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颜的这两个样板间你打算怎么设计?”给嘴里薄荷味的牙膏吐掉,洗了把脸,借着往脸上涂护肤品的功夫,苏逸清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做起了鬼脸。
眼角余光瞄了眼客厅里的女人,想起刚刚的事情,心情俨然大好。
“第一间原本的布置还可以,屋内的格局不需要大变动。”华汐一手拿着药膏,另一手拿着棉签,坐在沙发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扯了扯睡袍的开襟,顿了顿,继续道,“第二间的格局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等欧阳亦睡醒了再研究吧。”灯光下细看,女人领口原本雪白丝缎般华丽的肌肤上,竟是透着一处明显的红痕。
暧昧至极,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瞧你干的好事。”女人的语气沾些许嗔怪在里面,淡淡的传入苏逸清的耳朵里。
“切。”
苏逸清不服气地向女人望去,内心愤愤不平。
华汐乌黑的头发柔顺浓密,发尾处略带着自然的起伏和弧度,此刻散下来垂在肩膀上,令她百般回味指尖轻抚那些发丝的触感。
尽管看不到华汐此刻的表情,但苏逸清知道,这人眸子每每望向自己时,总是带着闪着灼人的明亮。
女人脸颊线条优美极了,让人想从锁骨轻轻往下抚摸。
苏逸清刚刚不但这么想着,还这么干了,情到浓处,甚至学了华汐的坏心思,在女人的锁骨处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
“嘶——”华汐皱眉,“你属兔子的吗?”
别看苏逸清多数时候都是一副软绵绵好欺负的模样,急了,却是还会咬人的。
华汐记得苏逸清笑起来的下垂眼,为数不多几句话的温柔嗓音,嘴里发出的每一个语气词,都甜得冒泡。
她是她,最最喜欢的小兔子
小兔子扁了扁嘴,让你惹我,活该。
待俩人洗漱完毕,时钟指针竟是又悄悄地来到了第二天凌晨。
“不早了,快睡吧。”夜色将白日里的保护色一一褪去,华汐将手搭在苏逸清的肩膀上,把女孩儿往怀里带了带。
“那个,闹钟定好……”
苏逸清一句话还没说完,嘴唇却忽然被女人堵住,眼睛忽地睁大,脑袋也有点当机。
华汐吻了她,在温暖的被窝里面。
柔软的嘴唇紧贴着她的唇细细摩挲,苏逸清感受到有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脸颊,指腹蹭着她的耳垂。
起初,细软的舌头只是试探着舔着她的嘴唇,在感受到苏逸清的迎合后,吻骤然来得更深,也更急切,女人一手环着她的腰 ,像是要把苏逸清整个人揉到身体里去。
整个夜晚似乎都沉溺在一种摸不到却又真实存在让人疯狂的刺激中。
“晚安。”折腾了许久,苏逸清也没了力气,女人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气袭来,她在被窝里蹭来蹭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安静了下来,沉沉睡去。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一个人的时候不管受了再大的委屈,咬一咬牙也就挺过去了,但是当身边有一个人关心时,却会忍不住掉眼泪。
华汐就像是她的避风港。
在全部睡意袭来之前,苏逸清如是想着。
华汐定定的对着心上人恬淡的睡颜看了许久,感受到苏逸清的呼吸声渐渐均匀下来,继而无声的笑,仿佛在夜里怎样寂寞辗转反侧未曾睡去也绝不将就的等待,都未曾被命运空负。
“安。”
欧阳亦这一觉并没有睡太长时间,即使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在安全至极的小区内,但这并不是她所熟悉的地方,欧阳姐妹向来都有着晨练的习惯,于是在清早出门跑步的时候,欧阳亦还是习惯性考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在小区周围转了几圈,这才拎着早餐回到了华汐家里。
“早啊华汐姐,早餐我买好了,你别自己做了,怪麻烦的。”欧阳亦刚从外面回来,进屋正好看到华汐围着围裙在厨房一阵鼓捣,冬日的妖风即使是戴了帽子也阻挡不住刺骨的寒意,在外头晃了一圈吹的她脑壳都疼了,连说话都带着寒气。
“早。”华汐正往平底锅内倒油,单手将一颗新鲜的鸡蛋打到小碗里,再低低的滑入锅子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淡淡的开了口,“吃煎蛋吗?”
“不了,我在外面吃过了,给你们买了粥和馅饼,外加一些小菜。”欧阳亦洗完手,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环顾四周发现少了个人,“对了,小姐夫她人呢?”
“她还没醒,我等下去喊她。”想到昨晚苏逸清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模样,华汐灿灿地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专心对付锅里的煎蛋,一枚小小的煎蛋,只需要一口合适的锅,一点油,一点盐和一颗新鲜的鸡蛋,却可以在个人的喜好下演变出千种姿态。
有的人喜欢单面煎蛋的滑嫩和颜值,有的人喜欢双面煎蛋的焦脆和油香,华汐这人比较挑剔,非溏心不吃,但苏逸清却对全熟的蛋黄情有独钟。
“我去喊吧。”估计是起的太早脑子还不清醒,欧阳亦丝毫没觉得华汐话里有什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