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到了最后,吉娜发木的手指让她疲惫到恍惚生出了一种感觉,兴许这样你追我赶着处理魔药材料还有趣得躲,兴许这一点连塞尔温也没法否认。
他们默默地处理着这些雏菊根和鼻涕虫,却不知不觉开始较起劲来,比谁能更快更好地处理材料。
“关禁闭了?波尔?一个禁闭不够,还想再来一个?”扎比尼首先开口,瞟了她手里的魔杖一眼,冷笑了一声,倒是没抽出自己的魔杖,而旁边的沙菲克也也一样,没拿魔杖,但是幸灾乐祸地笑了。最后剩下的男生则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显得很冷漠。
当然她这么做的最主要动机却是想先借助此举压制住塞尔温,以防等会他拿她失声痛哭的事情嘲笑她。
得加倍小心。
干冷的环境,恐怕是为了更好地保存魔药材料。她下意识猜测,一边鼓起勇气向没什么表情的斯内普教授问好:“斯内普教授晚上好,我来做义务劳动了。”
不论她怎么打算,这一举动显然挑起了塞尔温的好胜心,他也加快了切雏菊根的速度――手法也很利落精细。
毕竟塞尔温都轻蔑地叫她“**的母龙”了。她厌恶地皱起了脸,男生真是够恶心的。
见她放下了魔杖,也没回应,三个人也没再说什么,径自绕过她走了。她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哼。才不会输给你。吉娜咬牙切齿地想道,就算是一会出了教授办公室,也一样,休想羞辱我。
但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吉娜看着这些材料,咽了口口水,悄悄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开口问道:“雏菊根和鼻涕虫需要处理成怎样的?教授?”
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跟魔药教室一样阴森寒冷,唯一不同的是,这里似乎没有那种湿漉漉的感觉,十分干燥。
吉娜没立刻回嘴,缓缓放下了魔杖――扎比尼和沙菲克都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的确上没想攻击的意思,而且斯内普教授办公室就在附近,这还是斯莱特林的地盘。
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在靠近地窖的地方,据说那里也是斯莱特林的地盘,因为好像离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也不远。
毕竟两个人等会可是同路,而那时路上肯定已经没什么人了,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
暗战就此落下了帷幕。魔药材料的处理过程恢复了应有的沉稳、安静。
一出了斯内普教授办公室,不等吉娜抽出魔杖为马上接踵而至的恶战(不论是口头的还是动魔杖的)酝酿好气势,塞尔温就朝她甩出一个得意高傲的神情,猛地拔腿,转眼间跑的没影了。
“雏菊根切片,鼻涕虫留下触角,我想你上课是在听的吧,波尔小姐?”斯内普教授果然语出讽刺,但好歹告诉了她。
“塞尔温先生终于在百忙之中想起来还有劳动服务了是么?”斯内普教授一样的不客气,劈头就讽刺道。
是沙菲克,扎比尼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生,乍一看很像莫恩,吓了她一跳。
吉娜目瞪
斯内普教授哼了一声,没多废话,直接指了下墙角的一堆雏菊根和一桶鼻涕虫:“把这些处理完。”
“抱歉,教授,我下次不会再迟到了。”塞尔温立刻道歉,也像她一样拿起了工具。
就在她暗暗将魔杖捏在手里,以防突遇什么意外时――事实证明她这么做是对的――在快到地窖的地方,她撞上了刚刚跟三个斯莱特林男生。
“波尔小姐,塞尔温先生,如果你们再把处理魔药材料当成儿戏,我发誓你们会一直做义务劳动直到毕业。”斯内普教授丝滑冰冷的声音突然从另一边传来,惊醒了两个沉迷较劲的人。
吉娜连怨言都不敢想一下,就立刻卷起袖子拿好工具动手。
,还好用对了。这给了她点信心,让她的注意力也渐渐集中了起来。
而且吉娜注意到,他手指也挺修长灵活。
说来奇怪,自从来了霍格沃兹,吉娜突然能一边对各种昆虫心怀厌恶恐惧,一边手下颇稳、面不改色地肢解它们,或是抽/出内脏,或是掰下翅膀和腿脚――这当然主要归功于斯内普教授,在他的威严前,所有对于魔药材料的恐惧全都被挡在了无形的屏障后,不得发作。
魔药材料一处理完毕,斯内普教授就立刻把他们赶走了,吉娜觉得其实他一点也不想见到他们。
也许她大哭一通的事情还没传到斯莱特林那里。
没一会,塞尔温来了。
这次起头的是吉娜。她看塞尔温一副想躲脏活而径直奔向雏菊根的样子,不屑就立刻冒了头,不动声色地开始炫耀自己的不怕脏不怕累还技术高超――只见她集中注意力快速用手指果断扣住滑溜溜的鼻涕虫,接着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剔下了鼻涕虫的触角。而且每处理完一只鼻涕虫后故意做出甩刀的动作,将鼻涕虫剩余身体扔进另一个桶里时,也比以往大力得多――虫子身体落到可怜的同伴身上、发出的粘腻声音也比寻常响亮多了。
紧接着,她的心立刻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