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汐,刚刚是谁的电话?”苏逸清见华汐一脸懵逼的看着手机,忍不住痴痴的笑,很久没有见到这女人这么一副蠢样子了。
“阿亦打来的。”摸了摸鼻子,华汐放下手机回屋换了套睡衣,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略显俊美,即便只是简简单单的家居睡袍,穿在她的身上也会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来。
“苏苏,等下记得你换套衣服。”
这孩子自打从外面回来就把西装外套和裤子脱了,赤着脚给白衬衫当睡衣穿,虽说自己看着倒是养眼,但可不能被外人瞄了去。
“哦。”苏逸清应了声,从客厅的沙发上爬起来,洗杯子的时候愣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手一滑,差点没给玻璃杯打碎,“你把我们的地址告诉她了?”
“没有,可能是阿新告诉她的。”华汐这次搬家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新地址也只告诉了最亲近的死党欧阳新一人,眼下欧阳亦找过来,不出意外应该是回了趟家。
奇了怪了,欧阳亦明明之前还跟她说不要告诉姐姐来着,这次难不成是那边偷偷查到的?
华汐心底吃了一惊,保护局的人什么时候有这个本事了。
“叮铃叮铃叮铃……”门铃声在此刻响起,打断了女人的思绪。
“我来开吧。”苏逸清从厨房出来,早已换好了衣服,软绵绵的踩着白色的毛绒拖鞋向大门走去。
“咦?没人啊。” 今早出门的时候感应灯坏掉了,虽是跟房东打了招呼,但也要过两天才能修好,看到漆黑一片、空空荡荡的走廊,她抓了抓头发。
乾城冬日的妖风阵阵刺骨,寒冷的北风吹的苏逸清一阵哆嗦,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作势就要关门。
突然,有一个黑色的人影从侧面窜出来,形同鬼魅,吓得苏逸清惊叫一声,“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她身子紧贴着门的背面,大口的吸着气,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铛!铛!铛!”机械的敲门声突然在背后响起。
“啊啊啊啊!”苏逸清恐惧至极,几乎是第一时间作出反应,整个人像弹簧一样从大门背后身寸了出去,猛地扑到了华汐的怀里,“汐汐救我。”
她害怕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一呼一吸都极力控制,身体缩在华汐怀里无法动弹,从脖子到肩膀一直延伸到大腿肌rou都是僵直的。
“我在。”华汐看着心上人兔子似的窝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眼角微微觞了觞,眼里含着暖意,微热的手掌贴着苏逸清的背轻轻的荡着,一下又一下,温度拂过脊骨,将她的恐惧一点一点的抚平。
不就是开个门而已,怎么就能给这倒霉孩子吓成这副模样!?
华汐从小就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尤其是白白软软的兔子,狗狗过于吵闹,猫猫过于高傲,安安静静的兔兔对她来说刚刚好,此时温香软玉在怀,甚至能闻得到苏逸清身上散发出的那一缕缕甜香。
“华汐姐,开门呐。”敲门声又响了,门外是欧阳亦的声音。
“来了,稍等。”冲门外应了一声,华汐微微低下头,在苏逸清的耳边轻语,“原来我的大唐天策执法官,胆子居然这么小。”
苏逸清:“……”
“不是说,你去开门吗?”女人坏心思的将热气都吹到了女孩儿的耳朵里,惹得苏逸清一阵轻颤,她抬起头,看见华汐面容上浮现出的那抹极淡笑意,心里莫名地开始有点打起鼓来,忐忑不安。
“讨厌。”从女人怀里爬出来,苏逸清理了理衣裳,转身过去开门。
苏逸清才不会承认自己胆小,她从小跟着爷爷在山里走散的时候一个人穿过黑漆漆的山路也没害怕过,为什么到了华汐这里胆子就统统没了去,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你好呀,小姐夫。”
欧阳亦在门外站了许久,脸颊被风冻的红红的,这才看到门开了来,看着面前这俩人极不自然的表情,还以为是不欢迎自己。
“哎哟,我是不是耽误了两位的好事?那我走好了。”这天寒地冻的,欧阳亦看到门打开,刚准备进门,没想到苏逸清就“砰”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差点撞到她的鼻子。
一想到这欧阳亦就这一阵后怕,她家小姐夫这下手是真滴狠,的亏自己从小习武,反应极快,不然换成一般人,可是要破了相的了。
“不要开玩笑了,赶紧进来坐。” 华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冷的,她将欧阳亦的帽子和外套接过来,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又示意苏逸清从鞋柜里拿了一双临时拖鞋出来给她,起身进了厨房,把冰箱里现有的饮料品种都各自拿了一瓶出来。
欧阳姐俩从小就喜欢喝凉的饮料,尤其喜爱碳酸汽水,不论春秋还是冬夏。
眼下可口可乐、七喜、美年达、北冰洋、芬达、汇源果汁、冰红茶全部被一股脑地摆到了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欧阳亦面前,“就这些了,自己挑吧。”
“华汐姐对我这么好,就不怕小姐夫吃醋吗?”欧阳亦看着面前这份汽水盛宴简直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