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进去,你跟在我后面就可以了!”阿弗纳抓着眼前这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男人领口,态度强硬。
梵希冷眼挥开阿弗纳油腻的爪子,皱眉道:“随你”
一天前机械城的地下工厂:
老匠人指着工厂的管理员,一群人围着他们,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本来是我的活,为什么要给别人!”老匠人怒斥着大喊,“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我没交公费嘛!”
围观的工人,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交钱了!”
阿弗纳跟着在一旁起哄挑火,“老大爷,不是不给你活干,就是你都这么大了,这事也不适合你是吧!”
老匠人不理睬他,自顾站在一堆散落的铁器旁,左翻右翻,台上的工具掉落一地,乒乒乓乓的声音连连不断。
“来,这个……”老匠人从杂堆里翻找出一张折叠得很小的旧纸钞,把它塞到管理员手中,“我家孩子等着钱治病,求求你让我去吧!”
管理员“切”的一声翻了个白眼,默不作声地将钱塞进腰包,“这是你该给的,退一万步来讲,那个活确实不是你能干的。”
匠人怔楞一下,煞白的老脸瞬间被气得通红,局部的皱纹都快要柠成了一团,“你这个狗东西……”
“吉特,修火车的活也算我一个。”梵希走过去挡在老匠人面前,“劳兰叔让我带他一下,照顾照顾新员工”
吉特挑起一边眉毛,一脸不屑,“随你!”
梵希嗯的一声转过头来,老匠人正怒视着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一般,然而他也只是瞪了梵希两秒,恰好他不喜欢这种眼神攻击。梵希撇过脸,“确实,那个工作不安全,不适合老者”
“钱适合!”老者愤然,“你们正在残忍地将一个孩子扼杀掉!”
梵希摇摇头,说:“我建议你去找劳兰求助,他是个大善人。”
“站住,邀请函有吗!”
梵希缓过神来,抬眼向声源处看去,拦住他们的是个穿着臧蓝军装的士兵,胸前佩戴着一块圆形蓝色军徽,上面的花纹与平常的军徽有些不一样。
阿弗纳走过去,弓着身子客气道:“长官,我们是来修理火车的机械工,没有邀请函。”
军官不屑理睬,给了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阿弗纳懂他意思,连连“哦”道,从兜里掏出一块四四方方的东西,递给士兵,说:“这是一点小意思”
看来他为了这次工作已经准备了很久,东西带的那是一件不差。
士兵面无表情地把好礼收下,侧过半身,给他们放行。
“喂!你看这里”阿弗纳推了推梵希,“上3城就是有钱,一个火车装修的都这么豪华!”
梵希撇过脸,跟着一起四处环顾了下。铁车皮上贴着花色的墙布,两边窗户配上白色的落地的窗帘,不像是火车,更像是某个房间和卧室。
由于位置的关系,他们并没有看到车厢的全貌。不过看这种装饰,内部应该会更加豪华。怪不得这个活会有这么多人抢着来,想必都是巴着过来蹭点金子。
而梵希来这边的原因也很简单,他需要为他自己谋条新路,来这种场合,于他而言正正合适。
他们走到列车的第一间包厢,需要掠过前面的很多间才能抵达车头的位置。
进入包厢后梵希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从刚才进来到现在为止,除了门口站岗的士兵,没有再看到过第二个人。
“人应该都在后面车间吧”阿弗纳说
梵希四处走了走,这间列车拆掉了本来自带的座位,换成了宴会上用的白布桌,看起来很豪华。上面摆着花束放着酒杯,一丝不苟整整齐齐,宴会应该还没开始。
阿弗纳蹑手蹑脚地摸到桌旁,悄悄地拿走上面的一块蛋糕,以掩耳盗铃之速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一脸享受的模样。
“别吃了,也不怕有摄像头!”梵希黑着脸,将人拉走。
一路上阿弗纳连连赞叹着列车的豪华,嘴里不停地念叨,死在这里也值了。梵希觉得吵,想让他闭嘴,可阿弗纳突然就沉默了下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
刚刚还没太注意,现在仔细一闻确实有什么不对的气味。空气里回荡着有一种淡淡地腥甜味,还掺杂着一些食品瓜果的腐烂的气息。
“血腥味!”阿弗纳瞪大眼,神色惊恐,“不会有死人吧!”
“也有可能是野鸡野鸭跑到了火车铁轨上,再或者是人也不一定呢。”梵希淡定地说着。在5城区,这种情况多了去了,也就阿弗纳胆子小才会对这种事大惊小怪。过了一会他见阿弗纳吓得不敢动,便主动地走到前头,给他做个表率。
“害怕吗?”梵希转过头问道
阿弗纳用力地点点头,表情有些滑稽
他不知道阿弗纳在害怕什么,还是他杀人事件看多了,所以才这么敏感?梵希想完,笑着摇摇头,然后把一只手搭在了门把上,轻轻的一用力,门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