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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
距芦水庵不远处有一处无人问津的小庙,庙内只有两个尼姑,一老一小,相依为命。庙内只供奉了一尊泥塑观音菩萨,甚少有香客添灰,师徒二人只能依靠庙后的两亩薄田勉强度日。日子虽平淡清苦,但师徒二人也随遇而安。
这日,庙内依然像往常一样大开院庭,奉香念经,耳听院外传来微弱的呼救声,师徒二人问声而去,顿时大吃一惊,不远处两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女子倒在门前,其中一个已经昏了过去。
老尼姑心慈,忙与小徒一起将二人搀扶到禅房,并将庙里最好的粮食磨了白面,供两名女子吃喝。
晨钟暮转,小小的观音庙寂静深沉,禅门吱呀一声由外向里打开,一素衣清雅女子走了出来。她端着一只铜盆不快不慢地走到后院,来到一口古井前,撒开绳子,任木桶嗖的一声沉入井底,女子晃了几下绳子后,用力转动轱辘,费了好大劲儿才将满满的一桶清凉的井水提了上来。将水哗的一声倒入铜盆,女子喘了一口气才端起水盆回到禅房。
禅房竹床上,一名清瘦忧郁的女子正郁郁寡欢地坐着,双眼呆呆地望着前方,空洞迷惘。
素衣女子叹口气,不得不唤回她的思绪,道:“苏姑娘,先洗把脸吧!”
女子慢慢转过头,甚是不解地问素衣女子:“端木姑娘,你我非亲非故,你为何如此费心费力?你还是走吧,我是朝廷重犯,与我在一起,会引来杀身之祸。”
素衣女子无所谓地笑笑,口气甚为轻松:“这有什么?不过是一条贱命罢了,目前师父云游他方,我孤单一人,朝廷若有兴趣便拿去吧!”
女子轻轻一笑:“你倒是个有趣的人。”
素衣女子白了她一眼:“有趣?我没事找事啊!不过是看到吕子陵那个笨蛋的面子才搭把手,不然,早走了。”
女子眼神一暗:“救我不如不救,葬身火海一了百了,活着也是折磨,只会累人累己。”
素衣女子不悦地打断她:“此话就该诛心,你以为你死了,一切就结束了。你可知紫宛是从平阳王府出去的,一应举止皆代表王府,而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吕子陵难逃其责。”
女子闻言一滞,紧闭双眼,半晌才道:“紫宛不是余子国的人吗?再说,太极殿失火是偶然,所有的人都葬身火海,有什么证据说是平王郡王谋害的。”
“你懂什么,虽然紫宛是余子国的人,但到底是平阳王府出去的,吕子陵怎么也脱不了干系。”素衣女子冷冷地说,“再说这件事就要有人来承担,谁来承担?只能拿吕子陵来顶罪。”
女子两行热泪而下:“终是我太无知了,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连累的子陵。”说着挣扎下床,重重跪在素衣女子脚下,“端木姑娘,烦你将我交于官府,我要为子陵澄清一切。”
“晚了,昨日闻听,平阳王府谋害君王,王府上下皆以打入大牢,不日将要处斩。”素衣女子说着眉目难掩其悲伤之情。
一阵天昏地暗,女子重重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知道哭的声嘶力竭,才勉强止住泪,用力撑起身子,欲向外走。
素衣女子忙拉住她:“你去哪儿?”
“我要去自首。”女子推开素衣女子,蹒跚地往外走。
刚走至禅门,后面传来呵呵的笑声,女子奇怪地回头看她,素衣女子忍不住大笑起来:“骗你的,吕子陵哪有这么愚蠢,平阳王府确实有事,可不是这件。”
女子恼恨地瞪着她,道:“这种事怎么能开玩笑?”
素衣女子打趣道:“你不是万念俱灰吗?看来吕子陵还是对你有不小的影响啊!”
女子不理会她,退到床上,小憩起来。
素衣女子上前推推她,试探地问:“真生气啦?说笑的。”
女子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冒充紫宛入宫行刺?”
素衣女子笑道:“我又不会能掐会算,当然不知道。其实这次就算你不行刺,褚坚也活不久了。他本就已经灯枯油尽,只不过是熬些日子罢了。早在三年前,吕子陵就脱我在他的膳食中加入了一些无色无味的毒药,只是为了保险起见,药效慢些。你此次行事,反而是多此一举。”
女子闻言一愣,忽而自嘲地笑道:“果然是我拖累大家,一直都是。”
“这也不能全怪你,吕子陵处事向来谨慎小心,他不想让你掺和其中,所以一直未对你吐露真相。若你早知此事,也不会盲目从事。再说,你这次也算解救了天下女子,不然,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毁在这个老畜生身上。”素衣女子安慰道。
女子细想想,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依你说,褚坚服毒已有两年,可我也在宫中生活了几年,深知皇帝用膳何等的小心细致,各道汤菜,皆用银针一一试过,再令尝菜太监一一品过才敢进食,难道三年时间,就没有一丝破绽吗?”
素衣女子得意地一笑:“这你就不懂了,你看到的皆是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