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断断续续聊了一个钟,郁南坐在床上发呆,薄肆时刷完牙出来就看到郁南侧过脸看着他问。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暖黄色台灯光渡在他脸上,漂亮的不像话。
“你帮肆祁补课的那天。”薄肆时不假思索的说。
郁南不说话,笑了笑,“我睡了,晚安学长。”
“那就是更久以前了是吗”,薄肆时跳上g覆在郁南身上,手撑在他耳边,低头吻了下去。
“我知道我问不到,但是我会自己找答案的小贺。”肖想了许久的红唇被含在嘴里的感觉与记忆里的如出一辙,不,更甘甜些,带着回味的浅尝变成了沉迷的深品。
一点两点再多点,还是不够。
绵长激烈的吻和耳边不绝的急促喘息以及在身上游走的手,抓不住的手在蝴蝶骨流连一阵顺着脊梁骨滑到尾椎最后在准备探进密谷的时候被郁南抓住了。
承受着热吻,被人紧紧的困在怀里,郁南的手带着颤的攥住薄肆时的手臂。
“小贺。”耳边的喘息和来自脖颈的温热。
“小贺,南南。”
“南南。”
“小贺。”
郁南沦陷了,松开了手。
夜里郁南梦到了两人第一次单独出门玩的时候。
薄肆时不知道的是更早的时候郁南就见过他了,郁南入学的时候碰见给弟弟做导游的薄肆时。
样貌出众的两兄弟站在一块回头率特别高,学霸哥哥和校霸弟弟一下就成了校园热贴。
第二次是在语文课主任办公室,薄肆时离开的时候正好郁南去拿班级资料,近距离的接近,心跳如鼓的感觉郁南还是第一次除了在讲台以外的地方感受到。
第三次是薄家,花架下的白衣少年让郁南再次懂得了距离,不是人站得在近沟壑就不复存在的。
那天下午郁南如约而至,进门才发现同学们口口相传的薄家家境是有多优越,而自己就像是误入宫殿的小麻雀,花架下有几个打游戏的少年,薄肆时一身白衣靠在木架,郁南认出了人,没敢出声,眼神留恋了几秒跟着引路的保姆走了。
离开的时候正巧遇到上楼的薄肆时,在楼梯相遇,点头问好也算是相识了。
之后的周末薄肆时会常常看见郁南过来给弟弟补课,偶尔心血来chao下课了要和他一起回家,也是等着郁南给薄肆祁补课完才走。
两人行变三人行,渐渐的给薄肆祁补课的人就变成了两个,在双人学霸套餐辅导下,薄肆祁期中试年级第六名,期末年级第四名。
就在那年寒假前郁南加了薄肆时的聊天号,为了玩上他们说的游戏还特地买了新手机,偶然跟着两兄弟上游戏。
薄肆时话少,郁南就装傻充愣找话题聊天,努力做个快乐的小太阳,开手机第一件事就是翻对方有没有发信息过来,以迷弟自居,却没意识自己行为已经越线了。
四目相对里眼神的贪恋贪恋和默契,郁南不知道,薄肆时也一样,薄肆祁却看得明白。
在哥哥的光辉下照耀的黯然失色的薄肆祁反复思索了三天,还是决定了。
先是故意和郁南说一些暧昧不清的话,等过了几天情感敏感的郁南出言制止再抛出自己暗恋郁南的事情,让郁南配合自己假装情侣。
为期到高考毕业,每周分段支付补课费,就当这是钱货两清的交易,薄肆祁对郁南说。
说即使追求不到郁南,也请郁南把自己当成雇主来对待,自己活在哥哥的光辉下毫无光彩,一事无成,哪怕是以这种方式来维持自己最后的体面也可以。
情感懵懂的郁南不懂那种感觉,只是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哭就心软了,那两年里无数禁不起推敲的欺骗和遮掩,郁南从不去细想,就像自己对薄肆时的心从仰慕到了暗恋。
郁南寓意不明的一句话薄肆时记了许久,但是总想不起除了那天郁南来自己家给肆祁补课外还见过郁南。
薄肆时还记得郁南在高一下学期开学后不久,就和他说自己和薄肆祁在一起了,他还记得那条信息是段语音,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让薄肆时回想了很久。
等他想到自己眼神里的东西叫喜欢的时候已经迟了,只能一直守着手机做郁南的最佳聊天对象。
薄肆祁成了最大的赢家,享受着来自哥哥的羡慕,还将郁南的心软吃得透透的
周五,下了一夜的雪停了,第三场雪下得比较大,一大早小区楼下就热热闹闹的,小区请了人来清雪,遛弯的几个大爷也搭了把手帮忙,有几个未上学的小孩在地上玩,一脚踩空摔雪里,大人跟提崽子一样拎起来看,脸上全是雪跟白脸猫似的,一群大人哈哈大笑,郁南站在窗边看得清楚也跟着笑了起来。
薄肆时醒的时候郁南坐在窗边一米宽的榻榻米上看着窗外,入目就是郁南纤瘦的背影,笔直细长的腿,穿着灰色的毛绒拖鞋,露着一截雪白的脚裸,他遗憾的想如果脚裸上多跟红绳该是什么样的风情。
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