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将近十个时辰没有亲过她了,他早就难受得想抓狂,而后借着她突如其来的告白才释放了本性。
彼时她刚把不久前他对她说过的话再用她的声音跟他重复了一遍,他就立时僵在了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后蹲**把她放了下来。
感觉他的身体都在发抖,她还纳闷他这是怎么了,想低头看一看,就被突然转身的他扣住肩膀按到了离他们最近的一棵树上。
嘴唇覆上再熟悉不过的触感时,她有一瞬隔世般的错觉,甚至是怀念,然紧接着被打回现实、就只想哭了。
果然她的嘴一天不遭罪都是不行的。
果然男人就是男人,也绝不是“不行”的。
她其实打心底不讨厌他的深吻,但顾虑着他,还是有些抗拒的。
就是顾虑着他,想着他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前几天才刚和她为爱鼓掌,然也只是很短暂的一次而已,为了她,他都忍了下去。这几天他亦没少亲她,每次被亲,她都将他身体各处的反应感受得分明,可他依旧也只是亲她而已。
她觉得他一直这么下去是不行的,会憋坏,然他自己又坚守着原则不碰她,她就觉得他不应该再亲她了,虽说降不了火,也不至于随时点呀。
她想好心提醒他却也不敢说。
与他绸缪了许久后她就晕死了过去,虽说一直以来每次都会被亲晕,但彼时是切切实实地,彻底晕过去了。
许是那夜太累,也许是哭得太厉害哭困了,她没了意识,再醒来时已是白天,身旁没有宣?,她也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看屋内陈设像是客馆的房间,但不是她之前住过的那间。
虽说昨夜他带她离开那片小树林并把她带到这间客馆的过程中她没有任何意识,但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温度时时贴着她,她也才能安心入睡。
所以感受到他的离开,且已经离开了很久后,她不安地苏醒了。
猛地起身的兔子丝毫没有刚睡醒时的惺忪,似乎早就醒了,一起身就东张西望,没在附近感觉到有人的气息,才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样。
天气暖和的时候她都会穿十件衣服,如今身上少了一半,穿在最外面的那件夜行衣也没了,她下地走了几圈,没找到,就又回到床上缩了起来。
看日头现在应不到辰时,街上还没有热闹起来,专供早食用的包子铺也在飘香。
伊澜缩在床头闻着包子味儿,头脑才完全清醒过来。
虽然知道宣?肯定不会说走就走将她一个人丢在这儿,但失去了依靠就是有些怕。
想着想着,她又觉得太过矫情,蹦下了床,重重走了几步。
怕什么怕,她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还是很能打的。
不过现在有些饿了,虽然可以忍着等宣?回来,又想起现在必须要好好珍惜每一寸生命,不能对不起宣?拼命忍受欲望也不肯要她的心意,伊澜就又走到了窗边,想跳下去到街上买些包子回来吃。
甚至还未想起自己从南海带出来的钱被丢到了哪里,她的右膝已经搭上了窗沿,而就在此时房间的门也被推开了。
她觉得一定是宣?,赶忙把腿放下来,急速后退倒在了床上。
应是没有注意到她方才“不珍惜生命”的举动,宣?推门进来时眼中没有惊讶也没有隐怒,甚至视线都没放到她身上。
伊澜见他左手右手都拎着不少包袱,便起身走过去帮忙。
“饿了吗,现在下去吃东西。”无视她伸过来的手,宣?自己将大包小包放到了窗边的置物架上,而后转身握住她的手。
伊澜张了张嘴,生生将那句“不着急”换成了“还不饿”,好奇地伸头往他身后看:“你是出去买了什么吗?”
“买了些衣服,方便路上换。”他揽过她的肩膀,也扭过她的头,直接朝门口走去。
“路上?要去哪里吗?”被拉着梳洗完,到了客馆楼下的大厅,点完了吃的,伊澜才看着对面的宣?开口问,“西蜀……这么快?”
宣?挑了挑眉,似乎是没有料到她知晓他关于归元谷的安排。
伊澜低下头尬咳了一声:“不用买罢,左右我还要回南海一趟,可以拿我的衣服。”
宣?微微笑道:“我买的那些是让你等下换的。昨天你穿的衣服被我扔了几件,一会儿离开自然该穿几件新衣。”
伊澜一愣:“可我看那包裹的厚度,也不是‘几件’衣服的样子啊。”
早食很快送了上来,伊澜见刚好有想吃的包子,满脑子就只剩吃了。
只是大厅里也有不少人在用食,还是得斯文些吃。
帮她盛完粥、抬手递给她后,宣?解释说:“离这里最近的布庄衣服都只成套卖,你需要一件外衣和四件中衣,我只能买四套整身的衣裙回来。”顿了顿又道:“顺便,外衣也可以在路上换着穿。”
话音刚落,就见她被吓噎着了。好在伊澜平常吃东西都是狼吞虎咽,经常噎着,很快能缓应过来,在他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