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沈灵康努力保持微笑生怕王龙一个激动再度发飙,但实际上她并未做出任何危险的举动。仅仅是耸肩摊手转身离去,没再管这件事。
看的沈灵康心有余悸:“珑姐,你刚才为什么突然……”好似真的要杀人。
王龙走在前头,理所当然道:“借他的火烧一烧杯子呗。他不乐意,我也懒得费工夫。”
沈灵康跟在后头,明白了个大概,不多言。心里暗自思量。
话说回林宇之,他把沈灵康留在哪自己跑了也是事出有因。首先一个,他要真带着人跳,他皮糙rou厚有个失误也不打紧,人小沈老师细皮嫩rou要是磕着碰着可要难受。
再说了,王龙那目标多明确啊。她指望着一刀要了林某人的命好叫他自燃借火来烧骨瓷杯。她和沈灵康无仇无怨,理论上也不会为难人家。
于是,林宇之就这么放心的跳了。
王龙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冷哼一声,回办公室立马宣布晚上请吃火锅。
她老人家做东。
不带林宇之的那种。
他们一家呼啦啦携亲带眷的不说调查科人都走光,连带隔壁王奇和李梁都一道去了。
人一多,可谓是众口难调。
有几个不吃辣的又有几个特能吃辣的。本来这也好说,点份鸳鸯锅万事大吉,坏就坏在王奇说要一半清汤一半番茄。偏生王龙挺宠她这三侄子,恰巧李梁还无辣不欢。
不如说,在场单有他这人吃什么都要带辣。
连带本来能和他同一正营的他妹子中午也被王可一通电话叫走了。
不得不提一嘴,王可是个十分在乎形式的人。她的理由也很正当。她说她受伤了需要一个人来保证她的安全。
见鬼的,她,八岁能撂倒潘华的铁皮人,需要别人保护。
李梁敢怒不敢言,还只能亲自给李桥订机票。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只是恰好李梁身边的人一个两个的都喜欢逗他来寻开心。
可今天不知怎的,王奇半途接了个电话,回来先去找李梁。李梁一股子怨气,不搭理他。小少爷恼气的跺脚,吸吸鼻子来找沈灵康。
原本非著名人偶师乐仲先生便不常吃火锅,唯有王可偶尔逢节会端出暖锅。
可是她最毒食物的味道混在提起,连带吃火锅都喜欢分开下菜。她非得等一种菜吃完才会放下另一种来。导致菜一上来便稀里哗啦倒在锅里的吃法,乐仲也没见过。一时干坐着有些尴尬。
混在一起他便不清楚那些菜能吃了,还有那些菜要再煮会。
王奇一早吃了个半饱,来叫人发现乐仲基本没动筷子。
他本想作罢但又思及王可的嘱咐,当下放弃等乐仲吃饱的打算,另外点了笼生煎给乐仲推过去。
两人因为父辈的交情虽说不是打小一起长起来的但彼此都熟悉。见他这般小心翼翼乐仲当即明白他是有事。
“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乐仲没打算等王奇把事情先说了在决定要不要吃这点心。
“嗯。”王奇面色凝重,上手不自觉的做祈祷状,“拜托了,乐仲哥待会和我一起回调查科吧。”
不是什么大事。乐仲顺从的点头:“哦。”
“我姐她忽然说要……嗯?”王奇也很意外,“真的?乐仲哥你人真好。”王奇开开心心的给乐仲一个熊抱,原本冷眼旁观的李梁忽然夹碎了一块老豆腐。
王奇几乎是蜜罐子里泡大的对别人的恶意依旧敏感的很,他故意一手勾着乐仲扭过脸去冲李梁扮鬼脸话里话外带着他们家特有的刻薄:“比那些个小肚鸡肠的坏人好不知多少倍去了。”
李梁听闻当即炸了一放筷朝王奇走过来:“你说谁?”
王奇一哆嗦躲到乐仲身后梗着脖子嘴硬:“谁生气说谁!只有被戳到痛脚的小人才会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暴怒。”
李梁被噎的没话说。王奇坚持不懈的补刀:“你真当世上只有你这一个人了?世上每个词都是形容你?”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乐仲眼疾手快要来打包盒把生煎打包带走。暂时的阻止了一场惨案。
火锅店其实离异常事件不远,步行大约五分钟的路程。春分刚过,天暗的极早。不过七点不到天便大暗。抬头看不见月亮,唯有星星安静的注视着人间。
王奇胆子小。他几乎是牢牢攥着乐仲不许他跑。他有天生体寒,天冷些便手脚冰凉。乐仲猝不及防被抓着一时间以为自己的手被埋进雪中。
王奇心中暗骂他姐铁石心肠却也不得不屈服在王可的威压之下。
夜晚的异常事件一整栋楼都熄了灯,连带电闸都被拉下仅剩应急处理的绿灯亮着。
晚风一吹,王奇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乐仲哥,我怕。要不,要不你上去帮我姐调一下老鼠药?”他一脸真诚的举手保证:“我在下面等你,很快的。”
乐仲不怕黑,更不怕鬼神,自然是没关系的,答应下来要爬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