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器落到贵族学院大门口的时候,得到老师通知来给江yin送通行证的学生已经等在门口了。
虽然不知道这位少爷为什么突然要来这边,但是这点小小的请求对于江yin来说也算不得什么,跟年级主任打过招呼之后很轻易的就同意了,跟带队过来比赛的老师说过之后便由学校向贵族学院提交了入校申请,以随行的工作人员的身份。
江yin在飞行器上一直在联络老师搞定临时塞人进去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关注比赛的后续,这会儿下来了,看着这个应该是随行的校园记者的同学,忍着急切问道,“闻载怎么样?伤的严重吗?”
江yin的身份在学校里还是挺有名的,所以这个人也知道他,本以为是想要过来看热闹的,现在怎么觉得好像有一些紧张呢,不过这点疑惑在因为听到江yin的问话之后联想到刚刚结束的比赛便没有在意了,现在还有些隐隐的激动,要不是下一场比赛没有自己学校的人,他才不愿意出来接人呢,于是带着点意犹未尽的兴奋说道,“受伤?应该还好吧,我看他下来之后表现的挺平静的。”
这个语气让江yin狠狠皱了下眉头,不快的催促,“带我去见他!”
记者同学被江yin不客气的语气弄的心下不快,但也不敢说什么,于是熄了想要跟他讨论的意思,沉默的带着他往前走。
江yin只觉得虽然比赛的输赢固然重要,但比起比赛的结果,还是参赛的人的身体更重要把,作为校友,看到刚刚的情况,竟然只是轻描淡写的‘看起来还挺平静的’,就这么揭过?因为闻载表现的平静就可以不用去关心吗?那要让他怎么办?不仅输了比赛还要因为疼痛而满地打滚吗?闻载自尊心这么强的人肯定不想别人看到他这么脆弱的一面把,只能默默死撑。
江yin都快要被自己的脑补给弄的眼泪兮兮的了,满脑子都是闻载独自一人躲在角落默默舔舐伤口黯然神伤的画面。
这让江yin绷紧脸飞快的往前走,只想快点跑到闻载的身边安慰这个小可怜,导致前面带路的学生也不得不加快步伐,且因为对江yin的不满开始较劲也黑着脸,于是两个人硬是走出了杀气腾腾的效果。
结果到了赛场一打听,闻载已经去了医务室了,还是一个人去的,连个陪的人都没有,江yin更加不满了,看了看只关注台上比赛的校友和老师,恨恨的咬了咬牙,心里万分后悔当时没有死皮赖脸的跟着来,要是来了,闻载怎么会落得这么一个孤家寡人的境地,这群人未免也太薄情寡义了,输了比赛的人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是吗,所以任他自生自灭?明知道他本来就有伤,还没人管他,简直太过分了,江yin顺着路标往医务室走的时候,心里暗暗的想等到回学校了,一定要去举报带队的老师,既然学校把学生交给他带出来了,那学生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就是他的责任和义务,到时候告他一个玩忽职守。
贵族学院不愧是专为培养贵族而存在的学校,一路上因为担忧闻载的情况江yin并没有心思去打量学校里的环境,但是去到医务室的时候还是感受到了学校的财大气粗,也许应该叫这里为医务楼,一个四层小楼,简直都像个小型医院了,问过一楼大厅的接待人员之后,江yin迅速找到闻载所在的房间,其实进到这栋楼的时候,江yin心里的气愤便全部化为急切的担忧了,但现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又都增加了一点忐忑。
推开门,江yin幻想的所有凄凉的场景都没有发生,闻载好好的躺在里面,该说不愧是贵族学院,这种大型赛事伤者众多的情况下,不止有地方做单人病房不说,布置的不像是病房,倒像是一个酒店,空气中是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百合花香,墙上的挂壁电视正在放比赛的直播,闻载手边放着一个果盘,江yin推门的时候闻载正闲适的叉了一块水果喂到嘴里,跟进来的江yin四目相对愣了一瞬,之后沉下眼神合上牙齿咬碎了嘴里的苹果,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江yin条件反射的把刚刚打开的门阖上了,纯粹是吓的,感觉闻载那个眼神想咬的不是苹果,而是他的骨头。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好笑的敲敲自己的额头,然后掩饰性的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的敲了三下门,然后再推开,换上一张笑的甜腻的表情,“嗨,闻载!”
不管闻载难看的表情,自作主张的进门站到床边,看着闻载被白色纱布包起来的右手,带着一点不自觉的心疼轻声问道,“伤口裂开了吗?还好吗?”
闻载瞥了他一眼,皱着眉头不耐的赶人,“滚!”
江yin专门来陪着他的,当然不能被他赶走,于是笑眯眯的坐到床边的椅子上,脸皮厚的说道,“那可不行,我可是专门来看你的,我看到那个人踩到你的手就坐不住了,要过来看到你才放心!”
也许是没想到之前一直表现的很怕他也很听他的话的人突然这么大胆,还说了这么一番厚脸皮的话,闻载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你想死是吗?”
江yin笑眯眯,压根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心想你即使是要我死也是好几年之后了,现在还早着呢,“我不想死,我想陪着你!”
江yin发现对付闻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