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清楚地辨认出那个笑容蕴含的真情实意,心里又是一阵刺痛。
他眨了下眼睛,压下心痛的感觉,调侃了句,“你们怎么认识的?一见钟情?”
“日久生情。”白月光摇了下头,眉眼间都是笑意。
之后不管金钱如何打探,白月光硬是没有再透露一分他喜欢之人的信息。
金钱这段饭吃得食不知味,一心在思考白月光的喜欢之人究竟为何人。
他抓住日久生情这唯一的线索,从白月光的女秘书女助理到女客户女同学,一一过滤了遍,还是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金钱依旧住在白月光的隔壁,两人回到城北的别墅群。
分别时白月光笑意盎然,金钱强颜欢笑。
金钱背对着白月光,耷拉着脸,怏怏不乐地回家了。
金钱打开热水,意图用热水洗去浑身的负面情绪,却摸到腹部有一不明显的肿块,心情顷刻间沉重起来。
他快速冲完澡,穿着睡衣站在体重秤上,见到上面异常的数字,面如土色。
体重骤减,腹部饱胀不适,腹部肿块,这三件事都发生在金钱身上,他的第一反应是胰腺癌。
金爸爸就是胰腺癌去世了,故金钱熟悉胰腺癌的常见症状。
金钱给白月光去了条微信,只说明日有事不去上班了。
白月光回了个“好”字,并未多问。
金钱整夜睡得不安稳,一会想着若真是胰腺癌要如何安排后事,又心存侥幸,抱着一线希望不是胰腺癌,是自己在吓自己。
上午八点半,金钱到一医院找到曾经给金爸爸治疗的医生,说明了他的症状。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给的诊断是胰腺癌晚期。
金钱手持诊断报告,欲哭无泪。
心上人有了喜欢的人,自身又是胰腺癌晚期,做手术也没多大用处,剩余的日子多则一年,少则一个月。
金钱想到他时日无多,更加不敢去和白月光表白了。
他给白月光发了条微信,称要出去旅游一个月。
白月光依旧什么都没问,只让他好好放松放松。
金钱如今是孑然一身。
他爸妈都是孤儿,也无其他亲戚,两人一起打拼赚下了一份家业。
两人本是丁克一族,无意要孩子,金钱的出生是个意外。怀他时他妈妈已是四十岁,因为打胎有风险,金钱就这样幸运地出生了。
八年前,金钱的爸爸妈妈相继过世,金钱没了亲人。金钱性子孤僻,只有白月光这一个好朋友,为了和白月光交好,还故作开朗乐观,实际上他一点不喜欢和外人来往。
下午三点多,太阳仍在空中尽职地工作,给世人带来温暖。
此刻,金钱走出医院只觉浑身发冷。
他回到家后瘫坐在沙发上,沉思许久,拨打了一个电话。
同一时间,悲欢离合在不同地方上演。金钱为身患绝症而悲伤,吴天则为逃离苦海而喜悦。
吴天,十八岁高中毕业后两个月就进入娱乐圈,在娱乐圈混了十年还是一个十八线的小明星。
今日就是十年合同到期的那天,下午他在出租房内一边哼着歌一边收拾着行李,准备明日解约后就彻底告别娱乐圈,回归普通人的生活。
下午五点左右,敲门声传来,吴天开门后见到是他的经纪人吴姐。
吴姐四十多岁,一头利索的短发,一身干练的穿着,浑身散发着御姐的气息。
吴姐带了吴天十年,手底下的艺人除了吴天都红了,只有吴天如今还是十八线小明星。
“吴姐,您怎么来了?”吴天对她十分尊敬,把她请进屋,倒了杯热茶招待。
吴天住的出租屋一室一厅一厨一卫,面积不大,客厅里只有一张单人沙发,一个小茶几,一个电视机和两个塑料圆凳。
吴姐坐在单人沙发上,喝了口热茶,往卧室方向瞧了眼,瞥见打包好的两个行李袋,劝道:“小吴,凭你的容貌,红不是问题。你真的想好了,要退出娱乐圈?”
她说的是实话,吴天有着一副好长相,又有演技,要不是有人刻意打压,他又不愿屈服,他从十年前就可以红透半边天。
“吴姐,你是知道我的,我接受不了那些。”吴天搬了个塑料圆凳,隔着张小茶几坐在吴姐对面,说得隐晦,态度异常坚定。
十年前,吴天刚入娱乐圈,什么都不懂,本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想法积极和同期的新人林木交好。两人年纪相仿,又都来自农村,更是同期的新人,吴天原本以为两人会成为好朋友的。
那个夏天,吴天接到林木的短信,称他喝醉了,在某某娱乐会所某一包厢,拜托吴天来接人。
吴天当时也没多想,打车赶到了短信上的地址。娱乐会所看上去金碧辉煌,一看就是高档的消费场所,不是吴天和林木这样的穷人能消费的起的。
吴天从未涉足过此类地方,进去后有些畏畏缩缩。他直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