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况我们好像没有插手的空间,古棹往莫销寒的方向瞄了一眼,见对方一脸紧张地关注局势,全然没有跟她一同放弃纠缠的想法,只好自个默默后退,站到房间门外面对着空空荡荡的走廊。
古棹不想费心思去听他们神机阁的正副阁主之争,也没兴趣研究她待了近一月的房间装潢,闲来无事,便去拆至今还捧在手上没来得及放的包裹。
也难怪莫销寒以为是自己情郎送的,别的不提,单就这个略有繁复的包装,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古棹将这些天自己接触过的人细数一遍,也没觉得有谁会给她送这种大礼,拆到最后,竟然是两款红茶的包装,可算是喜上加喜了。
古棹爱茶也懂茶,看清包装后也明白这礼物不是寻常问候,多半是哪位江湖朋友有事相求。思及此她微微皱眉,寻思着翻到信件后把礼物退回去,近来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许是方才拆包装过于慌张,如今竟然左右翻不到那封信件,正好这时莫销寒出来叫她进去,古棹草草将包裹的布随手卷起握在手中,把红茶收拾起来贴怀放着。
进了屋,见两位高层好歹坐下来了,一人手里捧着一杯茶,都没动口,也不说话。古棹进来时没来由地觉得冷。
“我在门口没听到他们吵起来。”古棹按捺不住,轻声和莫销寒咬耳朵。
“没,他们过了几招。”莫销寒轻描淡写,“您二位都是神机阁的高层,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聊一聊都一把年纪了,还跟毛头小子一样做事先打过才算吗?”
被称为毛头小子的正副阁主面面相觑,一位三十出头,再过几年就到不惑之年了;另一位倒是没什么人知道他的年龄,不过光今天这幅白胡子老头的装扮,也真亏莫销寒能用上毛头小子这个称呼。
但没人笑,正副阁主怒火还在对方头上,古棹正在努力把自己变成一件摆设,只求这怒火 别烧到自己头上。
“江湖帮派不参与朝堂斗争,这话你已经忘得没影了吗?”“老”阁主清清嗓子,一字一顿地说,“科举这么大的事情,里面不知搅浑了多少水,你是清闲地没事干了,还想进去趟一脚泥吗?”
他见裴左还想插句什么,更加不留空隙,一句说完接上下一句,句句都是劝他没事好好在京城闲着,别没事折腾一堆幺蛾子。
“我们神机阁,不是号称没有完不成的案子吗?”
这话说得阁主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这个在旁边充当柱子站了许久的莫销寒忽然发表高见,还是帮着裴左。
“哦……那不过是一句宣传的话,”阁主偏过头,问道:“战场上有时将四万兵马谎称四十万大军慑敌,你能说他是骗子吗?”
“但这确实是一句谎话。”莫销寒斩钉截铁,目光紧紧盯着阁主,一点儿不打算退让。
“你还是先给他们说说咱俩在吵什么吧,省的这帮家伙帮亲不帮理。”裴左被莫销寒这种不分三七二十一先怼回去的性格哭笑不得,出言打断了他俩越拐越离谱的对话。
阁主瞥了一眼裴左,目光相当不善,心中也觉得对方说的在理,脸上却抹不开,冷哼一声,示意裴左代劳。
“这阁主再过些时日怕要异位了。”
裴左苦笑着摇头,简要给新进来的两位讲述 他和阁主争论许久的事情,事情不算复杂,只是涉及到朝中科举,牵连甚广,解释一些细枝末节时废了些时间。再讲述时,也算重新回味一遍过程,他与阁主各有考量,真要细究也谈不上谁说得更对,也难怪刚开头他俩先打起来了。
“你们有什么看法吗?”阁主转头看向两个小辈。
“谈不上,这件事说白了就是一个坑,谁没事会和一个管卷宗的小吏结仇呢,何况,又有谁会闲到杀一个人找两家组织,摆明了挑事嘛。”
“就算组织名声有损,你也站在阁主一边,对吗?”裴左看向莫销寒,眼神锐利。
莫销寒咽了口吐沫,最终还是点头。
“小卓呢?”阁主笑眯眯地看向古棹,一脸胜券在握,这小丫头出了名地不爱惹事,能躲就躲。
“我觉得师傅说的对。”
好吧,偶尔也挺让人出乎意料的。
“我们斗了许久,实在不该在这么点小问题上分出胜负……”古棹低下头,没再继续往下说。
“二对二,又平了,我们怎么办,再找个人来投票吗?”莫销寒笑道,神色却充斥着不耐烦。
“可能还有点别的方法。”古棹想了想,问道,“我们证明我们不接的任务别的组织也完不成不就行了。”
“可能没有那么简单。”裴左看向她,“一旦被发现我们就是恶意竞争了,损失更大。”
“那……迂回一下。”莫销寒试探,他伸手比了个手势,“除了保护,提醒他一下也可以吧。”
这么一个小案子到底有什么魅力劳动全阁总部Jing英坐这里研究啊。
阁主看这两个孩子一人一句地想办法,不由觉得很有意思,他看裴左也是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