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天冷呢,您先进去吧,宸儿他们马上就过来了。”寒国皇宫内,寒国国君上官煊扶着自己年迈的父亲,已经退位的太上皇上官仁,齐齐的望着同一个方向。
“无妨,无妨,”上官仁满头白发,老态龙钟,颤巍巍的晃了手,“朕心急想见两个乖孙。”
渐渐的,远处依稀传来几个人影,正由远及近向他们移来,两人旁边的太监指着那边,“太上皇,皇上,您看,回来了回来了。”
“哈哈哈,来了,”这位已过古稀的老人一步一步向人群走去,“都来了。”
“皇爷爷,父皇!”上官宸看见他们,赶紧上前行礼。
“快起来快起来,”上官仁去扶起自己的长孙,又走到言珏卿跟前,“你一定,就是卿儿,你跟璃儿,好像。”
言珏卿面无表情的稍稍后退一步,避开了老人伸过来的手,“莫国七皇子言珏卿见过寒国太上皇,寒国国君。”
“卿儿……”
一瞬间本来喜悦的上官仁眼里变成了失落,愧疚,上官煊见状开了口,“父皇,咱们先进屋,宸儿他们风尘仆仆,别刚回来就病倒了。”
“是,瞧朕,真是老了糊涂了,来,大家赶紧进去,别在这外面吹冷风了。”上官仁示意众人随自己进殿。
“卿儿,这几位姑娘是……?”进殿后,对方又询问起了言珏卿身边的几人。
“这位是我师姐,苏倾城,这是莫后的表侄女,唐欣茹,这,是我的妻子,”言珏卿朝言洛瑶温柔的笑,对方同样回以她明亮的笑容,“洛儿。”
“欢迎,几位姑娘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实在辛苦了,”上官仁又细细看了言洛瑶,“果然是金童玉女,早听说大莫的长公主冰雪聪明,又是第一美人,没想到竟做了朕的外孙媳妇,好,实在是好啊。”
“太上皇谬赞,都是坊间以讹传讹罢了,着实徒有虚名,担不得这第一美人的美誉。”言洛瑶其实并不喜欢说这些客套话,只不过她现在是言珏卿的妻子,自当为了对方做好礼节。
言珏卿却握住她的手接了话,“洛儿若是担不得,那大莫便没有女子配得上这称号,在我心里,别说是莫国,即便这天下,也没有人比得上。”即便知道对方只是因为礼数自谦,自己却也不舍言洛瑶这般的说,于是说出了自己心中想法。
“夫妻情深,”上官煊捋了一把长须,“皇妹若是知道你已成家立室,得此贤妻,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娘亲惨死,我这个做人孩儿的却没能查出些什么,如今又顾着自己享乐,真是泉下有灵只怕也要被我这不孝子再气过去一次,谈何瞑目。”
指桑骂槐,上官仁上官煊是何等的人,怎会听不出这话外音,气氛又尴尬起来,上官宸左右看看,“皇爷爷,父皇,我们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倒委屈了几位姑娘,而卿弟之前又在路上受伤刚愈,不如先回去歇息片刻,有什么话,不如迟些再说吧。”
“卿儿受了伤?”上官仁紧张的看去,“现在可无事了么,快,宣太医来给你瞧瞧,来人呐,”
“不劳太上皇费心,我已无甚大碍了。”
“这事,宸儿之前送回来的书信告诉过朕,朕也知晓一些,”上官煊点点头,“朕已命人去查那蛇身花绣的事,很快就能水落石出,还璃儿一个公道!”
“哦,”言珏卿眨几下眼,也点了头,Yin阳怪气,“难得寒国国君有心,如此那就真是太好了,娘亲,您听见了么,二十年了,真相终于要查出来了。”
“你……”
上官煊不悦,然而想起自己的妹妹又内疚,气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上官仁叹一口气,又笑着,“一聊起来又没完没了了,方才还说让你们先休息休息,朕都安排好了,你们就住在宫里,”他抬手,身边的太监立刻会意招来了几个太监丫鬟,“一会他们会带你去各自的寝宫,你们且先沐浴更衣,好好养足Jing神,咱们再闲话家常,难得来一次,就多住些时日再走,晚上朕设了宴席,到时候为你们洗尘。”
“卿弟,”
几人出了大殿,上官宸就追上言珏卿,“皇爷爷和父皇都很关心你,你……”
“表哥无需多言,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我累了,想赶紧去寝宫睡一觉,再见。”
“那晚上的宴会……”
“方才已经说过,累了,不去,”言珏卿本来要走,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上官宸,“倒是表哥,与其花心思和我在这里磨嘴皮,去见见那好姑娘吧。”她虽然不喜欢上官仁上官煊,但上官宸当年只是个孩子,而且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此人除了唠叨些,人品还是尚可的,她便也慢慢放下成见,真心当他做表哥,自然也关心一下对方的感情。
“夫君和你表哥,关系挺好么。”
言珏卿小心的看去,“洛儿,怎,怎么了。”
“好姑娘是谁?”言洛瑶一直笑,却让对方觉得发瘆,“你们在说什么,本宫怎么,听不懂呢。”
“这个不关我的事啊,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