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你一起出道,想看看你的梦想。
想变成我的梦想。
当年的常今是这么想的。
他一直漫不经心的,对能不能出道这件事也是最不执着的,所以突然认真起来就特别引人注目,骆诚诚还专门找他谈话,问他是不是遭受了什么打击。
常今:???
大清早的他没空搭理骆诚诚,一群人还得绕着公司跑步锻炼体力呢。在常今前面跑的是个特别瘦的男生,常今叫他老陶。
老陶在前面晃晃悠悠,喘气声大的隔着十米都听得见。常今快跑了两步,用手推他的后背:“坚持住,快到目的地了。”
话刚说完,就看见老陶身子一软倒下了。
骆诚诚刚开始没注意,听到动静了才赶过来,老陶已经脸白如纸,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骆诚诚吓了一大跳,掏出手机就打120。常今在一边站着,脑袋发懵,一时间没有想明白自己只是推了他一下,人怎么就倒了呢?
闻枝北挤进来,先摸了摸老陶的心跳。心跳还在。他也不敢乱动,就站起来拉着常今的手,两个人的手都是冰冰凉:“别怕,不是你的事。”
的确不是常今的事。
老陶是突然脑缺氧导致的昏厥。说危险也危险,说致命也不致命。可老陶的家人不干了,呼啦啦地带走了老陶。因为是属于合约上的“突发事故”,所以也没赔违约金。
可是团队少了一个人。
临近出道,任何变动都可能导致出道计划的夭折。尤其是在德人这样并不是很专业的公司。
所有人都心慌慌。常今眯着眼睛看楼下,骆诚诚穿着一件条纹卫衣,身后跟着一个人进了公司。
和前几天愁眉苦脸的样子不同,骆诚诚笑的颧骨高高堆起,露出闪亮亮的一口白牙:“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新伙伴,夏林满。”
“林满做为我们的候补练习生,个人的能力和资质也是非常非常出众的。虽然没有和老陶一样和大家经历了淘汰赛竞争赛,但依然是我们不可或缺的一员。所以呢,也希望你们做为老队员,发挥一下团结友爱的Jing神,说的就是你常今,别刷你的球鞋了,再刷刷都掉色儿了,啊,希望老队员呢,多带带他,啊,尽早融入我们的团队里。就这样。”
稀稀拉拉的掌声。
女生们无可无不可,反正也是一队的。男生除常今和闻枝北外,以徐枣为首,带着挑剔的审判的目光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眼夏林满,甭管喜欢不喜欢吧,先得承认,这人外表真挺优秀的。
骨架纤细,下巴圆润,有点女孩子的轮廓。可是五官又很明朗,鼻梁挺直,嘴角上翘,一双桃花眼,特别特别讨喜的长相。
常今清冷,闻枝北阳光,这个夏林满就是介乎于他们中间的,秀丽,但是一点都不娘气。
声音也好听:“你好。”
“你好。”常今觉得不太舒服。夏林满正对着自己,可是目光漫不经心,好像视线的终点压根不在自己身上。
闻枝北:“你好,我叫闻枝北。”
“夏林满。” 夏林满握了一下闻枝北的手:“夏天的夏,树林的林。”夏林满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他文静但不无趣,有很多常今听都没听过的爱好,带来的行李里有一半都是书,看封皮常今就知道自己肯定读不懂的那种。
是个文化人。
常今做为一个学渣,对文化人总有种避而远之的敬畏。
可闻枝北就和他很聊得来。常今推门进去的时候,两个人正坐在一张床上探讨“清底”。
清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夏林满:“不是清底,是经地,是我们特别喜欢的一个作家,你看过他写的《黑暗之敌》吗?”常今当然没看过,他连这个人都不知道。
“推荐你去看一下,探讨人性的黑暗与光明,写的特别好,周六还有一个关于他的文学讲座,我一直想去,可惜没订到票。”
闻枝北:“你也想去么?正好我有两张票。”
夏林满很高兴,圆润的鼻头微微皱起,像一只心满意足的猫:“那太好了。”
常今挠挠额头,莫名觉得自己像一个破坏气氛的第三者:“那个,阿枝。”那个时候他和闻枝北关系还可以,他不想像徐枣他们那样喊他大佬,也不喜欢喊他名字的后两个字,索性就以家乡的习俗叫他:“阿枝,还去不去游戏厅了?”
闻枝北站起来:“去。”看见夏林满还坐着,出于礼貌问他:“下午没课,要不要一起去玩一会儿?”
夏林满很可爱地笑:“我不去了,游戏厅太吵,又在餐厅的后面,全是油烟味,我闻不惯。”他想了想:“下午咱们去打保龄球吧。我好久没去,都快忘了怎么玩了,你不是说你以前打保龄球特别好吗?教教我呗。”
去保龄球和去游戏厅不是一条路,也不是一个世界。
常今:“那你们去吧。”
闻枝北:“要不一起?”
常今觉得保龄球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