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多了一把利器,沈静静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少女露出惧怕眼神,黑眸蒙上一层水雾,仿佛沾染朝露的果实,无限诱人。
她嗫嚅道,“我、我,他们是坏人、要卖我...”
喲...看教养和衣着像是富人家深养在闺中的小姐,偷偷跑出来玩让人盯上了,卡布利有些激动,她这样不谙世事的少女最好蒙骗,女孩体态娇小,不免让人联想到尼罗河王妃,眼眶微红睫毛浸透泪水,像只小兔子楚楚可怜。
这样稚嫩的女孩卖给那些爱慕尼罗河公主的男人能换一大笔钱财!
哈山不像卡布利整个人钻进钱眼里,一直保持警醒,他听过那两个地头蛇恶名,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贵族少女能骗过品|性|低劣的地痞?!
沈静静眨眨眼,眼睛水雾凝成ye体盛满眼眶,带着泫然欲泣的语气恳求道,“你、你们能送我、我回家吗?...请两位大哥送我回家...求求你们..我会报答的..我家家里唯一孩子,我阿爹阿娘会给你们很多钱...”
卡布列一听“钱”眼睛冒光,哪管被踩脏的布,这小姑娘就是一匣金子,推开哈山吓唬人的刀具,扶着人起来,声音放轻了又轻。
“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真、真的吗?”沈静静怯怯地看了看瘦和竹竿似的男人,小小身体仿佛收到巨大惊吓瑟缩一下,飞快收回眼睛,呜咽,“我、我想回家。”
卡布列扶这快昏的小姐坐下,耐心问道,“你家在哪呀?你有没有信物给我,我送去给你家里人,让他们来接你。”
沈静静打着泪嗝,目光在这一胖一瘦游弋,不是很确认,“我..我...你们真的不是坏人?”
卡布列保证道,“我们是想送你回家的好心人。”
“那、那你和我拉勾勾..我就信你!”沈静静语态天真,一脸小女孩娇憨。
卡布列伸出自己短粗的小指与幼细小指相交,令人心神荡漾。
勾完小指头,沈静静苦恼道,“我的钱袋被坏人抢走了,贴身信物不知道掉在哪儿,不如这样,我给你们指路,带你们去家里,可以吗?”怕人不愿意,加一句,“我是阿爹阿娘唯一的孩子,你们要多少钱都行..”
贴身的象牙白扇逃跑时的确丢了,她并未说谎,而有时候半真半假的谎言才最容易迷惑别人。
哈山对女孩来历心存疑虑,阻止卡布利答应下来,拽着到一边,耳语道,“卡布利,我觉得这女孩不简单,你别摊上这趟,让她自己回去。”
卡布利满是商人气息,让他放弃一块铜板宛如割rou般,别说放弃唾手可得的金子,说道,“她一个小丫头,我们两大男人还解决不了?没事!”
沈静静的确不简单,不小心暴露女性一面,她脑子飞快转动,要怎么杀这两人封口,矮胖那个一身市侩见钱眼开极好骗,难得是瘦高那个,眼睛盯着她看,手上刀没放下,摆明不信,哪怕她做了多少小女儿姿态,没降低他的防心。
“小哥哥..小哥哥?”她一双无邪眼眸直直地望着人,像小猫一样随意撒娇,“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卡布列不光见钱眼开还被美色蒙心,把哈山警告当作耳边风,搓了搓手,“小姐小姐别急,我们这就回家。”
沈静静双手捂着面纱微微垂眼,羞涩道,“请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我..害羞...”
哈山见卡布利魂都飞去女孩身上,气他不争气,再不争气也是养大他的叔叔。
沈静静开心跳起来,“太好了太好了。”她向卡布利借纱巾换**上的,以免遇上那两个地痞被认出来。
三人动身,她拉着卡布利衣袖,活泼地说道,“我家就在港口那边那边山坡坡上。”
“阿爹阿娘担心坏了,我们快走吧。”
到底是个小姑娘,蹦蹦跳跳一点没有被刚才事情影响,知道能回家什么坏事都忘了,一会瞧瞧这个,一会看看那个,见到耍杂技也要大呼小叫一阵。
哈山只觉烦躁,像是某种事发生前酝酿的不安,卡布利对凡是给他带来钱财的人都抱有好感,沈静静没有贵族鄙夷商人的作态,加上她天真烂漫,过往因侄儿关系和尼罗河公主略有接触,今日又遇类似女孩,不由勾起记忆深处的心驰神往。
客栈有护卫,却不能带商人去,阿尔因上次事情正等着抓茉莉错处,若这两人宣闹出来,凭这身打扮,若深究一下,她一只脚算踩进棺材。
她不想死,自然是别人死。
沈静静循着这几次溜出来记忆路线,带着卡布利他们脱离人流,女孩没发觉般依然对卡布利叽叽喳喳说家里父母,而哈山眼底的疑虑随越发偏僻变得深厚,叔叔像被魔女迷惑对人深信不疑。
“你要带我们去哪?”哈山停下质问道。
“当然是回家啦,”女孩咯咯笑地回答,偏头玩闹似对卡布利附耳说道,“哥哥,我和你说个秘密哦。”
卡布利迷得晕头,全神贯注想听听女孩的小秘密是什么,突然喉头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