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因为没钱啊。齐肇蹲在马路牙子上,目光从黎拓脚上的AJ再挪到黎拓手腕上的卡西欧。
你说说这话我咋这么不信呢。
注意到那明显不信任的目光,黎拓不自在的踢了踢路上的小石子。
“我真的没钱。”黎拓越说越小声,最后讪讪的闭了嘴。
行吧,没钱就没钱,今天就算好事做到底了。齐肇抹了把脸,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帮你出医药费,成不?”
“谢谢。”黎拓低下头,真心实意的道谢。
出租车已经停下,齐肇拉着黎拓的手坐进了后排,对司机说道:“师傅,第二附属医院,谢谢。”
黎拓看着自己被齐肇拉过的手腕,有些愣怔。半晌,轻轻的把另外一只手附在了手腕上。
窗外的景物飞速的向后退去,很快,就离开学校了。
从齐肇的角度,只能看见黎拓的下颚,以及一头乌黑的短发,齐肇直到坐到出租车上,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不对劲。
自己在干嘛啊?黎拓,一个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优等生,就算看见他背上的伤,也不至于会帮他去隐瞒,然后带他去医院,还是自己帮他出医药费。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啊?
齐肇这厢正在思绪奔腾中,就听到了黎拓轻声说道:“医药费以后我有钱了会还给你的。”
“啊,不用。我还不至于差这点钱。”齐肇摆摆手,罢了,想不清楚,索性不再想了。
终于到了医院,齐肇让黎拓在下面好好等着,然后去帮他排队挂号了。
好久,没有人为他这样子忙前忙后了,黎拓看着齐肇的背影渐渐模糊,眨了眨眼,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滚落了下来,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哭了。手忙脚乱的擦掉了眼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啊,黎拓自嘲的笑了。
“走了,黎拓,在二楼。”齐肇匆匆奔了过来。
“来了。”黎拓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点,跟着齐肇走了过去。
检查的结果还是挺严重的,检查的医生是个老头,看见伤口后气的吹胡子瞪眼:“怎么搞成这样子了?为什么不早点来?现在都发炎了。”
黎拓抿紧了唇不说话,任由老头在那里数落。
检查下来是深二度烫伤,并且创面有轻微感染。
“幸好没有皮肤坏死,不然有可能还要做植皮手术,但你这种情况有可能会留疤。”医生开完了药让齐肇去药房拿,又将他的伤处消毒,水泡挑破,抹上药膏,最后又写了注意事项和药剂用量,才让他们走。
走出医院的时候,齐肇才想起来他们还没吃午饭,便问道:“饿不饿?”
“有点。”经这么一问,黎拓也觉得有点饿了。
“走吧,我请你吃饭去。”左右今天给他已经花了那么多钱了,也不差这么点。齐肇大手一挥,把黎拓拉进了路边的一家粥馆。
“你身上有伤,不能吃那些油腻重口的食物,就喝粥吧。”
黎拓看着端上来的排骨山药粥,不知道为什么,眼睛也和粥一样热热的。
“谢谢。”谢谢两个字,总是看着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可是此刻,黎拓除了谢谢两个字,也想不到更好的话来感谢齐肇了。
“说了不用客气的。”齐肇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匆匆跑了出去。
而黎拓则在那儿默默记着齐肇对自己的好,以后都要还给他的,加倍的还给他。
还没等黎拓想完,齐肇兴冲冲的捧着什么东西进来了,往桌上哐当一放:“快吃吧,吃完还要继续回去上课。”
齐肇打开了面前的东西,浓郁的味道弥漫开来,里面赫然是!一份香辣烤鱼饭!
齐肇还在那边絮絮叨叨:“呼,老早就想吃他们家的烤鱼饭了,难得这次出来,一定要吃个过瘾。”
黎拓嘴角抽了抽,之前的感动瞬间蒸发的无影无踪。
吃完饭,回到学校。
带黎拓去医院只是这平淡生活中的一个插曲,打发了好奇的狐朋狗友,依旧是无尽的课堂与作业。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路灯开始稀稀拉拉的亮起。
终于熬到了晚自习下课,齐肇写完了最后一篇语文阅读理解,就被程梓逸勾搭上了胳膊:“齐哥,你的英语写完了嘛,借我抄抄。”
“滚边去,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吗?”一提到这个齐肇就头疼,上次程梓逸这gui孙抄他的选择题,还自作聪明的改了几道,结果误打误撞全做对了。被英语老师一通夸奖后要他来讲一道班上大部分同学都做错了的题目,这货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撑不住把抄自己作业的事情说了出来,害的自己也被连坐。
“自己写去,自己写去。我是不可能再给你抄了。”
“齐哥,齐爸爸,你不能这样抛弃我。”程梓逸伤心欲绝,不敢置信他敬爱的齐爸爸居然抛弃他了。装模作样在那边一通假哭,发现齐肇是真的不想理他,只能尴尬的把戏收了。
“天天抄作业,你是打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