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辞早上起床觉得双脚仿佛踩在云雾上,轻飘无力差点栽倒,他摸摸额头烫得都能煎鸡蛋,只好又躺回床上,嘱咐来寻他上学的王树帮忙请假,喝了几口nainai熬的白粥便昏昏沉沉睡去。
由于发烧和前一天晚上受刺激的缘故,梦境也不得安生。杨杰的疯狂禁锢着他,想逃也逃不掉。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感觉到有一块凉凉的毛巾敷在额上,安抚他焦躁的身体和内心。
“妈,我想你,你别离开我。”陈辞虚弱又略带撒娇的说。
林深拿毛巾的手一抖,望着一脸苍白,紧皱眉头的陈辞心像在被凌迟一般,他摸摸他的发顶,心疼地说,“对不起陈辞,我没能保护好你。”
以为是妈妈在身边的陈辞安心地睡了很久,等他朦胧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屋里已经沉浸在昏黄的灯光里,他翻个身,膝盖踢在一个柔软的屁股上。
“你醒了?想喝水还是想喝粥?”林深欣喜道。
“你怎么在这儿?”
“我被停学一个星期。”林深郑重其事道,“你放心养病,杨杰这段时间不会再来sao扰你了。”
陈辞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像理发店门口的彩灯,“你都知道了?”
林深点头,“我把他打了一顿,可惜打得有点轻。你以后不要再犯傻,杨杰那小子明显是打不过我在给你挖坑。
林深沉默半晌,支支吾吾,“你……你的屁股…疼不疼?要不要上点药?”
“什么?”陈辞不解,发烧和屁股疼有什么关系?
林深知道陈辞不好意思说,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只药膏,“要是不舒服,你可以涂点,不要硬咬牙忍着。这件事是我的失职,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林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为什么要对自己负责?陈辞一脑子浆糊,因为发烧,他不愿多想,“对不起,连累你被停学。”
听到陈辞的道歉,林深感觉自己快要飘起来了,晕晕沉沉地回答:“没事,我上学也是折磨。对了,nainai刚才来说粥做好了,我给你端一碗。”
林深非常称职地帮陈辞端粥,洗碗,嘘寒问暖,他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第一次做也挺得心应手,更重要的是心甘情愿,满心欢喜。
夜深了,陈辞看林深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忍不住问:“你还不回去睡觉?”
林深正在倒热水给陈辞吃药,“我不走了,你刚退烧万一半夜又烧起来怎么办?”
陈辞一激动开始剧烈咳嗽,“我没事,不用你在这儿守着。”
林深赶紧给陈辞顺背,却被对方躲开,“这床虽然有点小,但是挤一挤还是可以的,你在发烧,我还可以给你暖被窝。”
“不行!”陈辞回答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林深纳闷地问:“为什么?”
陈辞因为咳嗽脸上的红chao还没有褪去,林深的心又开始“咚咚咚”地剧烈跳动,“你睡吧,我一会儿就走。”
“不好意思。”
“没事。”林深想也许是杨杰给陈辞留下了巨大的Yin影,才会反应那么激烈吧,他还是不要刺激他了。
陈辞得了林深的话,安安稳稳睡去,杨杰也终于没有在梦里出现。一觉醒来天已经蒙蒙亮,陈辞不想耽误太多课程,打算起来上学。然而他发现床沿坐了一个人,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陈辞很意外,林深竟然守他一夜,而且还是坐在这里。他坐起身,惊醒林深,“被子盖好,小心着凉,你想做什么可以吩咐我。”
陈辞睁大那双清亮的眼睛,“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林深沉yin片刻,“我也不知道,大概这就叫一见如故吧!”
因为赶上一波降温,早上格外寒冷,陈辞要去学校被林深阻拦,两个人推来推去,本来病就没好的陈辞又发烧了,林深只能一直在身边照顾他,还被特许打个地铺。等到陈辞的病痊愈,林深的反省期也快结束了。
林深回校的当天上午最后一节自习课,他就跑去和篮球队的队友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缺席一个星期,自然要陪他们打个尽兴。
吴靖阳从林深的手下抢过球,一个帅气利落的运球走步,球稳稳当当钻进篮筐。他将球扔给林深,掀起衣服下摆擦一把脸上的汗水,“林深,今儿就到这吧。”
林深拍打着球走到篮球架下,拿走一瓶矿泉水一口气灌一半。吴靖让嚷嚷,“嘿,你给我留点。”
球队的其他成员笑道:“阳哥今儿球技大涨,都快赶上科比了,不请我们喝水庆祝庆祝?”
吴靖阳挥挥手,“没钱没钱。”
“给我们你妹妹的联系方式也行。”
吴靖阳一巴掌拍在那个队员的背上,恶狠狠道:“你们甭想打我妹的注意!”
“好好好,不打不打,镇长的儿子还这么抠门!”那人痛的挤眉弄眼,随即呼唤球队其他人浩浩荡荡往小卖部前进。
吴靖阳在林深身边坐下,“怎么没Jing打采?失恋了?要不我把小月介绍给你?”
林深斜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