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允和陈列赶到的时候,邹凯的酒瓶已经砸了过去,根本来不及阻止。
力气使得是真的大,砸的也是真的痛,不过痛的不是傅予。
这时,当事人傅予才反应过来,刚刚的一瞬发生了什么。
就在刚才,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忽然拉了自己一下,差点扑到在他身上,然后,他替自己挨了一瓶子,结结实实的一下。
被怒气冲昏了头的邹凯,看着自己砸的另有其人,当场有些慌。
傅予与男人拉开距离,男人的身上的香水味已然将他包围。
这时,邹凯和众人才看清这人的长相。
当即,邹凯和众人心里哐当一下,完了。
这人虽几乎不在这种场合露面,但在海城其他场合名气不是一般的大,就算自己父母见到,那也得客客气气赔笑脸的人物,是个真正的硬茬儿!
邹凯当即神色慌张的扔了酒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陈列上前对着邹凯就是一拳,砸错人的邹凯此刻心神不宁,毫无防备的吃了他一拳,整个人受力向后踉跄退了两步,被眼疾手快的罗珊稳住了身形。
陈列没有留情面,下手挺重,邹凯的嘴角被打出了血,他擦掉嘴角的血,罗珊吓得哭叫道:“陈少,你干嘛?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邹凯恶狠狠的看着陈列,愤怒道:“陈列,你疯了吗?”
陈列冷笑道:“我踏马觉得是你疯了!要不是顾哥刚才帮着挨了一下,你那酒瓶可就落在我兄弟身上了。”
兄弟?刚刚不是说男伴吗?罗珊愣住,众人也有些懵。
大家都是老相识,可从来没听陈列说他有个兄弟啊?
能和陈列称兄道弟,那背景肯定也不简单,自然也是个硬茬儿,众人开始重新审视傅予,顾鸩也跟着瞧了一眼。
陈列又举起拳,准备再给他长长记性,中途被傅予拦下,及时阻止,“动什么手,你的手不痛?”
陈列瞪了邹凯一眼,听话的收了手,不情愿的将拳头放下,扭过头,捏了捏自己的手背,对傅予佯装不在意的笑道:“别说,还真有点疼。”
想起刚刚那一幕,陈列就后怕,邹凯真TM心狠,那酒瓶是直接对着傅予后脑勺砸的,要是真的砸上了,就算傅予命再大,怕也够呛。
傅予和家里闹得再僵,那也是傅家二少,傅家一直在国外发展,别人不知道根底,他和傅予打小就认识,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似得,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可怎么跟傅家交待!
真是谢天谢地!
救傅予的,正是被陆泽允抱怨了好几天的顾鸩。
“快让我看看,受伤没,你要在这受伤了,我们家老头子回头还不得削我。”陆泽允着急的抓着顾鸩的胳膊,想要撸起袖子,给检查检查。
陆腾那个老不着调的,虽然风流成性,但是对顾鸩比对他这个做儿子的好,就连骂他的时候,正面教材永远都是顾鸩,经常让陆泽允误以为,顾鸩才是他们家老头子的亲儿子。
顾鸩面色冷淡,推开陆泽允的手,拒绝道:“不用,没事。”
陆泽允跟个老妈子似的道:“那不行,刚刚拿一下可是卯足了劲儿,鬼才信你没事,快让我看看。”
顾鸩避开陆泽允的手,没有一丝松口,再次拒绝道:“说了不用。”
陆泽允哪拧的过顾鸩,负气道:“行,不看就不看,你觉得没事就OK。”
说完,转头瞬间冷了脸,对这邹凯道:“我陆泽允从来不交不懂事的朋友,下次你不用来了
现在带着你的女人,在我没追究之前,赶紧滚。”
邹凯和陆泽允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他知道陆泽允和顾鸩关系铁,在坐的除了陈列外,其他人陆泽允从来没放在心上过,包括他自己。
他本来准备像顾鸩道歉赔罪,说辞都准备好了。可经此一遭,又被这么一说,颜面扫地,心里再不服气,再有理,就因为陆泽允这一句话,就将他二人逐出了这个交际圈,所有的说辞都失去了意义,他咬牙对罗珊道:“珊珊,我们走。”
被吓得哭花了眼妆的罗珊,哪顾得上想这些扶着邹凯慌乱的离开了风擎。
照理说,顾鸩救了自己,他应该好好谢谢人家才是,奈何傅予此刻心情极差,对顾鸩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谢谢。”
顾鸩淡淡道:“没事。”
傅予突然补了句:“你下次遇见这种事,不用挡。”
原本没将这事放在心上的顾鸩,突然挑了挑眉,探究的打量了傅予一眼,总觉得傅予的语气和声音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可自己和这位年轻气盛的男人,以前似乎从未有过交集,便也没继续深究。
陆泽允突然建议道:“别杵在门口,有事我们坐下好好谈。”
陈列瞅了一眼面色Yin郁的傅予,试探道:“要不再坐坐,要不是因为顾哥,你现在指不定已经坐上120了。”
傅予问道:“有笔吗?”
“啊!”陈列被他突如其来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