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起床,都是在我妈强烈的催促下,不然就是天上的电闪雷鸣,有时候打开窗口,想要来一次破口大骂,就会被莫名其妙的雨水弄撒全身。
我叫周一阁,今年读高二,刚刚转学来到一个新的学校,因为我父亲被调任成为这个A市的市长,所以只能搬来这边上课。
第一天来到这个学校,我就一如既往的不修边幅,连我妈也总是骂我一个女孩子家,也不打扮打扮,我老父亲倒是觉得我这样子特别好,不要去招蜂引蝶,认为我的容貌实在出众,在之前的学校,除了我的闺蜜见到我一次真容以外,把我列为惊为天人一类,我心里也总是暗想:不必惊讶,本来就是天人。
时常嚷嚷着让我以后成为她的模特,她特别喜欢服装设计,因为见了我的真容得来了灵感,设计了一套衣服,获得了全国大奖,从此在学校和家里面抬起了头,便对我一发不可收,总的身材比例去做衣服。
但我无数次强调,我只想化妆成这幅模样,皮囊终究祸水,红颜这个词配不上我的姿色,那都是我闺中密友的评语。
我转学的第一天,便引来了各个级别的人对我的讽刺,一般就是天腾附中最丑女学霸,不过对于这些名号,早已经习以为常,对于凡夫俗子,这些称号无谓都是他们内心世界对于羡慕与嫉妒无法划分愚蠢发泄罢了。
老母亲是个闻名四海八荒的律师,全世界唯有我老父亲可以搞定她,一个花言巧语面对一个伶牙俐齿。
“如果还不起床,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听着沉重的爬楼梯的声音,为了避免成为她口下冤魂,我便迅速起床,洗脸刷牙,拿着一根浅黄色的橡皮筋就把我的头发别起来了。
一到楼下,就听见我弟戏谑我的声音,“大姐,您的脚步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来电呢?”
“你闭嘴,一大早没有一句好话。”我呵斥着他。
虽然同父同母,但是我弟就是有一个特别不好的点,明明知道我的本来面目,却一直喜欢调戏我的容颜,明知道我故意为之,却总是时不时的恶心我,拿着他在学校,一堆女生写给他的小情书和巧克力吆喝着,“我说姐儿,本是同根深,待遇差很远啊?”他周一国也就是高一的学生,每当拿着这些玩意儿出来,我的父母却是表现出跟别人完全不一致的态度,不会怀疑他早恋,觉得这些就是锻炼他的自制力的,如果因为这些他早恋了,就得通报全国。
作为市长公子,老爸却会时不时的教育他不要招摇过市,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生长于这样一个家庭环境,却没有很大的教育分歧,而因为这种轻松的氛围,变得自主学习,自主成长,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和喜爱的生活方式。
我弟也是游戏战队的队长,曾经拿下了全国冠军,除了这一年与另外一个战队的人比拼,落了下风,屈居第二,他自己很伤心,我老妈倒是高兴得不行。
总说要跌一下,才知道什么是成长,一直在最顶层和最底层,都不能成就一个完整的人性,对于她这番言论,总觉得我们两个好像得出什么事情,她才高兴一样。
“姐,都这么久了,为什么你重来就不打扮打扮自己呢,还得往自己的脸上摸一些黑色的粉末,你当时暑假专门跑去学化妆,我们都以为你开窍了,想不到,是为了更好的掩饰自己的容颜,还自以为巧夺天工的在自己的脸上弄上一颗黑痣,你也是绝了。”
我俩一边骑着脚踏车去学校,一边先聊着,“我反正觉得自己长得还行,至于你定义我的好看和难看,那我管不着,总而言之,低调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我就奇了怪了,如今如此盛行的网红时代,所有人都让自己往更美的地方去发展,你倒是相反了。”
“那多好,不以色取利,不以貌取胜。”但我心中其实想的是,选一个值得人,把最好的留给他,所有的第一次都尽可能的给他,不然我就白下来了。
天腾附中是全市最好的学校之一,也是各种“能力突出”聚集的一个地方。
一进入校门,我和周一国就分道扬镳,各自找自己的教室了。
我把车听好之后,就发现一个男生拿着一张报纸,看得出神入化的模样,我想走进去问,“同学,高三二班在哪儿?”
估计是我比较轻言细语的,没有入他耳朵,我不经意看了一眼手上的宣传单,是关于男子包皮的事情,瞪得我眼睛都大了,捂嘴笑了,“有并不可怕,能治就好,同学!”
他将头抬了起来,轻轻的透露了少有的那种风度,所以周围泛着桃花的眼神已经在糜烂中不停溃烂了。
欧洲式的脸庞,秀气而玲珑有致的双眸,如同烈焰燃烧后留下的余光,清新而雅致的嘴唇,立体的鼻子,阳光折射在他的身上,顿显苍然。
可看着他,他也盯着我,然后看了看他的下半身,“我的病,不如你来治!”
我瞪大着眼,以为我会羞涩而去,可显然,我对他走进了一步,一半的嘴角上扬,朝着他伸手。
“你干嘛?”他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