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的张御史把所有人一网打尽,带回府衙。审问出了真相。
学子张浩之果然是郑家的死士。原为郑家军副将,后替郑家干脏活。他奉家主之命杀了邪教游空子。郑家说是为了避免被邪教反向诬陷。浩月的反间计见效了,城门口有画像抓他,死士担心郑家灭口,便率先逃走。不巧被镜王李芙逮到了。
穷学子一双偏执的眼睛疯狂地盯住李芙:“你怎么知道我是郑家的死士?”
小镜王同情地笑笑:“你不该扮演成书生。还跟一群乌合之众谈诗。孙鬃翁的诗是描绘虎跳峡的不能赞颂‘象过滩’。你以剑来使出刀法也不合情理。你是想隐盖住武人的身份吧。”
学子对镜王不依不饶:“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怪味?我哪里有怪味?”
“只是胡乱猜的。你的长像就很偏执,不停得以手抹衣裳,鞋袜一尘不染。下意识得躲避着周围人,免得他们的唾沫星子溅身上,有强迫洁净之症吧。个头也不高,瘦得过份,我便猜测你幼年过得不好,病态得爱洁。这种人,骂他笨愚无用,骂他脏最好用了。”小镜王开心地笑。一圈人对他怒目而视。
礼王气笑了:“李先生,你的运气真好。歪打正着得抓住凶手立了大功。本王也不好耽误你的行程了。你就快点滚吧。”
“多谢礼王殿下。只是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就走。”
张御史面若冰霜地打量着镜王,盘算着他可能玩的花招。但人抓到了他面前……小镜王两眼满是诚挚,向他温柔地微笑:“我一看到这人不对劲,就想抓回来给你看看。果然……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这是老天爷在帮张御史啊。”
使京城特使们大吃一惊的是,审问死士问出了更惊人的消息。仁王灭门案当晚郑家便知道了。他们派张浩之去六皇子家查看原因。后来张浩之被打发走。他心有不甘地埋伏在街口。看着其他死士从仁王府搬出几只大木箱运往城外。
人们Jing神大振,终于抓住了郑氏的马脚。郑家与仁王灭门案有关。
偏激的刀客很愤恨:“郑家不仁我也不义。我不知道仁王案是谁做的,只知道他们运走了宝箱。我是怨恨郑家把我用完就甩才交待的。你们这些人敢管这案子我就做证人,不敢管的就快放了我。免得让我白白送死。”
浩月犹豫了。郑家庞大如山,他们有本事跟国公爷较量吗?
郑家人消息很快。一会儿郑家族长郑空岭便凶悍地闯入大堂怒喝着:“这是污蔑、构陷!郑家与仁王案无关,张副将也一向神经兮兮的,去年便被郑家军革职了。他在故意诬陷我们。”
浩月冷笑:“那么,郑家没有提前发现藩王家灭门并托运箱子?也未对朝廷隐瞒了?”
“当然!我郑家深受天帝龙恩,从不敢逾越妄为。”
“那我就上报朝廷,请刘御史和天帝来询问郑老国公吧。”
郑明琅急得直擦汗:“张大人息怒。我大伯说错话了。不过仁王之死真与郑家无关啊。”
两帮人马唇枪舌剑,快撕破脸了。
郑家人回到主院,几个年轻的郑家子弟愤概地叫道:“张监察是故意为难我们,不如就此反了。”
“啪”的郑空岭狠狠得打了他一个耳光:“胡说什么!我们郑家怎么会造反?谁也不许轻举妄动,不然别怪我无情。”
“可是他们在一步步得逼我们,逼得我们快走投无路了。”
最近的事像天罗地网般一层层地扣住了郑家。先是仁王府地牢发现了柳生尸体;后传出了柳生与郑家的旧仇;再之后揭发了郑氏与邪教有争端;最后成了郑家派人暗杀了邪教副教主。他们又抓到了郑家死士……这一条条铁证像密密匝匝的天网罩住了郑家。郑家人有一种运气使尽、万剑摧压的感觉。
郑空岭脑子里盘旋着各个念头。他漏掉了什么?这么多倒霉事为何都一起发生。难道是郑家以前同天帝共同夺取天下,杀人过多,老天降下了报应?
当晚,浩月主动得来到正愉园最雅致的园子,拜访了郑老祖宗郑国公。
郑国公依然是那位慈爱的白须长者。他盯着如锦云飘来的美少年有点心不在焉。少年人正在最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美好年龄。瑞丽、轻盈、面容丰美、双眼幽深,身躯敏捷肌rou紧致,像一只华丽危险的豹子。充满了咄咄逼人的荣光。
九十岁长者艳羡地望着他,随即警醒。老年人才会嫉妒年轻人,他是老了吗?
张监察的话也像他的外貌充满攻击性:“郑老祖宗,下官失礼了。我想询问下郑家是否掺合进了仁王案?仁王府灭门,学子柳青仕也死于仁王府,现在又有了郑家死士劫杀游空子。种种证据都指向郑家。郑老祖宗是追随天帝打江山的老臣,有拥龙之功。怎么能这样报答天帝的隆恩呢?”
郑国公哈哈哈地大笑了。一手打翻了呈上的卷宗,暴发出了杀神煞气:“一派胡言!一个闲汉的诬陷之词就可以指责我郑家谋反吗?我与天帝并肩做战才豪取了天下。你这个毛头小子也敢对我质疑?老子打仗时你还在你娘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