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年后的某一天,当魔法部认为每年一次的在伏地魔祭日这天的全体戒严可以撤销时, 阿兹卡班发生了一起重大的劫狱事件。
当傲罗从四面八方赶到时,只发现编号为714的监牢空空荡荡,里面关押的一级囚犯文森特·莫里森无影无踪,chaoshi的监牢里只留下一大滩水。
“根据看守监狱的巫师说,北海巨大的海浪头一次打到了监牢所在的礁石上,水渗进了监牢才会让囚徒的同伙有机可乘……《预言家日报》特约报道。”
“监牢的防护每年都在加固,其他的监牢也渗进了水,但是只有一名囚犯被救走。”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劫狱事件,”——魔法部部长金斯莱·沙克尔日前在接受采访时说道,“受伤的巫师已经苏醒,提供了劫狱人的长相,从今日起全体戒严,所有魔法界成员请保护好自己的魔杖,囚犯越狱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我们不排除他会抢劫魔杖的可能。”
一夜之间,大街小巷贴满了悬赏通告。
当德拉科·马尔福和他的同事亚lun·伯恩斯坦例行公事来查封奥利凡德魔杖店时,对角巷大部分商店已经拉上帘子,关了门。
街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安静地近乎死寂,不时有猫头鹰扑棱着翅膀从空中掠过。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亚lun·伯恩斯坦嘟囔着,从脸上撕下一张被风吹来的魔法部警示通告。
“那还能怎么样呢?”德拉科说着,轻轻敲响奥利凡德魔杖店破损掉漆的门,他正了正墨绿色的领带,站得笔直。
门吱呀一声开了,带着年久失修的摇摇欲坠,奥利凡德先生苍老的面容现了出来,他带着水光的衰老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德拉科和亚lun,把门开得更大了些,缓缓地挪动步子,走到柜台后面。
“奥利凡德先生,”德拉科打开公文包,拿出文件,放到柜台上,“魔法部的命令想必前几日您已经收到了,魔杖店得关一阵子。”
奥利凡德银白色的眼睛扫了一眼文件的封面,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德拉科脸上。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德拉科补充道。
“是啊,多少年不曾这样动荡了。我还记得你和他第一次来选魔杖的时候,那是一根十分普通的魔杖,他用起来却格外顺手。十一又四分之一英寸,楠木,龙神经。”奥利凡德沉浸在夕日的回忆里。
德拉科并不认为他是在说自己,他除了陪儿子斯科皮来选过魔杖,就再没跟其他人一起来过了,再说,他没事跟男人一起逛街做什么。
他低下头,开始在表格上填写信息,一边努力地把奥利凡德的思绪拉回来。
“这么说,现在这家魔杖店的主人是您的儿子塞拉斯·奥利凡德?能请他出来配合一下调查吗?”
“他去收购木头了,人还在林场。”
“最近几次卖出的魔杖有登记在册吗?”
“我经手的有两根。一个法国男人,撅弯了魔杖,买了根紫檀木的,独角兽毛,十二英寸;梅耶思家的小儿子,槭木,龙心腱,九又二分之一英寸。”
又是一阵唰唰的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
德拉科合上文件夹,说道:“那么请塞拉斯·奥利凡德先生回来之后来魔法部一趟,魔法法律执行司办公室。”
奥利凡德接过封条,望着德拉科快走到门边的背影,说道:“大战之后有人要我修好那根魔杖,但是它已经损坏地不成样子了。”
德拉科有些无奈,——奥利凡德一定是记错人了。他轻轻扣上门,但是过于苍老的它还是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德拉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对角巷的人越来越少,只有通缉令里的人以同样的姿势在每面墙上吸着鼻子,或是缓缓转过身子。
德拉科这才开始注意起通缉令上的人。
照片上一个面无表情的长发男孩在吸鼻子,手腕被沉重的铁链锁着,两只肮脏的手抓着一只同样脏兮兮的木牌,在他背后,两只Yin森森的,似乎布满了黏ye和斑点的手扣在他的肩膀上,似乎害怕他逃走。
德拉科认得那是摄魂怪的手,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直到现在,他都难以忘记摄魂怪来临时,那种灰暗至极的刺骨的寒意。每次需要去阿兹卡班执行公务时,他总是把任务推给亚lun·伯恩斯坦,当亚lun第一次回来之后,足足在家里躺了三天才缓过来,据说还长了至少五
磅。想到这里,德拉科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好在去那个鬼地方的机会少之又少。
他注视起另外一张通缉令来,据说他的模样是根据目击者的口述画出来的,上面只有一个脸色比纸还要苍白的年轻男人,shi漉漉的头发胡乱地搭在脸上,嘴唇薄削,就像一个经年不见阳光的人。
德拉科缓过神来,看着亚lun走在前面,远远地甩出他一大截,直朝着韦斯莱魔法把戏坊走去。
对角巷最有生气的一家店无疑是仍在营业的韦斯莱魔法把戏坊,小店里灯火通明,远远地就可以看见店牌上不停摘戴帽子的小丑,以及头顶上交替消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