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林乐然自己看了予予三天,才知道当妈的有多不容易,小孩子没有准确吃饭的点,予予又没有母ru吃,又不会说话,每次哭闹都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半夜林乐然半眯着眼睛给予予搞口粮,予予喝着nai粉睡着,他也端着nai瓶睡着了。林乐然这几天快把新生儿注意事项,宝妈养成记之类的书翻了个遍,予予听不懂话,林乐然只能在心里恶狠狠的骂骂他的老子。
林乐然这段时间不仅好好的照顾予予,还得看着傅冬铭的脸色,傅冬铭和他不一样,这几天他又特别忙,上午一出家门就一天不见人影,晚上回来还不能好好休息,帮着林乐然一起照顾予予,往家里买了不少的婴儿用品。林乐然看他这两天从来不在家里工作,只是等予予睡着之后再去书房里对着笔记本折腾到半夜。
林乐然很是抱歉,想搬出去的念头也越发肯定了。
傅冬铭不在家的时候,他偷偷的看了几眼自己那两套房本,都是地段不错的房子,他带着予予住绰绰有余。
这天傅冬铭回来的很早,才下午三点钟,予予正在睡午觉,林乐然喝着冰咖啡看着电影。
傅冬铭看见冰咖啡,面色变了变,“你这几天怎么老是喝冰的,别把胃喝坏了。”
乐然把最后一口咖啡灌到胃里,摇摇头说:“没事。”
傅冬铭无奈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转身打开了冰箱,然后彻底黑了脸,里面是林乐然囤满了的冰咖啡。
这几日傅冬铭也不在家,林乐然看着予予,又不能经常点外卖,干脆就多点几杯囤在冰箱里,他最近,一天能灌自己三大杯咖啡,灌饱了肚子就不想吃饭了。
傅冬铭看样子是真生气了,全程黑着一张脸,把所有的冰咖啡都拆开倒进了厨房的水池里,林乐然有些rou疼,那些东西不少钱呢。
一直到吃完晚饭,傅冬铭也不和他说一句话,连予予都不让他抱,乐然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和自己生的哪门子气。
第二天一大早,林乐然把予予送到了卢子恩家,打车去了陶淘的花店里,今日是姥姥的忌日,林乐然昨天晚上就联系了陶淘,让他准备好自己需要的花。
陶淘很勤快,连忙从店里捧出了花,只不过,他捧出了三束,把其中的两束交给乐然,陶淘拿出车钥匙冲乐然摆摆头。
“上车,我送你去。”
陶淘发动了车子,解释道:“我也去看个人。”
到了墓地,林乐然把花束放下,心中翻腾着,这段时间所有的积压的情绪全都挣了出来,激的他脚下一软,跪了下来,他甚至不敢去看墓碑上的相片,他太想她们了,可脑袋里空空一片,只能木讷的掉眼泪。
姥姥走后,身边几乎每一个人都要问他一句,“还好吗?”
林乐然说不出话来,只能摇摇头带过去。
他怎么可能好的了,这种痛太痛了,他接二连三的失去朋友,又失去亲人,那疼痛就像是给了他爆裂的一击,击溃他的防线,打碎他的所有自愈能力,他不好,很不好,姥姥去世,几乎要了他半条命去。
直到现在,他还没办法走出来,情绪上来他只能靠着冰咖啡麻痹自己,想吸食d品一样,越来越上瘾。
林乐然摸摸碑前的泥土,想撑着自己爬起来,可是浑身都是软的,刚一起身又跌了下去,林乐然干脆趴在了地上,任由这股难受的劲儿淹没自己。
陶淘站在他身后,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没有上前打扰他,只是在天快要昏暗的时候,把林乐然扶回了车子里。
夜里有些冷,陶淘打开了车里的暖气,什么也没问,有些事情问出来,未免太残忍,只是他不禁感慨,是不是这世上每一个人,都有不为外人所知的心酸与艰难。
到了花店,店员还没下班,一直等着陶淘回来,上次来的匆忙,林乐然没看清楚,这花店的二层还有屋子,陶淘说,他稍微装修了一下,算是自己的据点,不过他不住这里。
林乐然哭了一天,眼睛肿了不少,陶淘问,“你要喝什么?”
“随便。”
陶淘从冰箱里拿出啤酒,递给林乐然两瓶,“敷敷你的眼睛。”
林乐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应了一声,“谢谢。”
陶淘笑了笑,“没事,哎,你现在干什么呢,还开酒吧吗,我记得当年你上课总是和卢子恩做最前边一排,老师喜欢你们两个喜欢的不行,给你们的平日积分都不用你们期末考了。”
林乐然也笑笑,当年在大学为了陪着卢子恩,挨了不少老师的夸,那些老师要是知道他大学毕业出来开酒吧现在还混成了无业游民,不知道该有多么痛心疾首。
林乐然喝了口啤酒,指了指陶淘,“酒吧我不干了,你呢,你为什么退学,我记得你以前叫叶淘啊,怎么改姓了?”
陶淘眨了眨眼睛,低下了眸子,“说来话长啊...”
陶淘的瓶子碰上林乐然的,两个人都不再多问,仿佛一切都在酒里,喝下了就能平息一切。
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