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敛目,斜倚窗栏,月光柔柔的撒在地上,披在季渊身上,就这么倚靠着睡过去。
被娶进门之前自己是季家的二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无需自己Cao心多余的事。后来慕渝代替了那些人,把自己照顾的细致入微,冷了添衣,倦了自会有人抱起自己去床上休憩。
小莲轻声唤来他人,背着季渊去床上休息,床上冷冰冰的,冻得季渊缩起身子。季渊开始想念有慕渝的日子,这个人就这么一点一滴的侵入自己的生活,猝不及防的打乱了他所有的看似坚不可摧的城墙。
长夜漫漫,季渊睡得并不安稳,半梦半醒的翻来覆去,每次伸手都只能摸到冷冰冰的床褥,只能把手又放回到胸前头埋得更深。
待到庭院梅花抽出绿色的嫩芽,慕渝写的家书也终于送到了,慕将军欢欢喜喜的拉着季渊坐在一块儿看,越看老脸越红。
“君清,还是你亲自看吧。”慕将军抖抖信纸,平整的交给季渊,伸手搓搓自己的脸。
前面都是交代自己平安和行军路途遇到的事,让他们不用挂念。到第二张纸的时候画风就开始变换,字里行间的思念与爱意要把季渊溺死,臊的他耳朵尖都红了。
也难怪慕将军是这么副表情。
信里面说: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即使我现在离开你,但我的心也依然牵挂着你,想念着你。我怀念你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怀念你低眉浅笑的模样,怀念你温香软玉的肌肤。君清,我想你了...
最后是乌黑的墨迹,已经干透,写信的主人当时应该是思虑良久,斟酌语句措辞,但到最后也没有再往下写。
仔仔细细的把信重新叠好放回到信封里,慕将军在旁边看季渊的动作,试探性的问道:“儿媳妇,不回个信吗?”
季渊摇摇头,声音平缓的说道:“知他平安便好。”
眸光仿若碎钻散落,星星点点琉璃珠光。平日里的郁气因这封家书退却不少,季渊心里是有些欢喜的,随之脚步也变得轻快,嘴角都勾起轻微的弧度。
回到房间,把收好的信封放在小木盒子里,像是姑娘把心爱的东西藏起来一般,妥帖的放好家书。
边关的慕渝骑在高头大马上,手里持着柄红缨枪,银色铠甲黑色锦衣在北风中猎猎作响。
两方对峙,僵持不下,马儿从鼻尖焦躁的哼气。
在慕渝来了没多久之后,那些西域人就再也坐不住,挑衅的把百姓的尸体扔在他休息的府邸门前。
慕渝也不甘示弱,回敬几番后双方兵戎相向。那西域人个个手持古月弯刀,身上穿着用动物皮毛做成的厚实衣物,体型彪悍孔武有力。
为首的人骑在马上出来,是个胡子扎拉,皮肤黑黄的男人,脸颊上还有一道直往耳廓的刀疤。双手拿着两把大弯刀,锃亮无比,极其不屑的嘲讽慕渝:“毛都没长齐的家伙快回家喝nai吧!”他身后的西域人都发出嘲笑声。
慕渝挑眉,并不把他放在眼里,“扎尔汗,那就让你的先祭天吧。”浩壮的军队发出洪亮的呼喊声“杀!”
两军交战,厮杀声漫天,血红色的腥味瞬间弥漫整个战场,慕渝和扎尔汗互不相让,眼神中是赤裸裸的杀意。
长枪与弯刀的对抗,慕渝手中的红缨枪使得呼呼作响,而那柄弯刀也是毛吹立断。
慕渝踏马而起,剑眉横竖直往扎尔汗心口刺去,毫不留情。扎尔汗弯刀交叠扣住慕渝的长枪,咬紧牙把逼近要害的长枪推离,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哦~我可怜的小将军,就此永别吧,你还是不如你那位老父亲呢!”
暗箭破空而来,目标明确的朝着慕渝的命脉袭来,三箭齐发并不是那么容易躲,饶是慕渝再厉害也只能躲过两个。
“景行!”林靳大声喊道,疯狂的拿着长剑挑过射来的暗箭,也不顾背后被西域人的弯刀狠狠刮了一刀。
两方士兵都已经损伤的差不多,地上满是残肢断臂,后方传来马蹄的声音是骑兵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