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心俱疲。
过了没多久,门那边安静下来。如渊还当他闹累了,刚要松口气,却感到门板剧烈晃动,随之传来的还有声声低泣。
祖宗又犯病了。
是在冥府蹲了六百年的后遗症。
如渊猛地拉开房门,从地上捞起那哭成一团的人,觉得自己整颗头都在突突地疼。
这人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也关不得,又不肯有片刻消停。
将他关起来,是不忍心。
将他放出来,又被他气得头昏。
难怪冥君和天帝都不想再管他。三界每天有那么多事要忙,谁能抽出时间,来关心他有没有发疯?
“……我真是好苦。”如渊低声自语,又好像在对存雪抱怨。
存雪不搭理他,揪着他的头发,在他身上乱蹭。
“不准哭!”如渊命令道,“不就是输了吗,不就是被关了六百年吗,有什么可哭!”
存雪瞬间止了眼泪,却又开始对他拳打脚踢。
“你这疯子。”如渊轻轻叹息。
话音才落,心口猛然一痛,竟是想起了多年前一桩旧事。
从前倒是这人嫌弃他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