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这个异乡的前一日,我被困在了一个刺猬的球体内。
云雀说:“不能靠着觉悟突破的,你也不过如此。”
还我那个人设崩坏的绅士云雀,我觉得这个世界比较需要他。
虽然我很想这么冲着他喊,奈何我跟云雀隔了一堵刺猬墙,他打不到我,我也碰不着他。
从外面回来时,迎接我们的草壁一脸的“天下还是安稳的”松了一口大气的表情,私底下还悄咪咪地告诉我,他以为恭先生会带着被打残的我回来。
没想到我居然完整无缺。
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啊。
要是你看到云雀那崩坏的人设,你估计会当场就去世了吧。
回来后云雀也不对我怎么样,反而就这样轻易地给我放了一天假,直到第二日把我困在他的刺猬球中,要我自生自灭。
“待得越久空气就越稀薄,你就这样无所事事地去死吧,酒井优子。”留下这句话,冷酷的云雀转身离去。
留下草壁一人在外面给我计时。
“好吧……这家伙会这样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于是我就真的无所事事地靠着拱墙躺了下去。
翻滚之后我就只有这个刺猬球躺着没有六道骸那个梦境草坪舒服这一感谢。
这个时候就异常想念了。
想念地出现了幻觉。
特俗的体制导致幻术对我来说作用微乎其微,试过一次的云雀发出了“果然”的感叹随即就是对着我猛抽。
不能完全地见识到幻术,这是我的一大遗憾。
然而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了六道骸,甚至会幻术的人并不能拿我怎么办。
结论只有一个:世界上只有物理攻击才会对我有效,而且是延长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才会有效。
可这几个星期以来,都挨揍那么长时间了,估计这也差不多到了要爆发的时候了吧?
从黑曜战痛到现在,积赘得越久,痛得越痛,痛得越久。
想要避免疼痛,只有减少挨揍。想着想着,我的双腿就开始麻痹起来了。
先从腿开始痛也是惯例,随即就是腰背,直到肩膀最后混身上下包括脑袋都开始发疼。
这个时候出了让疼痛爆发出来之外,我别无他法。
就算是痛得不能自拔了,我也不能从这个球里出得去,抱着必死的觉悟,那曾经是里包恩对小学弟说的话。
对我而言是否拥有意义,不确定。
“怎么会没有意义呢?”
“怎么会有意义呢?我问你啊,要是痛到动都动不了的话……”
“那正好,走吧,该上路了。”
我仰视这位打断我举例子的小姐姐,长长的白发垂落下来快要触及我的鼻尖,我伸手撩了一下,手直接穿透了过去。
“......白无常?”
“你要是这么认为那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小姐姐撩拨开她的长发,微笑着俯视我。
我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爸,我来了。”
见我大义凛然的样子,小姐姐噗嗤地笑出了声,随后指尖点上了的额头,神奇的是她居然碰到了我。
一股问温暖的暖流从额上流转到身下,强忍着的疼痛渐渐地缓了下去。
我有点害羞地问:“那个啊,我还要抱着必死的觉悟才能活下去啊......”
“你这叫必死的无用功,小老弟。”小姐姐直起腰来,看着已经没有大碍的我,蹲了下来,“真像啊。”
我回望她:“像什么?”
“像我早嫁的弟弟。”
“你弟弟居然是入赘党?”
“是啊,”小姐姐撑着膝盖起身,“居然抛弃了姐姐成为一个入赘党。”
手下的这个触感,没错,还是在刺猬球里面,草壁在外面计时,云雀早已经离开,那么眼前的这个和我聊起了家常的小姐姐是谁?
“好奇我是谁吧?”小姐姐歪头,笑意更深,“就不告诉你。”
行吧,我早就猜到了你会这么回答我的。我下意识捂脸。
小姐姐原地踢了踢脚:“我只是来告诉你怎么点火的而已。”
“哦?”
“从前......”
“跳过,我只听点火的部分。”我反打断。
故事还没有开始讲起来就被迫打断,她也不恼,毕竟之前她也打断了我的例子。
“很简单呀,只要你想着要把敌人杀了,火就起来了。”她简单明了地把方法道出,说起杀人也不会有什么波动起伏,宛如杀人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散发着冷意。
我皱眉:“不不不,你那不是死气之火了吧,直接就死火了啊!”
“你知道为什么要想着把敌人杀了才会有火吗?”
我不语。
小姐姐一直保持着着风轻云淡的微笑:“因为只有想要活着的时候,你的觉悟才是最强烈的。”