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远坐在教室里靠后排的位置,他本来就是冲着顾筵歌来的,随便在图书馆借了本经济学方面的书装装样子,一只手握着笔,一只手撑着脑袋,全靠顾筵歌的美色和声音才没被这些天花乱坠的经济巨chao冲个底朝天。
课上了一半沈念远从书包里抽了张信纸出来,用背面空白的地方开始给顾筵歌画像。
沈念远画技烂的超群,从幼儿园的时候开始就被老师夸在其他方面一定能发挥特长,你画我猜被画方永久拉入黑名单玩家,但他本人丝毫没有这样的自觉,自夸抽象派和意识流的完美结合,只是没人懂得欣赏。
沈念远仔细观察着讲台上的人,心里不住道顾筵歌怎么这么好看,鼻梁高挺,唇红齿白,下颚线介于锋利和柔和之间,下巴的弧度尖的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太过秀气,也没有很冰冷的攻击性,双眼皮略宽,遮在镜片后面的眼睛好像看谁都专注又温柔,时常让人产生自己是被他在乎着的错觉。
顾筵歌转过头去板书,转动时衬衫勒住了腰身,把从肩颈到胳膊再到腰部的流畅线条拉得更明显,他粉笔字写的很用力,落笔时的笔风带动着胳膊上的肌rou一鼓一鼓的,是典型穿衣显瘦
沈念远低头在纸上画了几道,再抬头时正好对上顾筵歌的视线,眼神里是带着些许责怪的无奈,沈念远有种上专业课开小差被老师当场抓包的心虚,下意识吐了吐舌头,连忙用书把画了一小半的小像挡住了,假装认真的在听讲,还不时跟着顾筵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后半节课时间过得很快,沈念远用书当掩护假装在记笔记,偷偷地把这幅野兽派顾筵歌画像完成了,沈小画家本人非常满意地长舒了一口气,用手把原本就没有一丝褶皱的纸轻轻抚了两下,上下对折起来装进口袋里,想了想又把画拿得出来展开,用手按平整之后,在右下角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折了四折认真地把画收好了。
下课之后顾筵歌被几个围上去问问题的学生堵在了讲台上,沈念远刚站起来看着这架势又悻悻地坐回位置上,他挑了挑眉,随手打开经济学天书胡乱翻着,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罗子烨问他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带个饭,还有秦枫的一份。
沈念远回了两个猪头的表情,想了想,正准备告诉他们中午可能在外面吃,眼前突然被一片Yin影盖住了。
沈念远抬头,对上顾筵歌清亮温润的眸子,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在等我?”顾筵歌问。
沈念远点点头,道:“顾老师今天帅炸了。”
顾筵歌笑了笑:“看来顾老师的讲课水平实在有限,只能靠这副一般的皮相吸引到关注了。”
沈念远心里默默吐槽这句“一般皮相顾筵歌”,从座位里抽出书包站起来:“少来,你没注意到下课之后去找你问问题的都是omega?”
顾筵歌从沈念远手里拿过书包,失笑道:“这怎么注意的出来,不过我倒是注意到某个同学上课不认真听讲,在下面写写画画开小差。”
沈念远被顾筵歌这个细心又绅士地举动戳中了,从口袋拿出折成四方的纸,“既然被你看到了,沈大师送你的,不用谢。”
顾筵歌接过纸打开,看到的第一眼便愣住了,虽说他觉得自己相貌就是普普通通,但平常听人商业往来地吹捧多了,也不会觉得自己长得有多“惊世骇俗”,起码见人还是能过得去,他看着画上只有一个头的小人,迟疑道:“画的是我?”
沈念远一直小心观察着他的反应,以前自己画出个什么被别人看到,第一眼对方就开始不加赏识地哈哈大笑,吐槽看不出他画得什么东西,没想到顾筵歌不仅很认真地在观察他的作品,还一眼就认出了内容,沈念远兴奋道:“是吧是吧,你看出来了,是不是画的很像!我画了半个多小时呢!”
顾筵歌凭着小人脸上的眼镜和头顶戳了几笔竖起来的头发做出的大胆判断撞上了正解,他没忍心浇灭小孩子这份期待和心意,点了点头,把画叠好放进了西服口袋:“谢谢,我很喜欢,字也写的很好看。”
两个人往外走,顾筵歌开口道:“这份心意我收到了,但是下次来听课还是要认真一点,不是要跨考吗?后面几位讲师都很优秀,上课总看我做什么?”他斟酌了一会儿,觉得作为长辈还是有必要提醒沈念远。
“看你好看呗。”沈念远诚实地随口一答,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邀请顾筵歌和自己一起去吃午饭。
“小远,”顾筵歌有点无奈,“如果你只是想找人,或者找我陪你打发时间,我们可以选在都有空的时候,我知道你今天早上是退了德语的专业公选课才过来的。”
顾筵歌看他还想反驳自己,补充道:“做这个项目之前,我看了你们学校所有专业的课表。”
“那种大课我不去也照样考得很好……”沈念远有点不服气。
我不想找别人,只想找你。
我找你不是要打发时间,我只想和你谈恋爱。
沈念远觉得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