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峪章手指搭在安明知的腰上,亲吻着他,顺势向上摸到他的胸前,拇指使坏似的摩挲。安明知浑身一阵战栗,被人堵着嘴唇只能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嗯……”
郑峪章搂着他的背,借力将坐在书桌上的人揽到自己怀里,一手放在他的胸前摩挲,一手掰着他的下巴,安明知被迫仰着头与他接吻。
那是个深吻,好似永远都结束不了似的,一直到安明知觉得自己快要缺氧。他头发乱糟糟,可怜的眼神望着郑峪章,嘴巴里还残留着酸nai和草莓味,甜的。
“别这样看我。”郑峪章一下下啄他的嘴唇,“我受不了。”
或许是安明知没有机会做那个上位者,也只喜欢过郑峪章一个人,他可能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迷人,也无法理解这种迷人。
而这,在过去和未来都将独属于郑峪章。
郑峪章又低头吻住他的嘴唇,缠绵着,他们经常接吻,有时郑峪章会当着阿姨和孩子的面亲吻他,脸颊、嘴唇……跟拥抱一样正常简单,常常害得阿姨脸红着走开。
安明知双臂搭在他的肩膀,顺从又乖巧,细长的手指帮他解衬衣的扣子。
他主动亲了亲郑峪章的下巴:“别在这里。”
“那去哪儿?”郑峪章摸着他的脸,“……客厅?厨房?浴室?”
这是他工作的地方啊,怎么能在这里,安明知一向很保守,而且平时家里阿姨和孩子都在,他们很少尝试除了卧室跟浴室之外的地方。
如果这是夏天,可能郑峪章还会在选项里加上院子和泳池。
安明知想了想,他轻易便被挑起来了欲,忍着难耐问:“没有正常点的地方么?这没有润滑。”
郑峪章笑了声,抱起来他去浴室。
两人在浴室做了回,又闹到床上,郑峪章没有找到套子,弄在了他身体里,一直到晚上九点多。安明知趴在床上,懒懒恹恹的,他浑身没有半点力气,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饿不饿?”郑峪章抚摸着他光滑的背脊,安抚小动物的情绪那般,他们连晚饭都没有吃。
安明知摇头,他不饿。他脸颊上有泪痕,被欺负得狠了,刚才被顶得眼泪一直在掉。那东西好大,全进来他会受不住,可偏偏郑峪章兴致上来,怎么求饶都是没用的。
罪魁祸首悻悻拨开他身上盖着的被子:“没有流血,有点肿了。”
“嗯……”安明知疲倦地闭上眼睛。
郑峪章从抽屉里找出来药膏,想帮他清理完了涂,安明知说不用。高/chao后的他体力耗尽,从浴室到卧室换了好几个姿势,此时双腿发酸,后面也肿得很难受。
这么多年,他还是不能适应郑峪章的索取。
郑峪章看他不愿意动,拿纸巾帮他清理了一下,听见安明知模模糊糊地说:“您弄进去太多了……”
郑峪章揉揉他的头发,一时恍惚,现在安明知已经很少这样说话了,只有他还不谙世事的时候,被自己欺负狠了,才会嗔怨地说这样的话。
一半是真抱怨,一半是撒娇。
如今的安明知学会了逆来顺受,更多时候他是在默默承受着,什么都不愿意跟郑峪章说。
有时不仅是安明知,郑峪章也是一样,怀念着并想回到前几年。
他把被子给安明知盖好,下床关了灯,钻进被子里,轻轻亲了下安明知的额头,就跟几年前似的,跟他说晚安。
已经没有了回应,耳边只剩下轻轻的鼾声。
郑家姑姑说他就是个陪睡的,说得一点都不准确,安明知可没那么敬业,哪有他这样的,总是比雇主睡得还要早还要沉。
睡得早的坏处就在这里,安明知半夜醒了。
房间里只有一点点光,照着郑峪章刚毅的侧脸,他睡得很熟,手还搭在安明知的后腰上,这让安明知醒了也不敢乱动,怕再吵醒了他。
安明知就借着这一点光,打量着他,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看过郑峪章,一个他爱了这么久的人,从情窦初开到朝朝暮暮,整整八年。
他抬起手指划过郑峪章的嘴唇,笑了。
梦中人被他摸得痒痒,不悦地皱起来眉,安明知像个做坏事被发现的孩子,赶紧收回手。郑峪章睡梦中往这边凑了凑,搂紧他的腰继续睡。
可安明知再没有睡着,一直到天亮。
早上他去楼下做早饭的时候,从窗户里看见外面雪地上有一只不知道种类的小鸟。安明知盯着它看了半天,也没有见它飞走,等准备好了早饭它还是在那里,叽叽喳喳脆弱地叫着。
安明知猜想它可能是受伤了。
雪是新雪,没有人踏过,安明知小心翼翼走过去,在上面留下一串脚印。
郑峪章洗漱好下楼,就见他手里捧着一只受伤飞不起来的小东西,在客厅里正不知所措。
他们住的地方后面就是山,前面是湖,冬天常有鸟类一群一群来过冬,有些还会在人类的房檐下搭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