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搭乘中华鳄的舒适度并不高,鳄鱼的背脊不平坦,兼之海浪打来洇shi背面,真是站又站不稳,坐又坐不得,但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心情自然不一样。
得意忘形的傅沙一本正经地对朱妙玲说,“海上颠簸,我扶着你。”然后两手把站得摇摇晃晃的朱妙玲搂进怀里,女孩子身上传来淡淡的馨香叫他心猿意马,掌中女孩的腰肢纤细得如同春天里新生的树枝,柔软得不可思议。
傅沙心里那个美吖,比大海还浪,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向导脸颊红扑扑,低头小心询问,“妙妙,我想亲亲你,好不好?”开始得寸进尺了。
哨兵的五感发达,海面上还有不少哨兵也搭乘着自己的Jing神兽,听到了纷纷叫呱呱起哄,有胆子大的还高喊,“哥们你大胆地亲~”
朱妙玲牙槽磨了磨,这家伙还蹬鼻子上眼了,她伸手在傅沙的手背上掐起一小团皮rou,毫不客气地提起旋转360°,咬着牙反问,“美上天了是吧?”
“哎哟~疼!疼!疼!”这点力道对皮糙rou厚的哨兵来说不疼,但牢记恋爱秘籍的傅沙还是大声示弱,朱妙玲怎会不知他是装,心意一动,小狼突然凭空出现,从她怀里跳下,一路蹦蹦跳跳从脊背蹿到鳄鱼的头顶。
中华鳄见到小狼出现,兴奋得尾巴像直升机的螺旋桨似的狂甩,嘴巴还发出嘶嘶的求偶声。
“吱吱!”小狼早就看这条丑鳄不顺眼了,对于自己的主人要选择这么个丑大个,它想再挣扎一下,大尾巴毫不客气地拍打鳄鱼的大脸,这力度对于中华鳄来说还不如挠痒痒,但黄鼠狼的细毛刷过眼睑时戳进了它的眼睛,刺激得中华鳄两眼泪汪汪,可惜它长相过于凶狠,看起来不值得同情,反而有些好笑。
“妙妙~”傅沙也是两眼通红洇出一层水光,可怜巴巴地看着朱妙玲。
“活该!”朱妙玲笑得花枝乱颤,毫无同情心。要不是傅沙一直搂着她,只怕到掉到海里了。
小狼得到主人的赞同,毛茸茸的大尾巴继续惩罚丑大个,如果是细毛扎眼睛还能忍,但鼻孔被小狼的尾毛扫过,让中华鳄忍不住打喷嚏——
傅沙也跟着打喷嚏,“哈啾~”
上下一颠簸,朱妙玲差点没栽到海里,幸好傅沙搂得紧。
小狼没有人搂,从中华鳄的头顶顺着鳄鱼的斜坡脸滚到海里,被中华鳄及时张嘴用吻部拦住了,它头一甩,把小狼又甩回到头顶,然后它的尾巴狂甩,发出求表扬的嗬嗬声。
小狼的毛shi了大半,心情很不好,它抖抖身子甩去水分,指着中华鳄吱吱叫,见自家主人不帮翻译,气得追着自己的大尾巴直转圈,“吱吱吱!”
“小狼说,你家那丑大个的肚子那么大,一定是吃多了!”朱妙玲笑够了,转头去看傅沙,一边帮小狼翻译一边用手指戳戳他的肚皮,发现对方的腹肌很硬实,忍不住用手一量——嘿~还挺Jing瘦的,口是心非地污蔑,“估计装了一肚子的坏水!”
傅沙:冤枉啊!他的Jing神兽的肚子之所以这么大,是因为装了浩瀚如海的数据。
小狼的爪子狠狠挠了一把鳄鱼的后背,发现对方的皮太厚太硬,“吱吱吱!”
朱妙玲继续传达:“皮肤这么差,脾气肯定也不好!”
傅沙:妙妙,皮肤和脾气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小狼爬到鳄鱼的脸上站立,伸出两只爪子去扒拉丑大个的眼皮,“吱吱吱!”
“眼睛那么小!哼!难看!”
傅沙委屈:他也想要一双大眼睛啊!
中华鳄倒是一点也不生气,此时它的注意力已经被那毛茸茸的小屁股吸引了,它悄悄地伸出一只前爪,想摸一摸那绒毛的触感——可惜脖子太长、爪子太短,够不着!气得它发出嗬嗬嗬的叫声:主人你太没用,把我的爪子生得那么短!
小狼扒够了眼皮又去扒丑大个的嘴巴,中华鳄露出森森白牙,“吱吱吱!”
“牙齿这么锋利,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傅沙郁闷:他们家做生意几百年,从来都不偷税漏税!他还曾经获得过华国十大杰出青年的称号呢,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
小狼将中华鳄里里外外嫌弃了一遍,见它如此呆怂,胆子大起来了,恰好靠近岛屿的海面上有不少枯枝,熊孩子顺手捡了一截小树枝,将鳄鱼从头到尾一路敲敲打打,神态专注得如同机动车检测站的工作人员,在中华鳄庞大的背上蹦蹦跳跳。
“吱吱吱!”小狼撬开了鳄鱼鳞甲之间的缝隙,发现里面有很多污垢,甚至有些鳞甲表面还长出了青苔,便努努嘴,一脸嫌弃地用树枝去刮青苔,发现刮不了,才意识到这些是负面Jing神的衍生物,“吱吱吱!”
小狼焦急的心情传递到朱妙玲那里,她望他,略微责备地说,“你的负面情绪衍生物都那么泛滥了,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傅沙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没事,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如果可以,谁不想自己身体干干爽爽健健康康的,朱妙玲不知道他是不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