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将军派人四处寻找都没有消息,在庭院里急得来回踱步,英朗的眉头紧锁,漆黑的眼睛里闪着怒火。
下人们都不敢大声出气,垂头哆嗦的跪着,主子在眼皮子底下不见,这样的失职完全是可以被鞭笞逐出的,在惨烈些就只能以命相抵了。暗卫都被药物迷晕,至今还没醒过来,对入侵的人更是缺少信息。
季渊由暗阁的人互送回来,就像乔遇一样隐瞒身份不管季渊如何询问也不答话,身上的装束也全都换掉,变成粗布麻衣的黑色普通长衫。
踏进将军府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对劲,整个府里安静的可怕,算算时间慕将军应该是下朝回府了。
暗阁的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季渊走进将军府,弯弯绕绕来到居住的院子,里面的物景东倒西歪,乌泱泱跪倒一片的人头,还有个身着紫色武麒麟朝服的中年男子吹胡子瞪眼的坐在那唯一还没有翻倒的石墩上。
应是听到外边响动,他抬起头来看,只怔愣一秒便带着欣喜激动的神情大步走过来,伸出双手展在季渊两侧,笑着说道:“总算回来了,你可真是要吓死爹了!有没有哪里受伤?”
“不碍事,多亏高人相助。”季渊说的轻描淡写,光看着院子里的残局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多谢二位,敢问阁下贵姓?”慕将军把眼神投向站在季渊身后的两个黑衣人。
“不敢,我们只是先生派来保护季公子的。”
“那老夫多谢先生了。”慕将军说道,儿媳刚经历了生死边缘,除了这两个人之外又派了许多人护着,明里暗里按安排上,也偷偷派人去查这两个黑衣人说的先生是谁。
“爹。”季渊看着满屋子还跪着的人,“让他们起来吧。”
“你在府里遇刺,他们都毫不知情,应该给点教训。”慕将军说到这里又火气上涌,横眉冷目的扫视跪着的人。
季渊还是心软了,这些都是平日里伺候自己的人,挨个数过去没一个会武功的,就算知情也帮不上什么忙。
“爹,这不怪他们,算了吧,而且我现在也没有受伤。”季渊活动筋骨伸展手臂和腿脚,表示自己真的平安无事,到最后即便慕将军被说服不对他们进行严厉得惩罚,但还是罚他们不得吃晚饭并把院子打扫干净。
用餐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怕不小心又惹怒慕将军,那就算少夫人再怎么求情也是难逃棍棒。
“君清,你多吃点。”慕将军坐在桌子的上位,看着斯斯文文吃饭的季渊,“那个臭小子也不知道来封家书。”
季渊微笑应声,“景行可能是行军路上不方便或者公务缠身吧。”
慕将军内心想着:慕渝这小子还有戏,儿媳妇主动偏袒他给他找理由。面上不动声色的说道:“就这小兔崽子,出去就野了。不过君清,他不写过来你可以写过去啊,那小子收到肯定高兴的要跳起来。”
没想到慕将军话锋转的那么快,现在这是要让自己写家书过去了,继续笑着摇头,说道:“还是不了,边关战事繁多,别在给他添扰。”
小兔崽子殷勤献的还不够,这是要让为父女娲补天啊!慕将军在心里把慕渝吐槽了个遍,就这么点情商追这么个清冷的媳妇,这不是青铜挑战王者吗!
“不提这臭小子。”终结这个话题,慕将军又乱七八糟的扯别的话题出来。常年待在军营和战友们吃大锅饭的慕将军,对于食不言寝不语这两句话完全当放屁用的。
李府的幕僚房里,齐若云脱**上被血浸shi的衣服,皱着眉头看腰腹间的伤疤。血虽然已经止住,但刚才的剧烈武斗让他失血过多,脸色变得苍白无力,咬住下唇把药粉倒在伤口上,疼的他嘶嘶抽气。
全都处理完了用白色纱布缠绕好,拿出新的衣物穿好,把破损沾血的衣服扔进火炉子里烧的一干二净。
两次都失手的他目眦欲裂的瞪着空气,扣住桌角的手越来越用力,把桌角硬生生的捏碎在手心,“季渊,算你走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