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睦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就回到了周母准备好的客房里。一进去,柳祁正坐在台阶上思考人生。
何睦把手机丢床上,问到:“解释完了?”
柳祁郁闷的“嗯”了一声。
“来说说你是怎么说的吧。”何睦坐在床上 ,看着柳祁说道。
“也没什么,我进去之后……”
柳祁开始向何睦阐述自己进去周蔚然房间后的事情。
柳祁把门关上后,周蔚然看了他一眼,见赶他不出去,就气鼓鼓的坐在了书桌前。
柳祁嬉皮笑脸非常狗腿的给周蔚然捏着肩,“小然,然然,然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饶小的一次吧,别生气了成吗?”
周蔚然沉默了一会,说道:“柳祁,你知道那撮头发对我们家里的规矩是什么意思吗?”
“我这不是不知道嘛。”
“我们家有个规矩,胎毛要到十二岁才能剪掉,剪下的胎毛用红绳系着,等结婚的时候和另一方的头发系一起。”周蔚然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十二岁之前,胎毛就被剪掉了意思就是已经定亲了,要是没定亲,就不吉利。”
柳祁满脸迷惑,一句“哪来的封建迷信”没崩住蹦了出来。
周蔚然气急的把柳祁从房间里抡了出去,关门的时候也是毫不留情。
何睦:“……”
柳祁丧气的垂着脑袋,忽然之间,柳祁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重点,“等等,他那句话什么意思?”
“你猜。”
柳祁猛的起身往外跑去,只留下了一阵哒哒哒的响声。
何睦忽然觉得,是不是每一段感情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即使身边的人表现的那么的清楚明白,那个人还是那么的察觉不出来。
两天都没睡好,何睦坐了没多久,洗了个澡就熄灯睡了,到了早上柳祁才从外面回来,何睦抓起旁边的枕头向柳祁丢过去,“能不能安静一点!”
柳祁蹭何睦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扯掉了柳祁的被子,冷风一下就涌向了何睦,刚刚还在温暖被窝里的何睦,此刻被冷风吹的直打颤。
何睦坐起来,看着柳祁,一脸你死定了的表情,反观柳祁倒是异常的兴奋,“老何起来,我们去玩。”
何睦和被揍的“鼻青脸肿”的柳祁洗漱完后坐在院子里的摇篮椅上等着换衣服的周蔚然出来。
何睦忽然问道身旁的柳祁:“你昨晚是在周蔚然房间里睡的?”
柳祁闻言,忽然一脸得意的说道:“对啊,我睡的地板。”
何睦:“……”你得意个什么劲啊?
“那你还真可以的。”
“也没事,地板上有毛毯。”
何睦觉得已经已经没有办法和旁边的这位思维奇特的兄弟交流了,他叹了口气说道:“你觉得睡毛毯是件很光荣的事情吗?”
柳祁摇了摇头,笑道:“其实我也没有觉得光荣,主要是想到我有对象你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异常的开心。”
何睦沉默了好一会儿,手上紧握的拳头表现了他正在压制的心情,他扬起嘴角,对着身前笑的正乐呵的柳祁温和的笑了。
柳祁见何睦此时的神情,嘴角的笑容逐渐凝固。
周蔚然拉开房间门,还未出去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了杀猪了一般的嚎叫声,只见柳祁被何睦抡进了鱼池内。
鱼池内的鲤鱼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的四处游散,最后分成几波挤到了角落里。
站在鱼池前的何睦揉了揉手腕,仿佛刚刚的一切自己都不知情。
周蔚然收回自己刚踏出前的一只脚,轻轻把门关上。
……
柳祁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后,三人才终于出门,三人拦了辆出租车,去了当地的一个旅游景点。
三人买了票,坐着缆车上了山。
旅游景点内的东西比外面贵了很多,柳祁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眼睛一亮,说道:“我们去玩那个吧。”
何睦和周蔚然喝着果汁顺着周蔚然指着的方向看去:“……”
周蔚然说道:“你是疯了吗?”
何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恐高的人蹦极跟自杀有区别吗?想当初柳祁带着他去寻求刺激,就上了个海盗船都能奔溃人现在跑去蹦极?
怕不是真的早上摔鱼池里的时候哪里磕坏了吧?
在何睦和周蔚然的陪伴下,柳祁身上装上了安全绳,当他站在高台上往下看,那缥缈的雾让他临阵脱逃了。
柳祁颤抖的说道:“要不算了吧,能站上来就已经证明我很有勇气了。”
何睦和周蔚然笑而不语,向他摆了摆手,安静的喝着手里的果汁。
柳祁汗颜,眼前忽然一花,他被工作人员推下去了,他崩溃的大叫着,有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黑白无常跟在他身旁。
柳祁从船上下来,眼睛还有着泪花,他已经忘记了他是怎么浑浑噩噩的被工作人员从安全绳上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