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清华，晚上我能吃个蛋炒饭吗？”他转过头，眼神晶亮地看着葛清华。他妈妈不太会做饭，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蛋炒饭了。
“我，还不知道。”
王柏川坐在床上：“……”他这么不讨喜吗，转头碰上了霍宇同命相连的眼神，两人互换了一下心里的苦涩，难得默契地齐齐叹了口气。
怎么他就变成出轨后回家要糟糠之妻净身出户的渣男了！
葛清华扭过头笑一笑，说道：“大概率是能吃饱饭就可以了。”在他眼里，王柏川就属于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那种人。
“这个点卫生所关门了，你疼得厉害的话咱们上医院吧，我骑车带你去。”
“医生吧。”葛清华挑开挡在蚂蚁队伍前的一颗小石子，淡淡地说道。
“要是可以随你选，你会选什么工作？”王柏川歪着脑袋问道。
“那，祝你能得偿所愿。”
“嗯。”葛清华不好说什么，只能应一句。
待注意到他背上的王柏川时，又惊讶道：“柏川怎么了？”
“清华哥哥！”倩倩跑了进来。
“工作室？”
“来玩扮家家酒好不好？我跟霍哥哥两个人都不好玩。”她撒娇道。
我妈每天早上六点就得起来买菜，收拾好了之后再到厂里工作，才两年多吧，她就下岗了。只不过她性子要强，歇了一个礼拜就想开了，下岗就下岗，她回娘家找我外公外婆借了钱，跟着朋友一块做生意。
“倩倩啊，清华哥哥要去做饭饭吃，让这位柏川哥哥陪你好不好？”
王柏川接收到了这个讯息，试图挽回一点他在葛清华心里的人设：
跟在后头进来的霍宇气扑扑地坐下，他睁开眼醒来发现清华弃自己而去已经很难受了，偏偏隔壁刘婶要出门想把倩倩寄放在清华家。平日里刘婶很照顾清华，这种时候正是可以帮清华的时候他怎么也不好推掉，只好闷头带着小姑娘在院子里玩幼稚的扮家家酒。
白云片片，碧空如洗，几只雀儿从顶上飞过，留了几句笑言展翅而去。
葛清华掀起他的裤腿看了眼，好像确实没那么厉害了。
“我送你到学校门口？”
“其实我家也不是生来就是这样。我爸妈早年也很苦，刚结婚的时候，两个人挤在阁楼里。听我爸说，阁楼很矮，他都直不起腰来。
他还嫌弃她小小年纪剧本整得这么稀奇古怪呢！
“现在想着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再看。”
“那吃完饭我骑车送你回去？或者，请你家里人来接你？”考虑到王柏川不太能吃苦的性子，补上了后半句。
王柏川拿出手机看看时间，不早了，清华还得干活，于是说道：“那咱们回去把。”
“当然可以。”葛清华笑笑。
王柏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接连说道：“不那么疼了，好多了好多了。”
“真好。”葛清华把脑袋搁在膝盖上，望着地上的蚂蚁，颇有些艳羡地说道。
王柏川知道不用问为什么了，他不太清楚葛清华家遭遇了什么变故，更不好问这种触及人家内心的伤心事。而他亦不会宽慰别人，唯有抬起头，看着碧蓝的天空。
生气。
王柏川回忆了一下上午过来时路过的建筑物，慢慢说道：“不然送到农商行就行，天黑了你骑车不方便。”
“嗯？”
“不小心摔了。”王柏川不好意思笑笑，在霍宇一瞬间充满鄙夷的眼神里，扶着葛清华坐到了床上。
她不挑，只要不违法，什么挣钱她卖什么。虽然一开始都不顺，但后来情况就好很多了。至于我爸么，换了很多工作，这边做两天那边混几天，后面我妈看不下去，逼着他跟她一起做生意，这才安稳下来。再后来到我上了幼儿园，家里情况就好多了。”
葛清华点点头，重新背起他往回走，这之后再没有休息，只在经过来时采花的地方将他放下，替他摘了十来朵，接着便一路到了村口。
“我一会让司机接吧，就是你这不太好找。”
“嗯。”葛清华答应道。
倩倩咬了咬手指，皱着小眉头，仔细考虑了一下，勉为其难同意了。
“倩倩啊，怎么了？”葛清华温和地问道。
只花了不到五分钟时间，他俩的角色安排就下来了。
他像吗！
这小妮子还嫌弃他。
葛清华想了一下，霍宇不用担心，王柏川在床上兴许挺无聊的，自己要去做饭，不如干脆让王柏川跟着一块玩。
推开院门，霍宇正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跟倩倩玩扮家家酒，一见葛清华回来了，语气哀怨地说道：“清华你都不带我去。”
王柏川是下乡改造的英俊知识青年，霍宇是村支书年少有为的独子，而倩倩作为女主角，当仁不让的是
“嗯，我一直学画画，以后就一条路走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