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冷寒星和我表明心意后我怎么赶他都赶不走,客房也不睡非要和我挤在一张床上。我说这样不好,没名没分的让旁人捡了笑话。他倒好,说自己不介意先当个侍妾,可你不介意我介意啊!堂堂镇抚司指挥使大人在宵王府里当侍妾,这被怼脊梁骨的可是我,不是你!
离大婚还有五天,今早上冷寒星坐在床上穿衣服的时候问我:“你要不要随我去冷府见见我娘?”
我抖了一个哆嗦觉得这天冷的不得了,“呃....嗯.....”,他也没多强求,见我为难便改口道:
“茹歌要觉得为难,我一个人回去交代便好。”
“别....”我抓住他的手,咬着嘴唇迟疑了片刻:
“寒星,我同你去。”
总要对父母有个交代的,我母后那边也得去。我娘那边还好说,关键是冷老夫人那里我真的感觉很头疼。她本身就不太喜欢我,老觉得我带坏她的宝贝儿子。若是我没有婚约还好,关键我身后还有个苏硫!要让她家的“麒麟子”到王府里给我做小,我大概能想象出她拿着拐杖追着我打的情形。
“等一下!”我爬起床来,从枕头底下翻出昨天尹乐送来的金疮药,把小瓷瓶递给冷寒星说:
“你先给我涂点,我怕。”
冷寒星突然笑出声来,他揉了揉我的头柔声道:
“放心,有我在你身边,娘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可是....”手指抓住冷寒星的衣衫,光滑的衣料上荡起一片褶皱。我看着他的脸,那沉静又如月般柔和的容颜。讲实话,我没那个自信,我没有自信让他娘接受我,又或许我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承担起他的下半生,没有能力为他遮挡那些来自旁人的流言蜚语。
爱情能有多伟大?我又有什么值得让他去堵上自己的一生?
玉面公子冷寒星,长安之女皆慕之。
这样好的寒星,从小就是冷家的麒麟子。他样样都行,样样都通,是冷家上上下下的荣耀,是我大越国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我带他入宫门,后宫不得干政,那么他冷寒星的价值就变成了为皇帝解忧除闷,传宗接代的男宠。
这样的选择值得吗?
一腔热血散去后,他后悔了怎么办?
“寒星你真的愿意吗?”我望着他的眼,“这样的选择,今后要面对的事情你真的都想好了吗?我的后宫,有你,有苏硫,以后还会有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宠妃。”我抓紧他的手,“这样对你很不公平,寒星。你好不容易苦读十年得来的镇抚司指挥使一职,你冷家的荣光,这一切的一切你真的放得下吗?”
“茹歌!”冷寒星忽然抱住我,他搂的很紧,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情,也是像我那般不安忐忑。
“阿星,我好怕...我怕未来的哪天你会后悔,而我那时已经给不了你本来应该过得生活。”
我好害怕...未来充满了什么?到底是幸福的蜜露,还是荆棘的刺?
“茹歌。”他念我的名字,他一字一句道:
“你不用这么害怕,虽然有时我也想未来后悔怎么办,但是我知道如果现在我不与你表明心意,那么我一定一定会后悔。人生太多遗憾,填不满的。生活本身就充斥着苦辣酸甜,有你一起和我共度,那就是我冷寒星的幸福。”
额角落下轻轻一吻,“叶茹歌,我喜欢你。我不曾后悔,所以不要觉得对不起我好吗?我想你也是了解我的,别人的看法与说法,我不在意,也不屑去在意。我现在想的只有,你,叶茹歌,也不要被外界干扰。因为喜欢你的人是我,与你共度余生的也是我,不是他们,你明白吗?”
我的手被他握紧,我的身体被他搂住。
浅浅桂花香,他的呼吸在我耳边回荡。
这一刻是真实的,再也不是曾经做过的一个又一个他说“没可能”的噩梦。
“阿星,我叶茹歌此生定不负你。”
我备了许多些珍奇异宝,绫罗绸缎去了长东街冷家。冷老夫人见了我还以为我是过年时节来串门的,一阵满心满嘴的问候我最近如何,以及最重要的对我说恭喜,恭喜我马上就要和苏硫成亲。我既尴尬又羞愧不已,这时冷寒星突然牵了我的手说:
“母亲,今儿孩儿是来向您说件事的,孩儿之前和您说的心上人,便是宵王叶茹歌。”
此话一出我都傻了,僵着手低头都不敢看冷老夫人。空气突然凝结,后边添茶的丫头听了这话都一阵哆嗦不小心把杯盏打碎。清脆的声音吓得我打了个哆嗦,惊得冷夫人身后的老妈子连忙抢话:“少爷,你这是说什么呢!糊涂了啊!”
冷老夫人也回过神来,在质疑自己是不是患了耳聋:“星儿,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给娘听听?”
冷寒星突然松开我的手在他娘面前跪下,我见到他如此作态也赶紧跪在了他身边。
冷家祖上是开国功臣,他娘冷一丁可是正一品镇国公,我祖父赐的尚方宝剑还在她府里搁着,今天受了这番刺激我真怕我死在冷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