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赶不上变化,江yin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在训练接近尾声,比赛快要到来的时候,闻载出事了,手跟腿被利器划伤,江yin早上刚到教室便觉得气氛不对劲,比以往要嘈杂许多,很多人还明里暗里的扫视江yin,视线算不上友好。
江yin疑惑,眼珠转了一圈,往常早已经坐在自己座位上的闻载今日并不在,江yin坐下,看着旁边极力想要不让自己表现的很明显但还是很明显的在偷偷瞥自己的木稳,问道,“请问发生什么了吗?大家为什么好像都在看我?”
本来是偷偷看他的人听到江yin的问话,猛然转头热锐利的盯着江yin,眼睛里有江yin看不懂的激动和一点点奇怪的热切,“江yin同学,你知道闻载昨天晚上被1班的人围堵,弄伤了他的手吗?”
江yin的脸色一下变的难看无比,有些慌乱的问,“怎么回事?”
“闻载这些天一直在为比赛做准备,每日训练的很晚,昨天晚上便被人找到机会堵在楼下,手受了很严重的伤,医生说可能会对比赛造成很大的影响!”木稳说话的时候死死盯着江yin,仿佛想要从他的脸上直直看到他的内心,不想放过江yin面上任何一丝微小的变化。
江yin已经没有心思去注意木稳诡异的眼神了,心里一时是怕一时是怒,“他现在在哪里?”
见江yin面上的慌张不似作伪,木稳心里的不忿和怀疑稍微消下去一点,但还是不满意,他觉得江yin应该要做些什么,至少带着他们去1班把这个场子找回来,以往他们顾忌江yin的身份,从来不敢明面上做些什么,闻载肯定不会做这种抱团的事情,所以他一直觉得心里不爽,现在江yin既然已经表明了态度,作为他们班的一员,而且还是以前欺负过闻载的人,他觉得江yin应该站出来带着他们也去回敬一下1班,要不然他们班的头名老是被其他班的人欺负针对,别人还以为他们班的人都好欺负呢!
但是江yin现在哪还有这个心思,虽然肯定是要再对上沃利斯的,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闻载的伤,去到医务室的时候,闻载正要下床,而医生和艾榕正在劝他,艾榕圈着闻载的腰不让他站起来,医生站在床前气咻咻的教训他,双方气氛僵持不下。
艾榕见到江yin眼前一亮,欣喜的喊道,“江yin,快来帮我把闻载拖回床上!”
顿时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江yin身上,不同于艾榕的眼光是欣喜,医生的眼神是怀疑审视,而闻载的眼神就是一把利刃直直的插向江yin的眼睛。
江yin被刺的心里直突突,赶紧挪开眼光,僵在原地!这艾榕会不会看人脸色,他能顶着闻载的目光站在这里不落荒而逃就已经十分勇气可嘉了,他敢说要是他真敢去碰闻载他一定会杀了自己,尤其是他刚刚被沃利斯找麻烦,现在肯定正在气头上,再一看到他这个以往的罪魁祸首,绝对更怒气高涨了!
江yin心里拒绝了艾榕的提议,也不相信闻载会让他碰,闻载这种性格,要是他下定决心谁的话都不会听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屋里的人竟然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一样,都齐齐盯着江yin,好像在等着他对艾榕的提议做出反应。
江yin偷偷的抬了一下头,好像惊动了屋里沉默的气氛。
闻载猛的站起身来,艾榕被突然的动作惊的大叫一声,却并没有松手,然后闻载又被拖的坐了回去,江yin被艾榕叫的吓了一跳,然后清醒过来,赶紧上前几步,也并不敢太过靠近,他怕他走的太近激怒了闻载让他突然怒火中烧然后挣脱艾榕来揍他。
医生好似放弃了劝说闻载这个不听话的患者,冷眼转身去收拾刚刚给闻载换过药之后的器具,江yin一边偷偷观察闻载一边走到医生身边轻轻问闻载的病情,“医生,他伤的重不重啊?还能去比赛吗?”
闻载的右手手掌至小臂中段都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左腿小腿裸露在外面,也缠了一圈纱布,裸露的上半身都是青青紫紫的淤痕,江yin实在想不出他们究竟下了多狠的手才让这些痕迹过了一夜还没消失,当初他被闻载揍过之后的痕迹可是过了一晚就全部消掉了!
当然这其实是江yin的误解,闻载揍他可没留手,只是江yin的药特别的好罢了。
医生看了一眼放弃挣扎坐回床上的闻载,语气冰冷的回江yin,“比赛只有三天了,伤口愈合没有问题,但是想要比赛,还差的远呢!”
说完瞥了一下闻载,然后提高音量Yin阳怪气的说,“要是想这只手废掉,那就去比把!”
江yin虽然声音小,但是这房间总共就这么大,谁都能听到他说话,压低的声音也不过是透露着一股欲盖弥彰的味道,但江yin不知道啊,所以又被这这医生增大的音量吓的心里惊了一下,急急转过头去看闻载,生怕他暴走。
幸好这个屋子里的人除了江yin一惊一乍,别人都比较正常,艾榕好脾气的笑着,“知道啦,谢谢盖尔医生!”
盖尔医生高冷的“哼”了一声之后收好东西往外走,丢了一句“不想休息就给我锁好门,中午记得过来换药!”
医生出门后艾榕冲江yin眨眨眼,然后笑着对闻载说,“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