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温月在沈书城的怀抱里时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她才明白自己是真的不爱了,在很早之前就不爱了,就连谢一笑也是借口,她其实一直在埋怨沈书城对她的疏忽明明知道她需要什么却不给予她,只会跟她道歉,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于是当沈书城的吻落在额头时她终于坦白了。
“我们分手吧。”
沈书城没有多少吃惊但仍然是愤怒的,松了手连一个厌恶的表情都没留给唐温月,唐温月这时才预料到了什么,“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你管我,唐温月我说了这么多好话,你怎么就不能坦白家里藏了一个人呢?”沈书城回过头看向唐温月的时候眼神冰冷的很,“明明把他找出来让我打一顿就没事了,你为什么藏着掖着?嗯?”说到这时他又突然笑了那笑容透着凶恶和冷漠,是她从未见过的,终究是她拖累了谢一笑。
她放开了手,沈书城就直往自己的房间冲去,谢一笑还没来得及看沈书城,一拳头就重重的落到了他脸上,上腹突然一阵的绞痛遍布全身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血ye充斥整个口腔可是他不能不能在他的面前暴露,接下来就是一脚,他确定沈书城是往死里打他的,一点都不犹豫一点力气都没有收敛,他只好缩卷自己的身躯来抵抗。
体内的的痛感,开始的时候像绞rou机里的rou,慢慢的就像是烟花炸裂的瞬间,撕裂的他四分五裂直至嘴里盛满一口的鲜血,可他闻到了,闻到了那肮脏的泥土闻到了少年的气息,可偏偏此时的他在泥土之下,比泥土还要卑贱肮脏。
但这正是他的真面目,胆小的他无法反抗的他,他想起了小时候打卜克牌,他手里的牌十分的好王炸都在他的手里,可是他太小心翼翼他太自卑了总以为别人手里的牌要比他大总以为过早的出了牌就会输,所以到最后他都没出,他没这勇气,最后别人赢了他不仅输了还丢了人。
后来,他再没打过扑克牌因为没人愿意和他一起玩。
血ye像是要从牙齿缝里溢出来一样鼻尖都是血腥味,呼吸变得微薄身体既是麻木的又是疼痛的,他护住自己的那张脸他怕沈书城真的想不起来他是谁了,他一边期盼着一边把嘴里的血ye吞咽下去。
唐温月以为他们两个男人已经打了起来,却迟迟没听到声音跑到房间一看谢一笑抱着自己的头缩卷在地上根本就没还手任由沈书城像踢皮球一样狠狠地用鞋尖踢他,而谢一笑一声没吭。
“沈书城!不要再踢了,不要再踢了。”唐温月知道谢一笑的身体是单薄的是瘦弱的,可她的哀求只会加速沈书城的愤恨嫉妒和羞耻。
沈书城看见谢一笑脚上的鞋毫不犹豫踩上他的脚,慢慢的脚踝发了红……
谢一笑来到这个城市的那一天就是下雨天,后来他发现这个城市的夏季格外的多雨,他原以为三十岁的沈书城已经结婚了有孩子了,原本他只是想见那么一面就走,可是后来他发现他还没结婚没有孩子,那时他自己内心的期盼和欲望就像那柴堆里的火苗被什么人一吹,烧了起来。
他早知道有那么一天的,他想要他,于是他的恨也好爱也好,他都要,他暗暗发誓沈书城有多少个女人他就勾引多少个。
沈书城终于停了下来,谢一笑放下挡着脸的手臂,嘴角噙着一丝残忍的笑意,阳光照进他的眼里他也没有退缩直直的看着沈书城,那眼里的坚毅和决然配着太阳炙热的色彩,到底有一番勾人的魅力。
沈书城确实被谢一笑的眼神灼烧了,他没想到那个jian夫自己早已见过,那天碰见他自己心里想过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此时却像是吃了苍蝇似的令他作呕。
沈书城一脸的郁色看向唐温月说:“称早搬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唐温月早已释然,她走到谢一笑的身边这时她才发现谢一笑全身都在抽搐,牙齿也被血泡的发红,不免心疼,心想他是忍了多久?他为什么就不吭声不反抗呢?
“走!谢一笑!谢一笑?我带你去医院……”
谢一笑看着唐温月哭的眼睛发红,知道自己应该是让她心疼了,可他该打,这是他欠唐温月的也是他欠沈书城的,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但沈书城还是没认出他。
“对不……起……对不起……”
身体里的疼痛一直被他压抑着隐忍着不发,颤抖着认错,而每一根神经里都悄悄潜藏着痛感,那种痛越来越满越来越多,最后终于膨胀在他的血rou里爆炸,他的身体早已烂透了,烂透了还痛着,烂透了还要捡回来死死地按在那个地方让它爆炸,永远循环永远存在,而有些痛则是沈书城不留余地的踢踩的触感,遗留着,一脚一脚一遍一遍凌迟着他打击着他,两种疼痛的折磨,不断的循环,不断的摩擦交融,他的眼前终于迎来一片黑暗,他解放了。
他多想就这样掉进人们口中可怕恐怖的地狱里,可是地狱里多么冷啊多么寂寞啊那些魔鬼的獠牙多么尖锐啊那些惩罚又是多么残.暴,他那么爱沈书城要是能把他带进地狱里该多好啊。
谢一笑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唐温月一直守着他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