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烛台引爆了三艘运船,他们编理由都不过脑子的吗?怎么着也得好几只吧!”萧子隙嗤笑一声,嘴里还在嚼着林霄昨天给他放在枕边的柿饼,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开口“皇帝信了吗?”
林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伤口,面无表情的给他擦药,草药发出微微清苦的味道,与屋子里甜腻的熏香混为一体。
“皇上若是真的追究的话,你就不怕我把你给供出去?”林霄淡淡开口。
“怕啊,林大将军,所以你这是在保护我吗?”萧子隙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满眼笑意的看着林霄。
林霄瞟了他一眼,手上突然用力“躺好。”
萧子隙疼的嘶了一声。立刻又眼里流光无限的看着林霄“不过,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林霄已经把伤口给他包扎好了,替他穿好衣服,“有。”
“问我为何而来?”萧子隙玩味的看着林霄,自顾自的开口“因为我对将军爱慕难舍,放心不下。”
林霄自然不信他的鬼话,瞥了他一眼,“我是想问,这几日是谁在给你擦药。”
萧子隙顿了一下,大笑起来,故意压着嗓子,声音里全是谄媚,略微靠近林霄“当然是林大将军给我安排的好婢女了。”
林霄抬眼看了一眼窗外,露出一丝凶光,此刻在门外侯着的云深云浅突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萧子隙继续不知死活的开口“不过林将军明明知道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却给我安排了两个如此绝色的美人儿,岂不是暴殄天物啊!”话罢,他还可惜的啧啧两声。
到是林霄松了口气,七年没见,这性趣还是没变。
林霄“她们不是婢女,是我的死士,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她们。”
“好啊!”萧子隙一口答应。
“不过…”林霄继续开口,有一件事他实在想不明白,本来他是不愿怀疑萧子隙的,但此刻这个情况,他确实有些犹豫“那天的爆炸只是烟火吗?”
萧子隙笑了笑“不然呢。”
林霄上药的手顿了一下“爆炸的威力不像是仅仅只有烟火。”
萧子隙冷笑一声“林将军这是在怀疑我吗?”
林霄摇摇头“没有,或许是我太过紧张了。”
突然萧子隙瞳孔一缩,闪过一丝念头,若真是杨贤昌派去暗中护送生铁的话,为何是一袭黑衣?究竟是谁,徐兆年一定还知道什么,否则他不会一出事就连夜逃跑,要不是顾辰安一直守着他的府邸,恐怕徐兆年早就逃之夭夭了,他一定知道什么,否则他不会这么匆忙,孑然一身就逃走。萧子隙脸上笑意倏然消失“快,去城南找徐兆年,有人要杀他。”?
城南的树林里,顾辰安趁夜把徐兆年送出了城。“徐大人,多谢相助”
顾辰安潇洒的抱拳,依然是一身夜行衣,英姿飒爽,浑身上下只留下一双大花眼,能依稀辨认出她是个女的,活的。徐兆年刚从死门关走了一遭,还没缓过来“谢…谢大侠不杀之恩。”
顾辰安看着他这副模样,冷笑一声。“徐大人,再向东三十里就是许县,你的妻儿都在那里等你。”话罢,顾辰安转身就走了。
徐兆年这才松了一口气,勉强站直,没想到这人还挺讲义气,当初说不杀他就不杀,还替他安顿好妻儿。
他刚走没几步,突然一个身着黑衣的人从天而降。徐兆年吓得腿一软,“你…你…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那人声音沙哑透着一股寒气,“来送你见阎王。”话音刚落,那人手起刀落,徐兆年双目圆睁,刹那间身首异处,血溅了满地,惊起了树林中的几只飞鸟。?
将军府,萧子隙依旧在床上躺着,千头万绪仍然没有理清。成王刚刚来府,林霄赶去前厅,云深云浅被派去救徐兆年。这别院里只剩下了他一个。
窗外的风吹的树枝呼呼的响,一只猫似乎受到了惊吓,跳上墙逃走了。萧子隙起身下床,推开门,难得的走出屋子冲着院子里的那棵叶子都掉完了的大树慢条斯理的说到“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老喜欢往树上跑。”
顾辰安闻声从树上跳了下来,撇嘴“我为什么跳树上你心里没点数吗?”萧子隙朗笑几声“好了,顾女侠,林霄不在,快回屋吧。”顾辰安当仁不让,昂首走进了屋里,毫不客气的坐在桌边,给自己到了一杯茶,看见了床头萧子隙吃剩的几个柿饼,随手拿了一个送进嘴里,朝他意味深长的笑笑“看来林将军待你不错啊!”
萧子隙又露出他标志性的笑容,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折扇,两指一滑,刷的打开了,那扇面一面写着生死有命,一面写着富贵在天。“那当然,我乃堂堂蜀国二皇子,风流倜傥,绝世无双…”顾辰安在一旁提醒他“曾经的好吗?”萧子隙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顾辰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还是个病秧子。”不说还好,说到这儿萧子隙气不打一处来,“顾大侠,你是多恨我呀,肩膀都让你刺穿了,以后嫁了人,你那男人估计得活活让你打死。”顾辰安也毫不相让“你那肩膀反正都不知道刺穿几回了,又不差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