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发现一点稍微暖和的地方。”方冕心灰意冷道。
“我曾说过,我以前找了一年也未曾找到。”土瑛辰给自己斟了碗酒。
“土大公子,你是不是搞错了?会不会就不是无忧树,今天树没找到我差点小命不保。”方冕端着自己的酒碗一饮而尽。
“无忧树肯定有!怎么?你们被发现了?”土瑛辰道。
“不是,他差点掉坑里摔死。”邱子觅轻蔑的扫了一眼方冕。
“摔死?”江泠端着酒抿了一口。
“你们家在院子正中央挖了个大坑,这么气派的土氏宗府竟明目张胆地在院子中央挖陷阱。”方冕撇了撇嘴。
“院子正中央?”土瑛辰出发去水城之前没见过这个传闻中的大坑。
“其实就是把那棵老梅树给挖了。”邱子觅作为土氏弟子最有发言权。
“……这……那棵梅子树是土韫围最喜欢的,他嗜酸……”挖树的时间恰好是在土瑛辰离家去水城的时候,也就是说土韫围知道土瑛辰回不来而把他钟爱的梅子树挖了,这让土瑛辰不寒而栗。
江泠一边摩挲着酒碗一边说道:“土公子,我的猜测并非毫无依据,这个土韫围如果真不是你爹呢?”
“什么?”方冕和邱子觅异口同声道。
“可……”土瑛辰瞠目结舌。
“哟……都吃着呢!”翠红适逢其时的出现了。
“来来……翠红妹妹,过来坐!”邱子觅不顾方冕一脸嫌弃将翠红请至席间。
“聊什么呢?这么严肃。”翠红看了一眼心无旁骛的江泠道。
“翠红妹妹,你知道土宗主的八卦吗?”邱子觅试探道。
“你不问哪家姑娘找了没找郎君,竟关心起土城大事来了。不过既然你问了,我便给你们说个我亲眼见到的怪事。”翠红微微颔首,压低了声音。
“什么怪事?”邱子觅也随着她进入了状态。
“你是土城弟子,你应该知晓土氏老管家吧?”
“我只听说过,我来的时候他早死了。”
“他死的时候我就在现场!”翠红把声音压得更低了。
“他不是喝多了醉死的吗?”土瑛辰抿了抿酒碗问道。
“是呀,要说也奇怪了,他平时就好喝点酒,三坛下去都能面不改色、舌不打结,可那天,一坛……人就没了。”
“会不会有人下毒?”江泠问。
“你可别乱说,酒是我拿给他的,我可没下毒,我看他就是平时喝太多了,日积月累,才会暴毙而亡。”
“然后呢?”土瑛辰问。
“然后他一倒我就慌了呀,赶紧上前扶他,他鼓眼努睛,嘴里嘀咕着‘两个宗主……两个宗主……’就死了,还死不瞑目,把我吓得几宿都不敢睡觉。”
“两个宗主?”江泠看了一眼土瑛辰,又抿了口酒。
说完故事的翠红便一直凝望着江泠,他若有所思地扑闪的长睫、抿着酒碗的朱唇将翠红迷得忘乎所以,她往江泠身边凑了凑,问道:“这位江公子,你当真已经成亲了?”
“啊?”江泠一惊,眸中尽是懵懂之色。
“那个……翠红……他……他喜欢男人的。”邱子觅又出狠招。
“噗……”土瑛辰坐在邱子觅一旁,此句一出,土瑛辰将刚进嘴的酒全喷在邱子觅脸上。
江泠蓦地站起身,一眼瞄到搁置在地上的剑,只见邱子觅顾不得擦脸上的“酒”便“嗖”得又飞下了楼。
“这……唉……”翠红也万般无奈地下了楼。
江泠这才收起怒气,神闲气静地坐了回去。
土瑛辰擦擦嘴角的酒说道:“邱子觅这小子……还真是挺擅长作死的。”
“咳……大师兄你刚刚说土韫围不是土公子的爹是什么意思?”方冕悄无声息地将话题引了回去。
“现在这个土韫围有可能跟轻云一样……是个替身。”江泠平静的说,仿佛刚刚的怒气都烟消云散。
“是与不是,明日一探便知。”土瑛辰“咚”将酒碗拍于饭桌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如何探?”方冕问道。
“我自有办法。江泠明**与他们俩继续寻无忧树,土韫围交给我。”土瑛辰拍案而起。
“一切小心。”话毕,江泠也起身,因为他看到楼梯上蠢蠢欲动的邱子觅,提着剑便冲了过去。
次日,四人再次光明正大地进了土府。
进了土府大门后,土瑛辰撕下嘴角伪装的假胡子道:“我去会会土韫围。”
“此去小心。”江泠低声道。
“嗯,你们也是。”土瑛辰转身朝土氏主殿走去。
江泠、方冕跟随邱子觅明目张胆地溜进后山。“后山有条捷径,通往灵归山。”邱子觅边留意土氏守卫弟子边说道:“这灵归山便是昨日土韫围祭拜山神之地,我昨日听我那些师兄们说土韫围是这几年才开始祭拜这座山山神的,或许能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