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对不起,我,我刚才与师傅商量事情,时间晚了。一时没想起来,是我约你的,我却来晚了。”
重焱话语满是愧疚。
“没事,我……,把你刺伤,是,是我对……,不起你。”
俞桁不好意思地看着眼前满脸歉意的重焱,有点难为情。
“我没事,这么点伤没什么的。就是……,现在很晚了,这客栈也打烊了,本来还想着和你一起喝酒呢!结果因为我……,唉!”
“不如,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里面什么都有。你?愿意去吗?”
重焱四下看了看周围漆黑的夜色,又打量着俞桁的脸色,注视俞桁左眼角的泪痣。
俞桁看见重焱眼底的一抹深情,内心有些心惊。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难道他……
俞桁心中忽然划过今日重焱受伤的画面,内心竟有些心疼。
从小到大,从未有任何的人像他这样对他好。俞峰因为他身体虚弱,又长的过于温润,没有一般男子那样有阳刚气概,就放弃了他,即使他付出再多的努力和汗水,俞峰也视而不见。
“愿,……意。反正,来……都来了嘛。”
俞桁的声调逐渐减弱,头低的很低。
“真的?好,好。”
重焱高兴极了,这麽多年,即使他多么的恨钟涟没有救他的母亲,在梦中被母亲临死前的画面惊醒,夜夜难寐。但在心中却仍然有一块最脆弱的地方是属于他的救命恩人。每每被仇恨蒙蔽,使他从中清醒的那道声音,就是一个十分害羞,说话结巴的白衣少年。少年的眼睛十分好看,尤其是左眼角的泪痣,他永远都忘不掉。
他们不知,就在他们身后的缘来客栈里,有一个黑衣人和蓝衣人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黑衣人看前面的人已走远,转过身来,问蓝衣人,“我交代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蓝衣人低头说:“孩儿已勘察数年,并不知道圣莲子具体在何处,这临烟湖里的莲花都只是普通的莲。想来,这圣莲子定是被莲鹤仙君给藏起来了。”
“哼!这个钟涟也不知在哪里,连你长年在须弥山巅都不知道他到底把圣莲子藏在哪里?这个莲鹤和那个元净一起坏我的好事!”
“爹,孩儿,会继续查探的!”蓝衣人看着黑衣人暴怒的脸色说道。
“好!这元净总算归西了,朱厌没有白牺牲啊!哈哈哈……”
黑衣人大笑道。
蓝衣人看着早已没有人影的树林,若有所思。
“重焱……”
重焱带着俞桁走到了一个小树林,在一颗粗壮的大树面前停下了。
“这……,是什么,地方?”
俞桁看四周都是树,并没有什么房子,内心疑惑。
“别急,你看。”
说着重焱对眼前的大树施了个符咒,“开!”
只见大树的树中间开了个洞,重焱将手伸了进去,从中拿了一壶酒。
“怎么样,我说请你喝酒的,就一定会的。只是没有客栈的菜丰盛,这儿,只有一些花生和果子,咱们就将就吧。你看可以吗?”
重焱咧着嘴笑着,看俞桁的眼神满是宠溺。
“可,以。这……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俞桁好奇地问道。
“额,我以前郁闷的时候,就喜欢喝酒。你知道的,须弥山巅是佛门地方,没有酒的,所以,我就偷偷在山下藏了些酒,以备不时之需。这些果子,也都是我在这林子里摘的,这地方,没有人来的,不要担心!”
重焱在心里捏了把汗,他就怕俞桁问这问题。他总不能说这地是他用来开小灶的地方吧,而且,每月十五时,他控制不了自己时,都是来这地方……
“哦。”
俞桁内心很纠结,他一直想问他,今天的事情。可是,又不知怎么开口。
“你……,今天,为什么不,刺我,你本来可以赢的。”
想了想,他还是抑制不住了,这个疑问已经困了他一天了。
“你真的,不记得我吗?我……”
“十四岁时,我孤身一人去须弥山巅时,在过七重海的时候,遭受海怪的侵袭,被海浪冲到了岸上,差点就死了。是你救了我啊!难道你都忘了?”
重焱按着俞桁的肩膀,激动地大喊,眼中浮现一丝不可看见的赤红。
“原来你就是那个,穿着……,玄色衣服躺在七重山,岸上的那个人?”
俞桁想起那年他才十岁,因看见俞峰将毕生所学都教给大师兄秦莫,而对他的请求视而不见。他伤心的跑去问他的娘亲,而娘亲也不愿意搭理他,他伤心的跑了出去。玉风门本就处在七重山下,临近七重海。
他走到离岸边不远的树林,看见一个碧衣人在给一个躺在地上的玄衣少年疗伤,为少年输入其至纯的灵力。他十分好奇地躲在一棵树后,看那那碧衣人还把一个什么东西喂进了少年的嘴里。待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