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洛和孙岚佳约在了一家咖啡厅。
两个糊逼见面，最大的好处就是不需要遮遮掩掩。
许洛道：“什么事？”
孙岚佳的茶匙轻轻划动着咖啡上面的拉花，笑了笑：“之前在一个剧组的时候都没好好聚一聚，我们大学刚毕业那会儿关系多好，说起来我还欠你一顿饭呢，不嫌弃的话点杯喝的，我请客。”
“要说什么快说，越简短越好，我还有事。”
孙岚佳托腮：“什么事？”
许洛答：“关你什么事？”
赶紧说完好回去，要是饿着余承宇就不好了。
孙岚佳自讨没趣的撇撇嘴。
她道：“我是想告诉你，三年前搞你的并不是陶霄天，他只是工具人罢了。”
“如果是陶霄天的事我不感兴趣。”许洛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许洛起身就要走，却被孙岚佳叫住：“等等，我是想说，江千烁和陶霄天的性质是一样的。”
听到了江千烁的名字，许洛停住了，他对孙岚佳拿当年的事炒冷饭一点兴趣也没有，但如果事关余承宇就不一样了。
许洛坐了下来，道：“什么意思。”
孙岚佳道：“相信过不了几年，江千烁就会是第二个陶霄天。”
“你是说江千烁会坐牢？”
“……我是说江千烁会和陶霄天一样平步青云。”
“为什么？”
孙岚佳道：“因为他们在做同一件事，说白了，权贵需要女艺人提供服务的时候不会主动去找女艺人，他们需要一个中间人。”
许洛道：“拉皮条的？”
虽然已经摆脱陶霄天很久了，但因为那段经历，她对许洛给的这个称呼有些不满，总感觉自己也有被冒犯到。
“否则陶霄天一个刚刚成立的公司怎么可能发展得那么快？这种人圈内有很多，为权贵引荐女艺人，交换公司的发展机会，再分一点可怜的好处给艺人，艺人如果不同意，就用照片和视频作为威胁，而他们背后的势力是你根本惹不起的，否则你以为你当初为什么搞不倒陶霄天？”
许洛道：“难道不是因为你突然反水吗？”
孙岚佳呛了口口水：“……但是那是因为当时我低估了对方，我根本没想到揭发陶霄天会牵动那么大的势力，谁能想到陶霄天背后是宁威集团？就算我不澄清，你也根本不可能撼动他们。还有江千烁，他和陶霄天一样是给徐子宽做中间人的。”
许洛陷入了片刻的沉默，片刻过后，他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孙岚佳抿了口咖啡：“我不告诉你这些，你又去和江千烁硬刚怎么办？”
许洛皱眉：“江千烁和我有什么关系？”
孙岚佳道：“你和余承宇不是……”
“不是！”许洛道。
“不是朋友吗？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许洛语塞。
“……总之，你什么目的？”
孙岚佳道：“没有目的，只是觉得对不起你，当初我是因为真的害怕才会临阵脱逃，要是那些东西被公布了，我真的会去自杀。”
“……”
“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找我，我那几年虽然不堪回首，但还是接触到了一些人脉，可以为你争取一些……”
“不用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还有事，先走了。”
……
余承宇家。
余承宇正百无聊赖等许洛回来。
他心里有些抱歉，本来就是他留的许洛吃饭，结果他们两个都不会做饭，搞不好又要一起吃泡面了。
今天的购物袋里还有些速冻水饺，余承宇想，干脆些煮点水饺等许老师回来好了，他出去这么久，回来该饿了。
……
许洛回来的时候打包了吃的，是咖啡店附近的麻辣烫，天色已经不早了，再打包别的回去恐怕要先饿死，只好一切从简。
“许老师你回来啦？还打包了吃的？”
许洛道：“嗯，带了点麻辣烫回来。”
许洛看见余承宇的厨房还亮着灯，就问了句：“你做饭了？”
“嗯……煮了饺子，但是不太成功。”
许洛道：“我能看看吗？”
余承宇有些为难：“我煮的不好，许老师，我们吃麻辣烫吧？”
许洛有些奇怪：“煮饺子还能失败成什么样？我就看看还能不能吃，别浪费。”
余承宇把饺子端到许洛面前的时候，许洛还是愣了一下，余承宇道：“这是我做的……没底饺子。”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余承宇声音小了一半，：“因为做的时候心里特别没底。”
饺子泡在汤里，汤有些浑浊，许洛道：“其实还行……”
他的勺子搅动了一下，一团圆滚滚的“rou丸子”在浑浊的汤里翻了个身，空空的饺子皮像个漏气的气球飘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