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变哑巴了?”叶心缘表情有些惊讶。
“我住口。”向厉衍的语气有些寡淡。
叶心缘想到了刚才自己叫他住口的那一幕,她有些好笑地说,“哎哟,这什么啊,平时叫你帮我写作业都没这么听话,这会儿竟然还听话上了。我求你了,帮一下我呗,这个好难锯啊。”她的眼里带着几分期待,像星光般闪耀。
向厉衍的表情依旧冷漠,“你得多锻炼锻炼。”说完,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叶心缘的笑容逐渐凝固,她委屈巴巴地说,“我们锯得这么辛苦,到底为的是什么啊?还不如去某宝买个现成的,既省时间又省力气。”
“买现成就没有制作的意义了。”锯着木板的方禾希忍俊不禁地说。
“行吧,你说的有道理。”叶心缘认同道,“我歇一下再锯,手真的好酸。”
李雨晴嫌弃木板放在桌上不好锯,她毫不犹豫地把要锯的木板放到了椅子上,猫着腰,抬起左脚径直地踩在木板上。等到维持好身体的平衡,她才拿起弯锯一推一拉地锯着木板。虽然动作看起来有些粗鲁,但尤为的熟练。
“雨晴,你太强了吧,要不要这么拼啊,你可是一个女孩子啊。”叶心缘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朝李雨晴竖起大拇指。
李雨晴不以为意,她笑着问,“我现在这个样子像不像个专业的木匠?”
“像。”叶心缘重重地点头道。
“像极了。”方禾希加重了说话的语气,附和道。
圣言中学一天有九节课,上午有五节,下午有四节。第九节课通常是用来给高一学生一个星期上一节选修课的时候用的,而高二的第九节课老师没有特别的安排一般都不用上,这是用来给高二学生自由活动的时间,学生可以去操场跑步可以去饭堂吃饭也可以去图书馆看书,但就是不能在这个时间出校门,只有到了下午五点四十分,学校才会开放校门放学生出去。
眼下第八节课快要下课了,小别墅的架构还没有弄好,李雨晴想早点它弄好,但她又担心组里的人第九节都有自己的安排,她问道,“最后一节课你们都有事吗?”
“没有。”方禾希说。
“我也是。”叶心缘说。
李雨晴继续问,“男生呢?”
“没。”男生异口同声地答道。
“要不我们做完别墅的外层架构再走吧?”
“可以。”
下课铃声响起,方禾希在锯木的过程中陷入了瓶颈,她原本想锯个半花式的木板作为小花园的地板,可是学校的这把线锯有些钝,并不好操作。她试着把线锯拉出来,但木板丝不可避免地随着她拉锯的动作而被拽了出来,显得整块木板看起来有些丑。
她咬了咬唇,温声道,“你们有谁会用线锯?它不好把握,我不太会操作它……”
“线锯是挺难操作的,钟北樾他会操作,你问一下他。”已经锯完好几块木板的江赫南抬起头来,扯了扯钟北樾的衣服,小声地说,“还不快去帮一下你的同桌。”
钟北樾放下手中的东西,大步走到方禾希的身边,低语道,“哪里不会?”
方禾希指了指木板的转角处,“这个转角处比较难转位,我锯的时候它卡住了。”
钟北樾俯下/身子,用小刀把跑出来的木板丝去掉,他抬起头,用下巴点了点方禾希手上的线锯,淡淡地说,“你把线锯递我一下。”
“噢,给你。”方禾希把手中的线锯递给钟北樾。
钟北樾放下小刀,拿起线锯,慢慢地在木板上锯了起来。
他的侧脸棱角分明,脸上没有过多的赘肉,一切都恰到好处,浓密的剑眉带着几分英气,眼神之中少了几分平日见他时的那份懒散,多了几分她从未讲过的专注。此时,他的薄唇微抿着呈线状,透着几分严肃。
方禾希静静地看着钟北樾锯着木板,一言不发。
他锯木板的声音比平常人要轻,像是很有技术那般,张弛有度。
“这把锯子确实不太好用,小花园和后院的底板我来帮你锯吧,你到一旁休息一下。”钟北樾抬了抬眼皮,与方禾希的视线蓦然地撞在一起。
方禾希愣了一下,快速地转移视线,嘟囔了一句,“我怀疑你是过来抢我的活干的。”
“什么。”
“没,你刚才做的是什么?要我帮你吗?”
“也是要用到线锯。”
“……当我没说。”
钟北樾的眼里蕴着几分笑意。
“那我去把小别墅的架构架好吧。”
钟北樾点头道,“去吧。”
“江赫南,你锯木板的时候能不能锯得有水平一点,空气里都是你那边锯出来的木板屑。”李雨晴皱了皱眉,用手扇了扇试图想要散走周围的木板屑。
江赫南抬起头来,摸了摸鼻子,“怎么了?我已经很用心地在锯了,可这锯子不听使唤。”
“没。”李雨晴看到江赫南的头和脸都沾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