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他妈以为你要打我!”,何其让唐突迎面搂了个满怀,憋得气儿都喘不过来,“抱抱!,让你抱!但你能不能轻一点儿,咳......我,我快憋死了......咳咳......”
“不要撒娇嘛何先生”,唐突瘪瘪嘴,说道,“都多大的人了,还‘抱抱’,多不合适啊。”
何其让他气笑了,不禁骂道,“滚蛋!”
“嘿嘿”,唐突抱的开心,还要得寸进尺的再亲上一口。
何其拿他没有办法,却又不忍心委屈了他的小步枪,只好随着他缱绻,伴着他缠绵。
悲伤的气氛荡然无存,难过的往事一扫而空,随之替代的,是那说不尽的旖旎和道不尽的亲昵。
唐突搂着何其的脖颈,一点点吮吸着他颈间的小痣,直到那点深褐在周边洇出一圈深浅交杂的绯红,才勉强算作作罢。
他趴在何其的肩颈,看着自己得意的杰作,一下一下的打着圈,颇为满意。
良久,他抬起头来,柔软的发顶蹭着何其的鼻尖,微垂的双眸望着何其的眼尾,他说。
“何其啊,我好嫉妒他啊。”
眼里的深情无法隐匿,心中的醋意浅藏难耐,似藏不住的洪水,汹涌而至,若掩不住的暗流,波涛前来。
唐突抚摸着那抹勾他魂魄的眼梢,轻声道,“但我不怪你。”
“他是你的拐杖,是你的明灯,但他只是比我先到罢了。”
“我可能做不到像他那样搀扶你、照亮你,我不是有心无力,我只是生不逢时。”
“但这些都不重要。”
“因为我就是你的腿,所以你不需要拐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也是你的眼,所以你不需要明灯,想看什么都随你喜欢,我不要给你希望,我要你就是希望。”
“所以何其,你就是希望本身,你不会孤独,因为这世间的所有事物都需要你,你也不会失望,因为你不需要相信任何人、任何事,你只要足够自信就好了,自信你永远都不会失去,因为你永远都在掌握着自己。”
唐突止不住轻//wen//上那抹眸梢,它似乎泛起了一些shi润。
唐突那么喜欢它含笑的模样,又怎么舍得让它染上雾气呢?
他舍不得。
所以他越//wen//越深。
他含着那点收不住的情意,委屈的嗫喏,“何先生,我很爱你,所以,你可不可以也多爱我一点呢?”
“不用很多,一点点就好。”
何其终于无法克制,他沉沦在这撩人的温柔乡里,伴随着唐突倾情燃烧的爱意,沉醉其中,再难清醒。
他说。
“好。”
***
几经翻云,几番覆雨,唐突无力的趴在何其肩头,后悔的简直想把自己叠起来打十顿!
失算了啊失算了啊!老子的腰都快要断了!
“你太不是人了”,唐突嘟囔道,“把我往死里的(做)啊,你一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到底懂不懂得什么叫做循序渐进,什么叫做来日方长啊。”
“懂啊”,何其揉着唐突的发旋,无辜道,“你不就是方长吗?”
“滚!”,唐突在被窝里猛地踹了何其一脚,忿忿道,“早上才弄过晚上又弄,我要死了啊!你这个禽兽!”
何其呵呵乐个不停,他悠哉悠哉的调笑道,“谁让我们小步枪化身软兔兔,情话水平一流的厉害,让何先生都忘记伪装了呢。”
“呵!”,唐突白了他一眼,腹诽道,“兔兔这么可爱,你就舍得吃吗?”
“兔兔这么可爱,我当然要吃了啊”,何其勾起唇角,变本加厉道,“毕竟我是个禽兽嘛,要名副其实。”
“滚!”
当然,唐突只是腹诽,他也很享受,他才不会真的生气。
他沿着何其颈肩的褐痣一圈圈的画着,那周圈的嫩粉早已随着时间的流转演变成了沁染情意的柔紫。
唐突心满意足的沿边儿点着,不禁自言自语的嗫喏了起来,他说,“何其,你看,我给它印了一个粉圈圈。”
“嗯?”,何其没有听清,问道,“什么?”
唐突摇了摇头,确实不愿再说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
何其啊,我好喜欢这颗痣。
他想说,因为它属于你,所以我喜欢它。
我要做你颈肩的这颗痣,随时扼住你的喉。
还要替你心口的那颗砂,永远填满你的心。
所以,何其。
你不会再孤独。
因为有我爱你。
***
入睡的时候已是凌晨,再加上身体的不适,唐突一觉醒来已是下午。
他望了望身侧的枕头,毫无意外的,床单平整,空无一人。
何其早就起来了。
这种感觉并不好,像是被白嫖了一晚。
唐突瘪瘪嘴,十分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