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秋千,那是一个时隔许久都没有出现的重要存在了。
毕业之后好像就没有再回来荡过秋千,正好现在回去重温一下荡秋千的欢快,再和卡卡西聊天。
这是目前苗子首先要做的事情。
卡卡西也对苗子的决议没有任何的异议,被拉着手就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止水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目送两个人消失在了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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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村子里正好黄昏日落时刻,大家都陆陆续续地回家去准备享用晚餐,家家的灯火也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学校只剩下因为加班而没回去的老师。
空荡荡的秋千附近什么人都没有,她怀念地摸了摸两条绳索,一屁股坐了上去。
记得第一次做的时候,自己腿太短,根本就摇不起来,还得卡卡西在背后推着才能起飞。现今自己双脚能够踮到地上,往后一挪就能慢慢地摇起绳索,跟着荡起秋千。
而负责推她的那个人,卡卡西双手插着口袋,看着苗子越飞越高,不免有种苗子又要摔下来的错觉。
当然,苗子不会再做第二次。
自己应该摆脱的“枷锁”,至少现在还没有拥有,倒是卡卡西的“枷锁”需要解个锁。
“卡卡西,跟你商量个事情。”
“说。”见苗子开口了,卡卡西不知为何突然站得笔直,就像是要被批评的学生一样,苗子现在就是老师似的。
她说:“我觉得你现在还很年轻。”
卡卡西接话:“如果是相亲的话,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动这个歪脑筋。”
“为什么?”她刹住秋千,停下了晃动。
“……”就算是用那么纯洁的眼神看着他,他也绝对不会去妥协的,“因为没有那个必要,我还是个孩子。”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苗子敲了敲自己的手掌心,恍然大悟,“木叶村最低的结婚年龄是在十九?……卡卡西要是从现在开始算起来的话,过多几年就能谈婚论嫁了,也不晚啊,顺便这几年之中还能再培养下感情,岂不美哉!?”
卡卡西举起手刀敲上开始瞎计算的苗子头顶:“都跟你说了,这个你别想!”
冷静了三秒钟后,苗子扬起脸:“那卡卡西你现在是在生气什么呢?”
对方一刀直入,话题一下子就戳上了重点,前方的铺垫估计也是苗子要缓和下气氛才这么说的,现在再猛地捅上一刀,卡卡西也相对冷静地接下了苗子的质问。
如天藏所说的那样,卡卡西一直都不肯坦率地去面对身为暗部的苗子。
不过摘下了面具的苗子,只是那个被卡卡西带回家普通的女孩子而已。
他深呼吸一口气:“与其说是对你生气,不如说是对我自己生气。”
“为什么?”
“你就当我任性吧。”卡卡西的手刀放松下来,摸上了苗子的西瓜头。
苗子抓住他乱揉的手,摇头道:“不行,卡卡西那么任性,长大以后要是娶老婆了还用这样的理由会挨打的!”
——所以说为什么会有娶老婆这个前提?
被苗子拽着手而不得不蹲下来和苗子平时的卡卡西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摸着她头的手背拉下来,换成苗子去抚摸卡卡西柔软的白发。
她的力道十分轻,轻到卡卡西几乎感受不到那份重量。
她说话也很轻,温柔似水,流入卡卡西的耳中:“我知道的哟,明明我才是任性的那个人,卡卡西却将我的任性当做是自己的任性来看待,尝试将那份重量放在自己的肩上。”
从她当块牛皮糖粘着卡卡西开始她就已经在撒娇了。
拒绝了孤儿院而被卡卡西收养,在卡卡西的教导之下上学、毕业、成为中忍、加入暗部。
身为忍者必须经过的历程,她过早地去体验了所有,甚至还赶上了卡卡西的风头,她所带来的闪光点被发现了,自然便成为了一道了必须遮掩住的曙光。
从头到尾,她都知道自己并不能成为第二个卡卡西。
说到底,任性的不是卡卡西,而是她自己。
“惹卡卡西生气的本领,我比任何人都要强。而能承受我的这份本领的,除了卡卡西之外没有任何人。止水哥让我和你好好聊聊,需要道歉的地方我会好好道歉,但是不能告诉卡卡西的秘密我哪怕是死了也不能说,因为那不是卡卡西要背负的东西。”
她把卡卡西的面具重新摆了回去,离开秋千上前一步拥住卡卡西:“抱歉,卡卡西,让你担心了。”
重新审视一遍过于冷静的自己,就会发现其实过于冷静在更深层面来看就是紧张过度以致于产生了反作用。
一夜未眠思考的就是这个问题。
三代目大人的请求和宇智波鼬的请求交错地浮现在脑海之中,导致把卡卡西的心情放在了角落里面,以为是卡卡西的话应该会懂的。
但是没有准确地告诉他,他能懂的只有一点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