,真好看,他喃喃地问:“庄周...”
庄周莞尔,没打趣他:“嗯?”
“我好看么?”
庄周凑来亲他嘟起的红唇,亲不好,枕面碍事儿,他说:“好看。”
藏在被子里的手捉紧了枕边,毛非还想再被夸一句。
庄周仿佛看穿他:“要我魂牵梦绕。”
厨房里响起下油锅的声音。
毛非睁着眼悠悠晃神,身子享受了情/欲,心里也被填满。
也太会了吧。
是不是也看过好多言情耽美小说啊。
这怎么招架啊这。
床被松软厚实,短绒面丝滑亲肤,可毛非睡不着,饥饿中的嗅觉似乎比起平时要灵敏千百倍,蔓延过来的蒜香味勾得他也要飘起来。
毛非起床了。
先去客厅捡衣服穿,一边穿一边冲厨房叫唤:“庄周,我好饿!”
等啪嗒啪嗒踩着棉拖扒到门框上,傻了,浴巾裸男握菜刀,涩图!
“怎么起来了?”
“我饿了。”
庄周笑叹道:“蛋糕也没有了,先吃点水果?或者你不是买了零食?”
毛非摇摇头:“我等你做好。”
庄周便继续切起莴苣丝,连贯而清脆的刀刃碰撞菜板声惹得毛非好奇,他走去看,看见庄周切得如鱼得水,比他用搓丝神器搓得还Jing致。
“下次我想吃萝卜雕花。”
庄周失笑,逗弄他:“帮我拿个鸡蛋来,我就考虑考虑现学雕花。”
毛非转身去开冰箱,空空,这才用桃花朵朵开的大脑想起来鸡蛋在购物袋里,他肯定是花粉过敏吧,怎么整个人都不灵光了!
鸡蛋呈上,毛非逃到阳台上去醒脑子。
两株含羞草状态诡异,一大半自闭中,剩下的半开半合,也有几片细长的叶子完全舒展着,和一旁开成灿烂烟花的小团花形成鲜明对比。
毛非怕它们这是被气得半死不活,赶忙拿手机查资料,网页浏览好几页,这才知道原来是和光线有关,靠近客厅的一边光线稍亮,另一边就是天黑的状态,进入睡眠了。
毛非拍一张,发朋友圈配字:小东西比我还灵光。
香味愈发浓,毛非没点出息地又扒回到厨房门口。
便签本抵在墙壁上,这回他拿着笔在现场作画---画涩图。
庄周笑着瞧他一眼,没问他在做什么,自顾把烤箱拉开,滋滋冒油的茄子已经快要完成,只需再卧一枚鸡蛋上去。
两人各做各的,毛非画得得意,坏心眼儿冒出来,给庄周头上戴了两兔耳朵。
更涩了。
毛非哼出小曲儿,和肚子咕咕一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