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刚刚的服务生是欧阳新吗？”苏逸清跟在华汐后面，淡淡开口。
北方冬日的风凌冽而刺骨，相当野蛮的物理攻击，拉着华汐的手不由得往袖子里缩了缩。
“她怎么会过来？”
途径停车场时恰巧碰见了齐颜，齐大小姐冲着她俩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随后上了一辆纯黑的轿车。
苏逸清好奇齐颜这么个豪气的人出门会乘坐什么，她往远处看了看，只觉得这车跟平时大马路上见的都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还说不出来。
她又仔细看了看，瞪大了眼睛，发现车头上面一个金色的小人儿。
她要是没记错，这个熟悉的车标应该是劳斯莱斯。
劳斯莱斯！？
靠。
现在的人都这么阔气的吗，苏逸清心里一边唾斥的资本主义家，一边等待着华汐的回复。
真是奇怪，欧阳新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华汐点头，回应了一下齐颜，把苏逸清的手放在掌心里，摊开，轻轻地摩挲着掌中那只细软的手，低声说，“那个人是欧阳新的双胞胎妹妹，欧阳亦。”
“啊？”原来这世界上还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看着女孩儿睁得大大的眼睛，华汐不由得笑了笑，“苏苏，外面挺冷的，先上车，我慢慢和你说。”
“好。”苏逸清今天属实是穿少了，为了保持形象丝毫没有温度，晒着冬日不温不火的阳光，上了车还一个劲儿的哈着气搓着手。
冻死了。
这么冷的天乾城就是一直在干冷，也不下雪，亏乾城还是在北方。
周围几个城市都飘雪花了，苏逸清在朋友圈天天看别人秀，她也很想拍照片给别人秀好不好。
“欧阳新欧阳亦两个人是双胞胎姐妹，维欧国际有限公司董事长欧阳天的千金。”华汐坐在驾驶位上，给车内的空调打开。
严寒天气，就算是宝马名车的制暖也需要一些时间，她扭过头看着身旁冻的直缩脖子的苏逸清，有些后悔让女孩儿穿少了。
修长的手指移到脖颈处，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给苏逸清披上，继续说，“她俩长得几乎一样，但是欧阳亦说话没她姐姐那么嗲。”
“噗嗤。”苏逸清笑出了声。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嫌弃欧阳新的说话声。
女人的外套带着淡淡的茉莉清香，上面还残留着华汐的体温。
手指不断地在布料上摩梭着，无声地化作一团爱的芬芳，溢满苏逸清此刻的心田。
“不说话的时候，我都是靠着瞳孔颜色来分辨的，欧阳新几乎是纯黑色，欧阳亦是浅褐色。” 华汐握着方向盘，将车缓缓的驶到了主干道上。
外面是凛冽的寒冬，车内温暖如斯。
所谓北方孩子的快乐，不过如此。
靠着瞳孔颜色来分辨，也不是没有道理。
作为独生子女，苏逸清显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听闻女人的话语，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要是戴了美瞳怎么办，那不就看不出来了吗？”
“嗯，我之前就被耍过，给欧阳亦当成欧阳新了。”周围车水马龙，华汐抽空扫了眼手机导航，心思却飘到了别处。
她至今还记得念书的时候，欧阳亦装作欧阳新来她宿舍里蹭吃蹭喝的场景，起初还疑惑欧阳新怎么变得话少了起来，后来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两个人。
“原来汐汐也有被耍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有你耍别人的份呢。”
苏逸清想到每次华汐这人调戏自己都不带脸红的，轻声笑了笑，却又有些心疼起她来，“那你后来是怎么发现的。”
“有一天欧阳亦照例来找我蹭吃蹭喝，刚坐下欧阳新就过来了。”华汐轻轻摇了摇头，她念书的时候伙食费本来就少，经过欧阳亦这么一摧残，几乎每天都要饿肚子。
小华汐脸皮薄，不太好意思说，还好最后欧阳新拉着她俩人混合双打暴捶了欧阳亦一顿。
“哈哈哈哈哈……”苏逸清一下子乐了，身体不自觉地向后仰，给华汐挂在车座后的别墅图纸都抖了下来。
看女孩儿笑得开怀，华汐也笑了。
她有时候很羡慕苏逸清这孩子的通明心思，有时候也觉得苏逸清鬼头鬼脑的。
岔路口的信号灯亮起红色，她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握着苏逸清的手，缓缓地靠过身，亲昵地用头撞了下苏逸清的额头。
“别傻笑了，快去给图纸和合同看一下，我们等下还要办正事呢。”
苏逸清点头，弯腰从车座上拿起纸和笔，然后瞅着华汐身穿衬衫打领带的模样，忍不住想起四个大字。
斯文败类。
冬日的乾城里有着被冻结的岁月，也有着缠绵的暖阳。
悄然无声，亦静亦淡。
车子缓缓开入赛洛城沿海别墅区的建筑，不知道是不是齐颜那边提前跟保安打了招呼，还是女人白色的宝马X5过于两眼，经过门口的时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