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色的阳光不遗余力的将热量挥洒在大地上,正午时分,烈日炎炎。
可即便这太阳犹如火烧,广大学子依旧会在坚强的顶着烈日狂奔,任凭烈日将自己灼烧。无他,食堂的饭即使再难吃,也依旧要去抢,才能吃的到。
齐肇仗着自己地理位置优越,迈动长腿,远远地将浩浩荡荡的恰饭大军甩在了后头。
“一份土豆鸭rou,一份酱香狮子头,还有西瓜和酸nai。谢谢。”打饭的大叔倒也实诚,抄起大勺就满满一勺菜。不颠也不抖,盛在了餐盘里。
“谢谢。”齐肇心情愉悦的找了个窗边的位置,欣赏着那些人为了午饭而奋力奔跑的身影。
“我擦,齐哥你真的太不厚道了。”罗维急急地冲进食堂,看见了悠闲的坐在窗边的齐肇,不由得悲愤:“齐哥,你居然背叛我们的组织。”
“我背叛了什么组织?”齐肇悠闲的咬了口狮子头,浓郁鲜香,就着他们在那边漫长的排队作为下饭,可以,这很下饭。
程梓逸在医院,郭邵陵今天中午去医院看望程梓逸了。此刻的齐肇宛若一个空巢老人,孤独的坐在窗边吃饭。
或许在旁人眼中,齐肇这副模样,坐实了校霸不好惹的谣传。
然而此刻齐肇并没有其他任何特殊想法,他只是想安静地吃个饭而已。
吃到一半,齐肇突然感觉眼前暗了下来。
“嗯?”疑惑的抬起头来看,是黎拓。
“你一个人吃饭?”黎拓将手中的碗放了下来,齐肇瞄了眼,青菜粥。啧,够清淡的,不过这个人还受着伤,也不能吃什么过分油腻的食物。
“嗯,程梓逸昨天住院了,郭邵陵也不在,我就一个人过来吃。”
“我可以坐在这边吗?”
额,齐肇无语的看向黎拓,碗都放下来了还问他做什么。
“坐吧。”齐肇说着,又埋下头狼吞虎咽。
黎拓漫不经心的搅着粥,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嘴里送着,在心里疯狂的唾弃自己。怎么就过来了呢,怎么看见他就过来了呢。
过来了就就算了,现在怎么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啊,我该找什么话题?游戏吗?他们应该都喜欢打游戏吧,可是自己什么游戏都不会啊。聊学习吗?黎拓偷偷看了眼齐肇,很好,这家伙现在吃饭吃的头也不抬,黎拓虽然没说,但也隐隐感到,齐肇是不会喜欢这个话题的。可是,不说这些,还有什么呢。
齐肇可不知道黎拓此刻疯狂的内心戏,吃完了,掏出纸巾擦擦嘴,意识到对面还有人,就也给黎拓递了一张纸巾:“给你。我先走了啊。”
“啊,好。”黎拓张了张嘴,有些失落。结果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得出来吗?本来就没什么胃口,现在更不想吃了。但是不能不吃,卡里只有五十块钱了,不想问家里要钱,只能吃些便宜的。一块钱一个的馒头,一块五一碗的菜粥,是唯一的选择了。
齐肇走了,黎拓也没了其他兴致,草草的喝完剩下的粥,就要离开。目光触及到桌上的餐巾纸,想了想,还是拿了过来,塞到了口袋里。
齐肇回了教室,距离午练还有二十几分钟,可以把还没做完的几篇英文阅读理解做完。
“A?child?who?has?once?been?pleased?with?a?tale?likes,?as?a?rule,?to?h**e?it?retold……”齐肇皱着眉,逼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题目中,不就一篇阅读理解吗!不就一段鸟语吗!一定可以在午练之前写完的。
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投入到与鸟语的斗争中。
“一道,两道,三道,四道,五道,六道。错了六道啊。”齐肇做完后自己批改,四篇阅读理解,十五道题,错了六道。嘛,虽然和之前比好一点了,但还是远远不够。红笔在指尖快速的旋转,齐肇正欲将做错的题目好好研究,午练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又来不及改,齐肇哀叹一声,把阅读理解放了回去,数学老师已经开始发放练习。
做吧做吧,这些练习反正都是无尽的。齐肇麻木的把红笔换成了黑笔,投入了与习题无休无止的战斗中。
教室只剩下了一片寂静,除了偶尔的翻页声和书写声,大家没其他多余的动作,都在安安静静的写题目。
时间无声无息的溜走,这次题目有点难,齐肇尤其是最后一题,齐肇演算了三遍算到两个不同的答案,心里也有点没底,就这样交了上去。
“完了完了,今天的题目怎么这么难。”石鑫一脸惨淡,“齐哥你会吗?你理科那么好……”
“最后一题我不太确定。”齐肇实话实说。
“什么?你就最后一题不确定?”
“我是最后一整版都不确定啊啊啊。”石鑫一脸绝望,“我完了,等期末考试高三再分班,齐哥,我们可能就要说再见了。”
“那还不是你平时混?浪的你。”齐肇笑骂道。
心里却也有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