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大人,她们又来了。她们在扰民,不,在扰鬼。”明明是焦急的事情,但是这每个字就像被一个一个吐出来的,没有任何语调,透着冷气。说话的人一身鬼气,轻飘飘的过来了,最低等的鬼,还没有个实体,眼睛就剩个空空黑洞,什么都看不清。见那殿上人歪歪扭扭的坐着,没个正行,身上是墨色玄服,不过,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脚上连双鞋都没有,那脚却好看的很,还白净,传闻七界之中教主大人不着履不沾地,走起路来,离地一寸。
大人靠在那里头发散了一肩,在这昏黑的殿中,哪还看得清脸,他实在无聊,手里绕的只有自己的头发,看起来真真穷困潦倒,哪像一个魔王,不过他的皮囊放眼魔界听说是最好的,最特别的是那双眼睛,有生气,那宛转回眸,挑眉戏笑像个人一样,眼角颇长,不说一话皱起眉时反而多了一丝欲说还休的味道,勾鬼也勾神。
说起他,最是贪闲,窝在这山上欢喜不已,各种战帖拜帖他可是一律不管,要是你过五关斩六将在这殿外,他都给你跑掉,就是让你看不见抓不着。这倒愈发神秘了。
可最近平白出来一位小鬼王,处处和他对着干。
这年头人间福地个个都往这儿跑。
小鬼王三天两头儿派些东西过来sao扰,也不和你打,怎么弄的你心烦意乱七魄不稳就怎么来,也上门打过,要是打得赢也就不嚷嚷了,教主不在意,架不住投诉的多啊,好歹也是你的手下了,总得罩着吧?教主大人已经在外逃了一个月了,这次是被丑奴抓回来的,在不管不得了了。
“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的地盘来去自如就算了,现在是几个意思?”说着变了姿势,好好的坐在了椅子上,不过也没听出恼怒,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那些人只带来一句话,让你去找他们的教主大人。”此魔正是丑奴,磨子山一过,随便的起了个名字,他跟着他走南闯北,看这对于教主大人来说格外新奇的人间,他浑身缠的就剩下一双眼睛,和这穷困教主倒是意外的搭。
教主顿时变了气场,:“他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抢我名头,要我说他多半是个丑八怪,头顶有虫,脚底有脓,做人不得善终,做鬼难修·······”
气急败坏的骂了半个时辰,那骂街的泼妇他学了个十成,这阿飘脸上都出现了裂缝,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瘫倒在椅子上,太累了“告诉兄弟们,我已经骂过他了,回去吧。”
阿飘脑子哪转的过来,木木的回去了。
“哈哈哈哈哈”
在这偌大的宫殿里,这爆笑真是余音绕耳,给教主吓的一激灵。
“你是傻子吗?这样都不还手,怂货,你就这样打发了,再说多明显啊,就是冲着你来的。”也不见人来,一本书空中飘飘忽忽的,封面写着一串文字,和现在的文字差上许多,教主认不出,这书内里却是空空如也,也不记得在哪儿捡的了,楚亦声发现自己的脑子可能真的不太好,超过半年的事情记忆就开始模糊,不过他也不在意,过去的事情记那么清楚干嘛呢?当然很多时候他都想一把火把这破册子烧了,因为即使他没有人形,但他那尖酸刻薄是旁人学不来的,嘲讽起教主时从不嘴软。
教主白他一眼,懒得理他。
第二天一早
丑奴来为他更衣,他懒懒起身,收拾妥当。
扬手,寝宫火光四溅,烧去大半,火势停了下来。
轻轻飘来一句。重建吧。
教主大人一脸冷漠的拉上丑奴去三百里之外,众鬼欢呼,教主大人好样的。
除了冷漠丑奴能感受到那份和寝宫一样大的怒火,跟在身后不敢多言一句。
昨日已至半夜。
教主寝内鬼气大涨,他坐起见那房门缓缓的打开,还伴着吱吱呀呀的响声,眼前空空如也。
他穿着里衣,坐在床边,双手扶住床沿“你想干嘛。”教主并不想与之过多言语。
还是不见那人,只听得声音传来“你不来见我,只好我来见见你了。”听来有三分笑意还有三分得偿所愿,好似许久不见的故人之间那可有可无的埋怨。
他的声音应更清亮婉转,似故意显得浑厚低沉,散在殿内,远远的又从四面八方聚来,哪里都是。
“见过了,滚吧。”
那人也不恼,带着一声轻笑“不不不,我要你来见我。”
教主想着,这人什么毛病?我偏不。
好似被看穿,“你不来,我天天晚上来找你。”
教主偏头呷笑,你是想打架?算了,应你一次。
左手轻转,已经拿着一把剑了,不过这剑身从刃至把都燃着火,霎时照亮了整个屋子,不见人。
剑身一转直直的往后刺了下去,左手换了握剑姿势想转身时,眼前却黑了,这是他鬼灯取的火星,用灵力聚的长剑,浓浓黑雾,驱散百**,这是第一次有鬼灯照不破的雾气,浓雾中,他和他。
教主收过剑来横在胸前。却被人从背后抱住了,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