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因此并未怪罪。
几百年的相陪,早在他心中埋了颗种子,自己若要离开,他定然不愿意。
依赖也好,拉拢结盟也好,倒都说得过去。
他这时多半是在想,假如独自回到天界,一定无法在争斗中获利。他是那种喜好利用别人的性子——思及此处,如渊心中竟有些古怪滋味,若苦又如甜,似毒又似蜜。
“你一定要回东海去。”存雪见他不讲话,更落实了这一猜测。
“嗯。”如渊闷闷地应声,说不上来是想气他,还是在吐露真情。
存雪的脚步一下子停了。
“你们又搞什么?”察觉脚步声止,走在前方的文砚之回过头来,面露不耐。
早知这两位事这么多,话这么多,就该让那和他们有深仇大恨的书怀过来提人。
“他要回东海。”存雪抬手指向如渊,言简意赅,表明了自己忽然止步的原因。
“他去何处,跟你有关系?”鬼使危险地眯起眼,好像有将他们原封不动送回囚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