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哈山不违反西台国法,没人会伤害他。”
既然都知道,阿尔爽快许下承诺。
“这酒叫烧刀子,”沈静静点了点温在火炉上的酒壶道,“性|烈,易上头,小饮尚可,量多伤身。”
阿尔心领神会,“今夜陛下设宴招待群臣,阿静大人少饮为妙。”说罢,不客气的带走剩余一壶酒。
沈静静望着接近天黑,微蹙眉,这种宴会酒是少不了,问题是她喝了小半下午的蒸馏酒,这会正是浑身暖和的酒Jing,微醺地恰好能滚去床上舒服一夜无梦,再喝宴会上的,那就不是舒服,是折磨人的混酒。
阿尔这|逼|忒坏,现在才告诉她!!
“糟糕。”
乌兹塔尔听主人声音有种大事不妙,赶忙问,“主人?”
沈静静回头苦脸,道,“我惨了。”
乌兹塔尔不大明白主人欲哭无泪,担忧询问,“需不需要把玛尔多大人叫来?”
沈静静摇头,“他不添麻烦就算好,你去厨房问问有没有蜂蜜,做碗蜂蜜水..加些柠檬汁..这两样都没有,看看有没有新鲜羊ru或牛ru。”
她也不知道这对混酒管不管用,死马当活马医,但求今晚没人找她喝酒...不过想想都不可能的。
乌兹塔尔刚走,宫人来告知晚宴时间,届时有人引入席。
沈静静想喝杯82年的肥宅快乐水压压惊,想起这是三千年前的世界,她决定....天大的事睡醒再说。
....
喝酒误事,沈静静是被泼水浇醒,她打了个喷嚏,想骂|娘|想拉出二营长的意大利|炮|,庆幸记得宴会,只是身体里的乙醇在发挥作用,很难集中神智,机能反应慢半拍,脑子混混沌沌,太难受了。
天知道,她有多想睡觉。
“好想装病请假。”
乌兹塔尔仔细且认真思考,一定以及肯定地说道,“陛下会派医官为您治病。”
“你能不能不说实话!”沈静静撇了撇嘴,举杯干了这碗nai膻味十足的羊ru,宴会上又是一条真汉子(?)。
乌兹塔尔憨笑,不忘将一件一件衣服递上,穿戴好后替她披上的裘衣,托着铜镜让主人检查衣服是否有不妥地方。
高冠束发,却又不那么整齐,几缕额发任意散落在外,随人行走清扬,身着翠竹色的青衣,外披一件长裘,侧身而立,显得格外清隽端方,只是神态略显寡淡,有一种不在此间的疏离感。
“主人真好看。”
“乌兹...”
“是,主人。”
“下次说...积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乌兹塔尔抓着脑袋,“主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好看的意思。”
乌兹塔尔:(⊙o⊙)哦。
沈静静在扇后的嘴角不住朝上翘,果然调戏人最好玩。
宴请群臣有一个专门的宴会厅,于主殿一侧,沈静静睡过头,换衣洗漱花了好一阵,宫人三请四催才出门,进厅前宴会开始好一会,就她一个站在大门,何其醒目。
不知道阿尔有没有和伊兹密说下午私下喝酒..得了,她已经见玛尔多正挤眉弄眼的暗示,十之**跑不掉了。
她在纠结是自请罚酒,还是装死拖延...
不要紧,有一种锅是从天而降,有一种人叫猪队友。
不管三七二十一,玛尔多将人拽进来,主动打起圆场,“阿静,你来的恰好,我和慈西将军正在说你喝不醉的好酒量。”
沈静静,“....”吾命休矣!
方才隔着半个宴会厅,拉近一看,玛尔多看清人的穿戴,赞叹道,“嗳..阿静,你今晚真好看,若是那些女孩儿们见到一定追着不放。”
沈静静快绷不住想要敲死玛尔多的冲动,在这前,她没忘记向西台王行礼。
“小人有罪。”
伊兹密瞧她低垂眼睫格外温顺,额角垂落发的发尾扫过颊边,乌黑衬着皮肤分外白皙,总觉得轻轻一掐便会留下印子,他突然冒出一种看看衣服下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好奇。
“既然有罪,就该有罚。”
沈静静内心小人尖叫说不要不要不要,身体很诚实斟满一杯,双手捧着酒杯,道,“小人自罚三杯。”
“第一杯,愿陛下常欢。”
“第二杯,愿陛下常健。”
“第三杯,愿诸事顺利国家安泰。”
每饮一杯便说一愿,不得不说,沈静静有特别的哄人技巧。
伊兹密没有太多神情流露,起码不追究她晚来就是撸顺了毛,命人把她的席位挪至下侧,这不是私下小宴席,赐宴群臣是国宴,身无官职的白衣混个席位已经是莫大荣耀,又被赐坐国君下坐,这种逾越臣子的宠爱非一般。
慈西将军常年驻守库萨尔,加上上次,是第二次见过阿静,但听闻很多有关他的传闻,其中最为侧目,是与西台王师从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