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要是喜欢可以另做一件,这是别的客官订的。”店员站在一边看了半天,这会终于坐不住赶过来问,他还真没想到这闹着玩儿来的两人真的打算买。
且说这披风,分明是给这位姑娘选,可这姑娘自进来以后就挑了处地坐着发呆,单留这位官服都没脱的老爷给她选,一连挑了几件都摇头,看着就像个来找茬的,这店员本以为自己已经看得格外明显,谁知这么快遮两位就挑好了。
“你着急吗?要不先送到我那儿,你到时候过来拿?”洛无悔征求意见。
“好。”古棹脆生生地答道,活脱脱一个刚收到甜点的小姑娘。
因为是定做,洛无悔便问古棹对这披风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意见,好直接在设计上直接改正。
他并不是第一次给女孩子买衣服,心知这才是重头戏,尤记得之前有一位姑娘对着纹样指指点点了整整两个时辰,幸好他那时闲暇,否则可真是等不起。
等古棹近前,他便自动退后,往古棹刚在坐着的位置走去,屁股还没挨到座位上,就听店家叫他付定金。
洛无悔一脸无措,付钱时不由好奇道:“店家,她都改了哪些地方啊,看着好迅速啊。小弟我第一次干这件事,实在没有经验,您看她是不是不太满意?”
店家一时好笑,也就随口搭了一句:“你这......朋友的确是喜欢这件披风,花纹一处不改,只去掉了几处修饰,应当是用作赶路,嫌那坠子碍事罢了。”
“原来如此,感谢店家。”洛无悔忽然想起什么,又问了一句:“敢问店家这件衣服是哪一位订的,小弟我想和他交个朋友。”
店家神秘一笑,只说是贵人。
贵人?这可真是个值得玩味的称呼,洛无悔眼珠子转了几转,将这个称呼翻来覆去地在舌尖念叨。
也正因为洛无悔忙着咀嚼这个称呼,便没能注意古棹从改完这件衣服后就不善的脸色。
单就“贵人”这两个字,发挥空间太少,纵然洛无悔脑内蹦出来了许多想法,他也不好说哪一处是真的。
拿到披风后,洛无悔先将整个披风里里外外看过,愣是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妥之处。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也许卓木这个人就是和寻常姑娘不一样,对花纹没有任何见解;而非自己现在想的,有人在用这花纹和她传递了什么信息。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窗外却是出奇的静谧,平白添了一丝诡异气息,绝不是一种无声的应和,好像这花纹中真有什么秘密一般,他于是更加认真地研究起来。
可惜他在密语一途并无建树,费劲心机思虑良久也未能有什么特别的发现,这一度让他非常难受,他将这件披风翻来覆去地研究,眼神都快把披风盯出一个洞,仍然没有任何发现。
这不应该,他们神机阁身处京城,或多或少一定掺和了朝政,既然在江湖上有所限制,肯定有他们独自的一套方式。卓木一眼见了这衣服就决定要,只能是被上面讯息所吸引,换成我我怎么会毫无发现呢?
思虑无果,心中疑虑却丝毫未减的洛无悔拿纸将这幅花纹拓下来,才将这件披风送给古棹。
他本想托付哪位朋友帮自己研究研究这花纹,可抵不过年关将至的忙碌,渐渐地也就将这件事抛掷脑后了。
皇上指明要送温将军的宅子已经定好初稿,又特批温将军自己和工部一帮家伙商量着建造。同时为权衡关系,又从户部抽调几位官员跟进行程。
洛无悔因此得以面对面接触到温青简。
同传言中的一样,这是一位为人谦和的君子,能以武将的身份在一众文臣中处之泰然,在洛无悔看来就很有一套了。
文臣武将素来不和,文臣嫌弃武将不通风雅;武将看不惯文臣的繁文缛节,虽说像温青简这种名声在外的大将军,很少有人当面贬低,但也难说能相处愉快。
尤其他们意见相差如此之大。
根据洛无悔这些天的观察,温青简压根不想要这处宅子,更别提要些什么别出心裁的布置,对后花园甚至宅院密道的设计都提不起兴致。
但他又不是一昧地说行,反而对价格和日后修缮问题看得十分重要,一连推掉了工部尚书亲自给他的好几个方案,自己却说不上有什么好意见,反而有些得过且过地拖日子的嫌疑。
次数多了,工部也就不管你什么地位了,一连地叫苦,这时候温青简又好像提起兴趣,偶尔也给工部尚书一点自己的方案和看法,勉强缓解一下双方的压力。
加之他这个人说话做事上还算圆滑,也不拿他们军队上的那一套压人,任凭着这群朝廷官员抱怨和拖工时,偶尔还陪着他们一块坐在正在修建的工地上抱怨。
温青简不常在,一般不是窝在家里就是混在京城的边营里,来了也就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只和人交谈时打得起Jing神。
因为洛无悔干着个游离主线的差事,钻在一边作记录和算账时反而能和温青简牛头不对马嘴地聊上几句,渴得急了还能从温青简的茶壶中顺两口茶,最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