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yin脸上的伤口被闻载按着简单的处理了下,然后又被上上下下的检查了好几遍,直到确认了他身上确实只有脖子伤的比较重一点才作罢。
江yin觉得闻载检查完之后心情好像平淡了一点,没有之前那么吓人了,心里庆幸回来的早,身上的淤青和小伤口早都好了,只剩下脸上和脖子上留下的痂了,脖子更严重一点,痂都是暗红色的一圈,远处看好像戴了一个颈环。
闻载的沉默中酝酿着一些江yin能感觉出来的暴躁不安,直到躺到床上江yin都表现的很安静,害怕引爆了旁边躺着的人。
那么久没有见到他了,现在好不容易躺在了一张床上,竟然都不敢跟他有任何身体接触,江yin都觉得被窝跟他的心一样凉。
江yin就这么直挺挺的躺了一会儿,脑子里是一团乱麻,好像有很多东西在脑海里盘旋,但又没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留下痕迹,一颗心都放在注意旁边的动静上,但旁边的人跟他一样安静,什么都感知不到。
夜很安静,但江yin的脑子里一点都不安静,好像那一团乱麻有想象出来的雪花音似的。
直到旁边的人发出一声长长的呼气声,好似一种忍耐到极致的叹息,江yin的世界才一下子安静起来,僵硬的身体被凑过来的身体轻轻抱住,然后耳朵上被喷洒了一阵热气,“江yin…”
耳朵被唇瓣若有若无的磨蹭,有些细密的痒,但江yin舍不得躲,喉咙发紧,“怎么了?”
闻载的整个身体覆上来,一只手撑在江yin的耳边,另一只手去摩挲他的腰,鼻子被唇摩擦了一下,然后向下,滑过嘴唇,像右,划过脸颊,吸·吮了一下耳垂,压抑着叹息,“我好疼…”
江yin心里一紧,还来不及问他为什么会疼,就突兀的咽下了已经到了喉咙的问话,他不明白,但是直觉告诉他这句话不太是表面上表达出来的意思,感受到的气氛在黑暗中发酵出紧张,空气都变得稀薄。
江yin的神经只能被动的跟着闻载的触碰走,上一秒还在着重感知腰间的手,下一秒便被来到喉结处的唇召唤了来,伤痂好像在被细密的舔,啃,有点痒,又有点疼。
肌rou紧绷起来,好像有点预知到闻载想让他疼的意图,脖子献祭似的挺起来,后脑勺抵着枕头用力,手指死死抓着床单。
他受不了闻载跟他说疼,他不想让他疼。
但脖子上的伤痕被细细的舔吻了一遍,做足了充分准备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从腰侧抚摸到肋骨上方的手不间歇的分散着江yin的注意力,让他想要呻·yin。
闻载放过了身下的人献上来的祭品,嘴唇向上逡巡着江yin脸颊上的伤口,然后江yin听到他问,“你疼不疼啊?”
江yin想要回答,但莫名其妙的哽咽了一下。
然后就被堵住了唇,耳边的手插到江yin的发间,另一只手摸到江yin的身后,揽住江yin的腰,把他的身体用力的按向自己的怀抱,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爆发出了无限的热意。
好像有一根紧绷的弦断裂的声音,空气变得粘稠起来。
闻载贴着江yin的唇低喃,“我想要你,我要你全部都属于我!”
江yin感受到闻载身体散发出的热度,烫的他想后退,但是心里却更加想贴近他,想要他将自己融化。
江yin呜咽一声,就是所有的回答了。
闻载只是想要大家一起疼,大家一起难受。
一切糟糕的感受都能永远的被留存在心底,让人无法遗忘。
他从来没想过要主动经历这种事,不能想,那让他觉得恶心。
想到以后这种记忆里除了江yin也还有别人的影子,这让闻载有些遗憾,但或许江yin能覆盖住其他的人,那倒也不错。
反正他要的,就是永远的记住这一刻,他有了永远失去江yin的惶恐,有了自己太过弱小的恨意,又有了即将完全拥有江yin的满足,以及竭尽所有抓住江yin的决心。
这些动摇他的灵魂的东西大概能盖过之前的一切,有一刻他这样期盼着,但又觉得无所谓,所有的他都该记得。
但是江yin总能带给他惊喜,他能让他忘记一切,忘记所有他厌恶的恶心的害怕的事情,江yin总是能让他体味到全新的感受,这是一种神奇的不可置信的感觉,好像获得了救赎?
江yin的手从闻载的后脖颈向下,柔柔的抚过他的脊椎,随着骨头的起伏一截一截的划过去,最后停在他向下压着江yin的腰上。
闻载的头皮发麻,江yin的手仿佛带着电,让他又痒又麻又疼,江yin碰过的皮肤全都不再受他控制,疯狂的叫嚣着不要离开不要离开,仿佛被抚摸的一瞬间它们的存在才有了意义。
这一刻,他明白了那是什么感觉,不应该称为救赎。
是那天在阁楼中死去的感觉。
是重生。
对于闻载来说这是第一次跟江yin的欢·爱,但对于江yin来说,仅仅是这个世界的第一次,所以江yin很难有闻载同样的激动,更何况闻载的激动掺杂了更多的情绪,以至于闻载的喘息声比江yin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