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睛比蜥蜴还要冰冷,不被她所欢迎,安滦表现得很平淡,他直接朝慎承业开口:“你们俩住一起吧,我再找个人问问。”
慎承业心底一咯噔,和沈囝呆在一起那慎承业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他有点不甘心地朝安滦开口:“要不要沈囝去她家住,我和你再另找去处?”
红发女人听到慎承业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安滦,舔着门牙一字一句道:“我们这普通人可没人敢收留你。”
老妇人意味深长的话与女人的话重合在一起,这两道声音重合成一个沙哑扭曲的音调。
安滦被那奇怪的声音冲击神经,神经网络似乎被冲得松弛了,让他差点缓不过来,揉着太阳xue才从刚才那种恶心的感觉中脱离出来。
“什么意思?”慎承业问。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安滦错开红发女人朝前走,离开前对慎承业落下一句话:“你和沈囝呆在一起吧,我会想办法的。”
至于什么办法,他也没说,安滦看了眼蓝的冷寂的天,他想:大概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已经有两个人和他说同样的话,但他仍想做最后一次的尝试,没有表情地在路上寻找下一个目标。
找到新目标后马上挂上和善的笑容,拦住了一个正蹦蹦跳跳开心往家里跑的少女,说出了重复了几遍的说辞。
那少女静静地听着,听完后嘴唇遽然向上扬起,有些干的嘴唇甚至都因为这样夸张的笑容裂出了血丝。
可她像是也不知道疼一样,讳莫如深地指了指城镇深处:“只有住在最里面的大人才会收留你,我们没有一个人会允许你住到我们家来!”
说到最后,声音变得特别尖锐,几乎要超过人类能够说出的最大频率,好在结束得快,耳膜的刺痛没有持续特别久。
说完这句话,少女又变回了正常的笑脸,笑嘻嘻地往前蹦去,没有再朝安滦投注一眼,嘴里开始唱着诡异的歌谣——
“火杀死了乌鸫鸟,用木、用十字架,谁杀死了善良的人民呀?是祂,月光中的怪物秉持火把,去哀悼那丑陋的乌鸫鸟…”
随着少女的远去,那歌声越来越不清楚,安滦缓慢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天色慢慢变红了,太阳就像是破了的溏心蛋,弄脏了满天白云,肆无忌惮。
安滦知道再这么问下去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他将眼睛对上远处的哥特式建筑,挪着步子心神不属地向着城镇最里面走过去。
他注意到到了城镇深处,那形貌相似的屋子越来越稀疏,直到完全消失。
路旁开始多了许多等人身长高度的黑色杆子,上面挂着煤油灯,玻璃被弄成了玫瑰的样子,到了晚上灯亮起来的时候应该是极其美丽的。
走了很久,太阳都只剩下了一个脑袋尖儿,安滦才走到了最深处——
这是一座巨大的哥特式建筑,建筑最上面立着三根大理石材质的尖尖,每一个尖上都刻着形态不一的鸟儿。
鸟儿长得很像乌鸦,但又有些不同,因为它们的尾翼都被染上了星星点点的深红色。
再往下看,是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十字架旁站了许许多多的人,每个人都雕刻得很Jing细,栩栩如生。
整个建筑是高耸挺拔的,建筑外壳使用的所有材料应该只有石头,这更使得整个建筑看起来坚不可摧、庄严和睦。
但建筑外镶嵌着几个巨大的彩色的玻璃,还有许许多多玫瑰花形的小圆窗,在暮光下闪闪发光,这让建筑少了分沉重感,多了些轻巧。
安滦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来形容它,他只觉得这样美丽的建筑好像女性之柔美与男性之刚硬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它的大门是黑色的铁门,铁门上刻着许许多多的美丽的图纹,门外还有金色的门环,地上铺着绣有鎏金的猩红的地毯,穷尽奢华,繁华至极。
建筑外再是砌得规整的围墙,只有正中央的位置立的两扇铁格栅大门,安滦走近后发现门外正站着一名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的老人。
他虽然年纪已大,但是腰背挺得笔直,一头白发被整整齐齐地梳在脑后,露出宽阔的额头。
他见安滦来了,马上将手放在胸前,弯**子,和机器人那样音调没有波动地开口:“主人已经恭候您多时了,请您跟我去拜访主人。”
安滦简短地应了一声,跟在那疑似管家的男人背后,他注意到外面的花园都种满了鲜艳的玫瑰花,随着风摇曳,吐露出惑人的香气。
跟着老管家七拐八拐,终于看他停在了一个门前,他依旧将手放在胸前,侧过身,一只手把门推开,恭敬地说:“先生可以进去了。”
安滦点点头,进去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昨晚的那个男人,不过他是背对着安滦的,他坐在铺满软毯的摇椅上,对着落地窗翻阅着手里厚重的书本。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转过头,发现是安滦,似是惊讶极了,很快露出灿烂的笑容,他把书随意放在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来一边走一边开口:“我从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