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声拿着那把伞,慢慢的走着,就,离开这里吧。
渐渐的,他的衣服变成黑色长袍,金丝包着衣边,肩边印着三个跳舞的小魔,青面獠牙咬着一个头颅。脚上穿着长靴,身后披着暗红的披风,裹挟住了什么,可能是全部的柔软,那双眼仍清澈,耳尖立着,耳上环着长珠,有些微尖的长牙,脸色更加白皙,那唇是血红的。
站在一个小摊前,拿起一把梳子,一下一下的。都看呆了,好像梳在心上了,天呐,魔界哪有这么好看的。
他收好梳子,放下一颗灵石走掉了,头发也只能让他们乖乖的散下来。
那伞啊就在他的手里翻来转去,他走的很随意,步伐很轻快,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东南角。
他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不停的洒灵石,陆陆续续来了一大堆,他找着一个高处:“你们今天谁见过二花吗?”好像没人听见?
他歪着头,无奈的又说一遍:“你们今天谁见过二花吗?”
他们跪在地上,起不来,有一股压力压在他们的身上。那嘈杂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他们的心在恐惧上面的那一个人。
没有人承认,一个都没有。
他只好下来,他站着,他们跪着。
一个个的问:“你今天见过二花吗?”第一个人,哆哆嗦嗦的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大人,我,我,我没见过。”
接着问第二个人:“他说的是真的吗?”
“大大大人,我不知道,我也没见过。”
······
所有人都在说真话,所有人都没见过。
楚亦声长长的叹一口气:“唉,我也见不到二花了。”
楚亦声的伞倒立在地上,飞出三根伞骨,通透的白玉伞骨,插到第一个人第九个人第二十一个人,稳稳的插在左胸膛,从背后出来的那一节,带着黏稠的红色,滴答滴答的。他们说不出话来,喉间发出呃呃的声音,睁大了眼睛倒在一旁。
他撑开伞,没伞骨的伞,撑得也很稳,伞面是白白的油布,画着整个魔界的样貌,那魔殿的绘画最为细致,一砖一瓦。他的手白的很,握着黑色的伞柄,像那紫不溜秋的葡萄盛在白玉盘。
真的下雨了。
魔界下雨了。
云奇风异夜何长,水落三尺君便至。
他伸着手,手的缝隙里滴落雨水,跪在下面的人都倒在一旁,水一直是淡淡的红色,流进沟壑流进土里。
撑着伞,一滴水都shi不了衣衫。
所到之处,尸横遍野。
楚亦声实在不太需要他们。
雨停了。
楚亦声的对面一群拿着武器的家伙,他们不敢上前,楚亦声走的及其缓慢,他们小心翼翼的往后退着。
为首的长者用沙哑的声音说着:“殿下,我们是你的子民啊!”不到半天,楚亦声屠了近半的魔者,他真的是他们的殿下吗?楚亦声不以为意,拿着一根伞骨准备出手,一人挡在他的面前,此人握着一把断剑,一身很长的黑袍,从头绕了一圈,只剩下一双眼睛,很平淡。楚亦声能感觉到他的柔和。
“你是谁?”楚亦声问着他,这个人干嘛挡着他啊。
他拿出一张纸来,上面写着两个大字:“收手。”
楚亦声看了老半天,最后还是歪着脑袋:“什么意思啊你,不要欺负我不认字。”那人也没料到会是如此,拿纸的手不可察的抖了抖,之前说话的长者探个头看一眼又缩回去:“殿下,他说收手。”楚亦声特嫌弃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傻啊,我凭什么听你的。”
“哦···你是哑巴啊,小哑巴。”楚亦声扯扯嘴角,对他温和了一些,说不定他和二花一样,其实是个好人。
那人无奈的闭闭眼睛,想着殿下一点也不聪明似的。
一跃上前和楚亦声打了起来,棋逢对手,那把断剑很是锋利,对上一次,把白玉骨划出一道划痕,楚亦声表情很是冷漠,现在他很不开心,伞骨向后,他像握匕首的方式,采取近攻,那人不适应楚亦声的疾速,衣服破掉几处,楚亦声靠的很近,用力向下,那人往后仰着,一手捏住他的手腕,往旁走了半步,松开手翻到他的身后,剑比在他的脖子上。楚亦声另一只手也被抓住,挣扎了几下,气鼓鼓的:“好。”
那人放开他,拉着他的手腕往前走,楚亦声冷不丁的往前一酿跄:“你干啥?”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去了魔殿。莫名其妙的坐上了现在的位置,小哑巴拿着一张纸“我要跟着你。”楚亦声看看纸看看人,存心的吧。
下面站着一排排的人,没有人敢说话,楚亦声慢悠悠的走下来,把一个人的头抬起来,指着那张纸:“写的啥。”
“他要跟着你。”
楚亦声放开他走上去,这小哑巴是要跟着他在魔界打出一片事业吗?怪不得要让他收手呢,这小哑巴倒是厉害,可以可以。楚亦声想来想去点点头,同意了。
新来的殿下不识字,所以什么都不做,但是他和他的小跟班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